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拜见将军,未曾想因手下的失职竟然让将军落难至监牢,下官在这里给将军赔个不是。”
“大人也是为国为民,大人固然有做得罪将军,但说到底还是将军违法在前大人何需要赔罪?”江问拦住了吕蒙,使了个眼神,吕蒙虽然想要说话,任就憋了回去,翻了个白眼。
“这几人是我以大将军的职权,私自放出来,京兆尹也请告知大王,让大王知道个底,”周瑜不怒自威的说道,“人我便带走,京兆尹也请处理自己的事。”
“下官知晓,请大将军慢走。”
京兆尹看着出门的几位,松了口气,“大幸啊!”
“一别数载,没想到公瑾已经荣升大将军,真是时过境迁。”
“许久不见,你我二人寒暄致此,有几人等你可是等急了。”周瑜笑了笑,江问微微低着头,出了正门。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
马车停靠在路边,一人打着油纸伞身着衣裙,早已经泪眼婆娑。
吕蒙和周瑜各自看向一方,吕蒙说道:“我家的人呢?”
“不妨乘车,我送你回去?”
“也好,长苏家中备好宴席,一会登门拜访!”
陶儿看着江问,蓬头垢面,发丝披散,“瞧瞧你的样子,像个乞丐!”
“昔夫人以垢面与我相识,今在下以垢面与夫人重圆,岂非缘分二字可道。”
江问擦拭着泪珠,但手在脸上留下一道黑痕,微微挑眉,“夫人……”
哭的很大声。
张仲景和邓圭在一旁看着,邓圭叹了口气,“大好年华啊。”
江府。
“爹爹……哇,爹爹你身上好臭!”江莲捂着鼻子,连忙退后几步,欢喜的神色立刻变成了嫌弃。
“哈哈哈,快去吩咐李二,给我准备热水,我与老人家还有先生要沐浴。”
“二娘,二娘,真的是爹爹!爹爹回来了!”
“恩……回来了……”貂蝉慌忙遮住脸,喜极而泣,“小姝,回屋梳妆。”
“是小姐……”
“小兄弟,这就是你的家吗,这也太大了吧!”邓圭惊叹的说道,未入山之前也是富贵人家,但与这里比起来,就有些微不足道。
“爷爷!”
邓圭看着迎面扑来的邓艾,“哎呦我的乖孙,想死爷爷了!”
邓圭看着邓艾皮肤黑,但收拾干净了,身上的衣料也是上乘之选。
“老人家救了我家公子,老人家为恩公,从此府中下人必然以尊敬我家公子一般尊敬你。”陶儿郑重的向着邓圭行礼说道。
“姑娘快快请起,行这么大礼干嘛,你家公子当时在那山疙瘩里,就一野人样,我当时救起來他,就没想图什么。”
“也请恩公受妾身一拜!”
貂蝉行礼道,一旁的邓艾连忙转过头,闹了个大红脸。
“老人家,热水已经好了!”
“好了小艾,你就在这待会,爷爷先去洗个澡。”
“老夫的书籍,你存放于何处?”
“先生的医书都被在下放于书房,吩咐下人每日都需要仔细打理。”
“很好,今日起在书房为我设下一床榻,每日三餐供应即可,其余时间不得来打扰我。”张仲景说道,便直接去向了江问的书房。
“爹爹,莲儿要抱抱!”
“姐姐长生儿两岁,却如此撒娇,不知羞!”江生说道,小脸满是醋意。
江问看着笑了笑,“来生儿,你也一起过来。”
江生有些含羞,不过还是立刻跑了过去。
“今日公子回来了,快吩咐下人们宰羊,煮一顿好的!”
“好,许久未碰肉食,今天好好吃个痛快!陶儿,二叔呢?”江问放下了江莲和江生。陶儿与貂蝉对视一眼,有些难以启齿。
“发生了什么事?”江问脸色慢慢恢复了平淡,询问道。
“二叔他因为公子你的事,本来身就有病,一下子更是加重,公子出战之前又是新娶了一个女子,但此女子过于爱慕虚荣,一听见公子殉国,便立刻抛弃了二叔离去,二叔经此事打击更大,郁郁而终。”
江问淡淡的点头,“准备些素饭吧,近些日子我有些忌油腻。”
“二叔埋于何处?”
“公子的封地,大王亲自派人修筑的墓碑,与公子修在了一起。”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娘亲,爹爹好不容易回来了一次,怎么不见高兴?”
“蝶飞因为二叔公的事情,现在心里很烦,别去烦爹爹,莲儿听话啊。”
江问来到了江浩的房间,整理的很整齐,盆栽还有着修剪,只不过却已经人走。
“公子,二叔的事情你毕竟不在襄阳,不必耿耿于怀,二叔若是知晓你还活着,肯定会很高兴的。”
江问叹了口气,“我曾经不过一草民,登堂入室,拜官封爵,一步步成为了社稷之臣,然而我却不曾高兴过。”
“看来五丈原一仗,把我打的心累了啊。”
“打累了好,打累了才会心安,”陶儿紧紧的抱着江问,“公子,这一仗让我们太怕了,我们已经体会过了失去公子的感觉,公子请不要再行冒险,这次是大难不死,但下次呢……公子我们已经有了封地,你也脱身了出来,不要再掺和了,好不好?”
江问看着陶儿,闭上眼睛,淡淡的说道,“找个时间,我要回去看看二叔的陵墓,但现在却不是时候,我既然活着回来,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