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禅师过来是神僧,听说他活了几百年呢,一直在金山寺内,没想到他会帮助你。
下次我们可要好好去金山寺上上香,让佛祖保佑你,努力考上功名,娶官家小姐,为我徐家开枝散叶。”
“开枝散叶,姐姐你也姓许呀。
李公甫在此事中替我出力许多,为人承认忠厚,家境殷勤,是位良配。”
徐娇容白了他一眼,嗔怒道,“臭小子,你管好自己就行。”
陈俊点头:“当然要管好我自己了,待你完婚后,我打算游学四方。”
“你要游学?”徐娇容立即反对,“你年纪才十七,游什么学,老老实实待在钱塘,成家立业比什么都好。”
陈俊一阵头痛。
当然不是他要真正游学,而是要改变这个人间,完成系统任务。
坐在钱塘肯定是行不通的,只有先了断尘缘,陈俊好说歹说,最后勉强搬出法海的名头,才让徐娇容点头。
第二日清晨,炊烟袅袅升起。
陈俊洗漱后,在院落的石桌上倒上了两杯茶水,不久,门外传出敲门声。
徐娇容开了门,看着门外的陌生人,疑问道:“你是?”
“在下曹昂,白鹿书院学生,是许兄的同窗,今日来是特地为感谢许兄而来。”
曹昂躬身行礼,举止得体,对徐娇容很尊重,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厮,手里挑着一盒木箱子。
“见过许兄,略备薄礼不成敬意。”
曹昂进门先是鞠躬行礼,叫小厮抬上木箱:“昨日之事,曹昂真心感谢许兄,这里有黄金百两,还望许兄笑纳。”
“这怎么行,这位公子拿去吧。”
徐娇容虽是一头雾水,但见到百两黄金还是吃了一惊,“你们都是同窗,汉文帮你点小忙也是应该的。”
“可不算是小忙,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曹昂在灵堂上可是见证陈俊超凡的断案手段,虽说断案于读书人而言算是小术,可那股泰然自若,从容不怕的风度却是做不得任何虚假。
曹昂回家后将所有事情告知父亲,立刻让他那个富甲三省的父亲说出‘潜龙在渊’四个字,评价甚高。
所以这百两黄金既是回报,同样也是试探与投资。
徐娇容还想劝阻,被陈俊拦下,“姐姐,先收着吧,我对他的帮助绝对值这百两黄金。”
“是是是。”
曹昂也不是傻瓜,立即猜出他还没告诉家人真相,“许兄对我有救命之恩,今日百两黄金只是小礼,他日许兄若有需求,曹家必不推辞。”
见曹昂这么上道,陈俊也不会伸手打笑脸人。
招待他半天,喝了一杯茶后,目送曹昂离开,可还未等徐娇容把心里面的疑惑问出来,门外又响起敲门声。
“谁啊。”
徐娇容打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个大光头。
慈眉善目,披着一身快掉色的袈裟,双手合十,声音朗润磁性:“请问许施主在家吗?”
“你是法海禅师?”徐娇容试探着问。
“贫僧确实是法海。”
“法海禅师,里面请,里面请。”
法海一动不动,“可否请许施主出来随贫僧走一趟,我与他有要事商谈。”
徐娇容不假思索的大喊:“许仙”
陈俊喝完茶道:“大和尚等你可等的够久的了。”
他身形一下子就出现在门外,“走吧,姐姐,中午不用留我吃饭。”
“这臭小子什么时候到了门外去。”徐娇容百思不得其解。
......
“大和尚,找我什么事?”
法海道:“我去城隍庙时,发现一件很严重的事情,沐公子魂魄并不在城隍那边。”
“什么意思?”
法海道:“县城隍庙中,根本毫无任何鬼物魂魄;城隍对我说,现在人间至少一半鬼物在人死后魂魄会游荡归于鬼国中,而非进入冥界地府。
县城隍神力不济,非是府城隍与都城隍级别的城隍根本难以羁押鬼魂。”
“那鬼国是什么地方?”
“据说是冥府一方妖邪成了气候,自尊鬼帝,借仙凡天门关闭所以私立鬼国,企图分冥府职权,练道成神,已有人间许多强大城隍出手,但都奈何不了他。”
“你想借我力?”
“这件事贫僧自会根除他。”法海摇摇头,“只不过贫僧心里另有心结,想问问许施主。”
“那件案子看来你已经有结果了。”
法海声音没有多少悲喜,“确实有结果了,正如许施主所说,那位杀人真凶并未因此获罪。”
“大和尚做了多少努力。”
“贫僧曾劝柳乘风主动投案,承认罪行,可他拒绝了我。
贫僧劝县令将他缉拿归案,却被他以通报上级为名,等待消息。
贫僧去沐府,只见那对孤女寡母泣泪无助,沐府族长劝贫僧少过问他们家事。”
“许施主,何以教我?”
“我教你?我且问你大和尚,你是生于何年?”
“唐代。”
“这上百年来,你所历经世事可曾与现在有所分别?”
“什么意思?”
陈俊道:“你生于唐,所以见过人间繁华昌盛,但这上百年来,王朝更迭,百姓从繁荣道贫苦,再到繁荣,到贫苦,这期间百姓生活如何?”
法海沉默思索。
“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王朝哪怕更迭,但在权力掌握统治阶级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