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此番御史中丞固然有功,但封侯一事太过重大,还请丞相谨慎!”
“臣也请丞相三思啊,荆州韩玄等人本就是孱弱之徒,中丞固然有功,但此封赏实在太大,中丞受之有愧!”
“敢问这位大人,丞相封赏的人是你,亦或者你与中丞有什么关系,是中丞的儿子?今日丞相封赏的是中丞,凭什么由你说出受之有愧?”
“小儿,泱泱大殿,圣明今在,岂能让你在此辱我?!”
“我甘宁得罪人不少,但还是那句话关你屁事。”
如今朝堂之上分为三大派系,孙策为首的新政派,孙权为首的维旧派,还有蔡瑁为首的坐观。
新政派孙策为首,其左膀右臂自然就是江问与周瑜,眼见江问做大,自然会惹起维旧派的不满。
眼红莫过于此,出声的都是平日里蛰伏于朝堂之上的文官,这些文官也是站在孙权一方。
如今汉官迂腐,若非需要借助他们的名气稳固局势,孙策早就大换血了。
迂腐之人会玩笔杆子,但永远不知道武将的艰辛,而知晓了武将艰辛,站在江问身边却是寥寥数人,却都是些权位低下的武将。
鲁肃说道:“收复荆州一件功劳,制定屯田论又是一件功劳,殊不知每日玩弄笔墨的你们,此刻又弄出了多少利国草案?”
孙暠不屑道:“狂妄,我每日梳理奏表,排兵演练,日夜愁思丞相之志,书写利国之法,经理利民之策,岂容你在这里唇枪舌剑!”
吕蒙拿着芴板,神色满是讥讽,“梳没梳理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今收复荆州的不是你,创下这赫赫战功的也不是你。”
“除了跟着某些人借着江问的屯田法来侵占良田,在这里大言不惭之外,你别无本事,嫉妒还是眼红?”
孙暠脸色一阵恼怒,说道:“吕蒙,此番谬言可有证据,若是没有,如今丞相在此,我要当面弹劾你!”
“狗吠之辈,言耳之声。”
“吕蒙!”
“住口!”孙策怒喝道,吕蒙冷笑一声行礼,孙暠也是阴沉着脸连忙行礼。
“两位都是朝堂砥柱,如今在朝堂之上却若儿童一般,今日本就是为封赏之事,如若谁再敢多言,别怪我降罪!”
而其余的少数迂腐的文官,看向了那些老将军,尤其是程普,但到了现在都依然一句话也不说。
看来此事还是少插嘴为妙。
而程普他们,因为不久前吃了场败仗交出了兵权,此刻占据了下风,至少等江问的风头过去,才能重新窜出来。
接下来便是封赏新任的将军,黄忠及魏延,还有这次随同江问出征的一众将军,自然也是得到厚赏,但比起江问的封侯,还是大有径庭之别。
“退朝!”
一众宗亲及老将军们走一边,程普与江问对视一眼,冷哼一声离开,其余老将军纷纷跟在其后,江问注意到了人堆内的一位书生,司马懿也是微笑的向着江问行礼。
孙暠对视吕蒙之时也做出了抹脖子的动作。
吕蒙面带冷笑,不屑一顾。
中间一派的蔡瑁,蒯越,张纮,顾雍,严畯……则是纷纷向江问表示祝贺。
而待江问邀请之时,却又全部推辞家中有事,毕竟他们可不想进入浑水之中。
江问和吕蒙穿好鞋,身后黄忠也是紧随了过来,“下官拜见江侯。”
江问笑着行礼,“老将军年长,不必行此礼,过几日在下开宴,不知道老将军能否赏脸?”
“封侯一事自当好生庆祝,屯田都尉鲁子敬拜见中丞。”鲁肃走来笑着行礼说道,“下官不请自来,中丞是否介意?”
“有都尉,我军才不忧粮草,如此为国为民,岂有不请之理?”
“那这就当作江侯应允了,可别到时登门,拒我于门外。”鲁肃行礼之后便笑着告辞。
“甘兴霸到时也会登门。”
“子义也与中丞说一声。”
一众江问认识的将军纷纷上前。
孙策府邸,孙策帮着江问斟了一杯美酒,“长苏替我收复了荆州,真是了却我一桩心病,如今江东,荆州,豫州尽在我手,天下何愁?!”
孙策举起酒杯,江问与吕蒙自然也是连忙举杯,三人举杯饮了一杯。
江问擦拭了嘴角的酒液说道:“那交州的士燮也欲与丞相交好,丞相可写书信一封与其交好,要求士燮送子到襄阳来任官,如此交州不是丞相也是丞相。”
“此事不急,眼下我还想要问长苏你一事,”孙策看向了左右,“你们全都退下。”
“是。”
待左右退后孙策看向了江问,“何日我可称王!”
吕蒙的脸色微微一抽,撕拉了一口烤羊肉放入嘴中,江问则是微眯着眼睛,“此刻。”
孙策认真的看着江问,“当真?”
江问起身行礼,“不久前各地士族的书信纷纷至臣家中,新政已经在各地掀起轩然大波,各大士族子弟皆支持新政,只需要称王之时,颁布实施新政,天下便无人不从。”
“好!”孙策大喝道,声音格外的铿锵有力,眼睛满是火热,“不日之后举行封王大典!”
非刘氏而称王天下共击之,刘邦除去了所有的异姓王,留下的豪言壮语。
但一代王朝本就是经久必盛,盛久必衰汉室终将落下帷幕。
袁术的称帝之举固然愚蠢,但他也告诉了天下,如今不是汉朝盛世,而是谁有兵权,谁就可以称帝的乱世。
“还有一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