简陌锐利的目光,一纵即逝。
严景初?
不由的眉头紧锁,他怎么也想象不到莫樱柠会和左苏家有关联。
毕竟当初那个女人对浅汐的针对不是一点半点。
可再看严景初的架势,都搬出来了江胜楠,这样说二者之间没有关联,他能信吗?
简陌从教堂出来,就站在台阶上没有动过,这会儿警察局局长都来了,他顺势下楼,朝那边走了过去。
江胜楠一身制服看上去威风凛凛,可这心里却是有苦说不出啊!
谁想触简家的眉头,更何况是简大小姐的婚礼!他哪里得罪的起?
可他毕竟是吃公家饭的,严景初这身份往那一压,他就是不去也不行啊!
之前a市搞出那么多意外,受害人又都是左苏家的人,上头已经关注了,严景初也是吃死了这一点,说不好听的,这就是强按着驴头喝水啊!
自己的身份不好当众出面,拖着他当傀儡,还这般大张旗鼓。
“江局长突然造访,真是蓬荜生辉啊!”
简陌不善言辞,可在这种情况下也是格外的客气。
此刻一边的严景初已经收了之前的正经模样,满脸笑嘻嘻的,像极了顽固子弟。
“呵呵,这不是怕你们安全有问题嘛,特意来看看。”
江局长打着哈哈,始终不想得罪。
严景初目光一撇,“哟,这是怎么回事啊?我记着这不是简少爷之前的女朋友吗?这是当众发生了争执?”
男人看似在说笑,但很注意自己的措辞。
公共场合,实施暴力举动,这后果……
简陌脸色一沉,“这女人在我简家婚礼上闹事,只是让安保把她赶走而已。”
“哦,这样啊!”
严景初应着,朝莫樱柠走近,江胜楠像个摆件似的,只能站在中间干笑,左右为难。
“简少爷,你确定这是你家的安保,不是土匪吗?来,看看这手腕上的淤青,怕不是故意伤人吧?”
男人微眯着眼睛直接望向了简陌,一手举起莫樱柠的手腕,已经紫到发黑的淤青,肉眼可见。
眉宇之间微微皱起,今天他们是有备而来啊!还涉及到莫樱柠,他根本就不占理。
见此情况,高野赶紧上前一步,“严少爷您误会了,莫小姐扰乱婚礼,现场太乱了,一时之间难免会磕着碰着。”
“你们简家人就是这么强词夺理的吗?我连教堂都没进去,一直站在这里,说我扰乱婚礼?我今天来只是想为自己和儿子讨回个公道,在场的各位可是亲眼看见的,我身上的伤轻描淡写的就能一笔带过了?”
莫樱柠也不甘示弱,况且严景初已经来了,她就不可能再吃亏了。
“莫小姐,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您的医药费,我们赔偿可以吗?”高野赶紧满脸陪笑,想把这事含糊盖过。
女人直接瞪了他一眼,目光十分阴森,她弯腰抱出了一直在啼哭的孩子。
紧接着又眼角含泪,“若不是我死死护着,伤到的就是我的孩子了,简陌,你还是不是人啊!虎毒还不食子呢!”
又是一番控诉,紧接着又上演了一幕苦情大戏。
一直在婴儿车里的孩子简陌没有看见,因为距离很远更没有听见哭泣的声音,而现下,他的心却有种被猫爪的感觉。
男人闭目,深吸一口气,心烦意乱的,今天这跟头是注定要摔的彻底了。
“听莫小姐这么说,这事情大了,莫小姐是要以故意伤人罪告简少爷?”严景初看戏的不嫌事大,各种煽风点火,“江局长您怎么看啊?”
这突然掉下来的手捧雷,额角都流下了汗,“这要看当事人了,可能其中有误会,毕竟都是一家人嘛!”
他只是谁都不想得罪,可这说出口的话却戳到了重点。
一家人?能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毒手?这怕是冷血动物吧?
“江局长,您会因为误会对您的家人下此毒手?”
严景初忽发的一脸冷漠,声音也变得低沉,字字句句在道德理念上已经给简陌定罪了。
这是强而有力的压迫,严景初不正经的时候嬉皮笑脸的,一但正经起来那就是容不得拒绝的震慑力。
都是惹不起的主,除了陪笑还是笑,他总不能哭吧?
严景初根本没有质问江胜楠的意思,不过是在杀鸡儆猴,顺带给光大记者朋友们丰富的写作素材。
这边冷脸也甩过了,他又恢复了温和的状态看向莫樱柠母子,女人轻拍着孩子的后背,哄着他别哭了。
“莫小姐,今天江局长也在这,你看看要不要告他?”
莫樱柠冷冷撇了简陌一眼,“他不过是个连自己孩子都不认的牲口,这样的东西不能用对人的要求对待他!”
女人凌厉的话语,让所有人一阵惊愕,整个a市有谁敢这样和简陌说话?
“哎,也是可怜这孩子了,不过这样的父亲不要也罢,免得成为他一生的污点。”
严景初摸着孩子的小手,发出了诚挚的感叹。
两人一唱一和,彻底没给简陌翻身的机会。
他活这么大,还没有受过如此屈辱,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明摆的局面,严景初的身份他是知晓的,可是群众不知,所以他特意找来了警察局局长。
如果这个时候他有所动作,那就坐实了所有的罪名。
除了忍,还是忍,但总不能这样一直的耗着。
严景初又撇了一眼教堂,“这宣个誓有点久啊?怕不是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