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卡森那医院,是纽约最好的一家私人医院。
在医院的林荫道的那栋大楼,周边密布岗哨,不仅有专门的安保公司,私家侦探,还有教父手下凶悍卫队。
但是即便如此,在前几天的时间内,在过道上依然有炸弹爆炸的痕迹,有很多人希望教父死去。
陈俊不紧不慢的走着,教父的房间经过特殊的改造,不仅设备齐全,而且足以应对任何突发状况,科里昂家族特别为此招募护士,检查背景后雇用,二十四小时值班。
陈俊推开房门。
偌大的病房空只有两个漂亮端庄的女护士在旁看护,她们仿佛没有见到他,连头也没抬。
于此同时,教父的一句话,朝他劈头盖脸的砸过来:“威廉,你这么想要成为第二个我吗?”
教父维托科里昂吃力的仰着脖子背靠在床头上,脸色有些白,额头渗出细汗。
他仿佛高居王位之上,无情的俯瞰,声音沙哑且冰冷,带着一丝颤抖的无力。
陈俊沉默了下去。
他内心清楚的知道教父心中的情绪,可是他却不知道怎么表达。
西西里人被誉为在西方的华国人,家庭观念之重,与东方无异,他们爱自己的孩子胜过自己,宁愿自己肩扛一切,也不会多说一个字。
见他静默不动一言不发,教父缓缓闭上了双目,深深一声轻叹后,房间安静了下去。
旁边两个护士各自忙碌自己的事情,悉悉梭梭的小动静,好似没空顾忌到两人。
陈俊的脑子一片空白,只留下护士试管敲击声音。
教父的手指轻轻动弹两下,陈俊从门口走近到他身边。
“我一生为家族服务,而不愿成为大人物手下的玩偶。”
“我最不希望你参与家里面的事情,我希望你将来可以成为州长,议员什么的,那样就不用再受人操控。”
陈俊说:“路是我自己选的,我并不后悔!”
“这是你选择的没错,可你不应该瞒着我。”教父手掌用力轻拍着床上的被子,“你想当我痊愈之后,却发现我最疼爱的小儿子却不再我身边吗?”
“你要我去傻傻的询问每一个人,然后再被告知我的小儿子以自我放逐的方式换回了科里昂家族的喘息机会?”
“而我对此,一直一无所知!”
陈俊再度沉默了下去,而教父已经说不出话来,情绪渐渐恢复平静,看着他又一声叹息。
“呼!”教父的眼神变得如往常一样:“你做的不错。”
陈俊说:“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桑尼与黑根,迈克都有出力,不比我做的差。”
“这不一样,我清楚!”教父维托科里昂轻轻闭上了眼睛。
良久,陈俊说出了心中的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是我干的?明明是黑根过来询问你的?”
“黑根是我培养出来的,他的一举一动我都能知道,这种行事完全不是他以往的风格,他瞒不过我的眼睛。”
“他注定很难成为一名决策者!”
教父睁开眼睛,挥一挥手,两位护士聪明的离开,问道:“接下去,你要哪个国家?”
“德||国吧。”
陈俊简略的解释了其中原因。
“别去那里,现在是科里昂家族的虚弱期,我们顾不来那么多,太危险了。”教父轻微摇头,“去西西里吧,那里曾经是我出生的地方。”
“我最美好的回忆就在那里,我希望你也能找到我们家族的根源。”
“我爱那个地方,她拥有绝美的风光与风情,那里的人和一切事物,待在那里就当是旅游,修养身体,等我恢复后,你来继承我的位置。”
“我吗?”
早有打算的位置,现在落在他的头上,陈俊心中反而出奇的平静。
“你觉得当你坐在那间红木办公室的沙发椅上,我难道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桑尼太过莽撞,他的情绪会影响他的决策,成为一名领导者,这可能会是他的致命缺陷。”
“弗雷德太过软弱,而你和迈克之间必须要有个人从政,你既然选择了这条最艰难的道路,那就让他活的开心些吧。”
“我希望你回来的时候,能够带领家族走上另一条道路,现在太沉重了。”
陈俊点点头,教父继续说道:“到了西西里,你可以找到我以前的朋友,唐·克罗切,因为之前战争的因素,他的黑手党权势在逐渐削弱,但战争结束,他应该会逐渐恢复影响力,你可以投靠他。”
“注意,我不希望你为他工作,介入他的局面,他是个很危险的人物。”
“同时我会给你一份名单与简信,除了他外,你还可以选择其他人投靠,除此之外,不要轻易暴露你的身份。”
教父交代完,又问道,“你知道我在西西里的过去吗?”
陈俊知道教父维托科里昂的历史,他原名维托·安多里尼,科里昂只不过是他所在的村庄名。
世纪之交的西西里,黑手党就是第二政府,比罗马的官方政府更有权势。教父维托·柯里昂的父亲和另一名村民有世仇,对方向黑手党告状。父亲拒绝屈服,在公开争吵中杀死了本地的黑手党首领。
一周以后教父的的父亲身死,黑手党认为教父可能存在威胁,本想斩草除根,母亲把他送到美国,后面教父在全美发迹,回到原来的西西里,几乎当初所有参与进去的黑手党都遭受到了屠戮。
这是从电影中他所知的,现在教父维托科里昂给他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