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拂闻言身子一颤,鼻子就跟着酸起来,站起身将披风的兜帽去了,转身望向那声音的来处。
那人似是也未料到,“是你……”
桐拂将声音稳了稳,“定远,你怎么在这儿?”
孙定远原先坐在暗处的石阶上,此刻也未起身,抬眼望着她,“你不是也来了。”
“我……我路过……”桐拂有些手足无措。
他似是轻笑了一声,“好,就算是你路过。”
“你的腿如何了?”她注意到他一直没站起来过。
他将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水面,“好不了了。如今尚能自己走走,估计再过些时候,站都站不起了。”
“我爹是太医,要不要……”
“不用。”孙定远打断她,他忽然抬头盯着她,“你既然恨她,为何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