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坚看向一旁的江问,心里略微一琢磨便问道:“祭酒似乎有话要说,祭酒以为该如何?”
闻言,江问却是微微一愣,不过看到了孙坚的面色之后,心里也明白即便是没有话,那也得憋出来才行。
不得已江问向着孙坚行礼,走到地图近前,在心里思虑着。
一众大臣沉吟不语的看着江问。
江问有所决断后,便向着孙坚作揖行礼说道:“袁术称帝声势大盛,此次提兵十万征讨庐江加上韩玄等人与之响应,袁术要的就是一举破之。”
“如今战事紧急,想要调动大军驻守全无可能,有的也仅是庐江一地的四万兵马。”
“臣以为与袁术作战可以守代攻,徐州刘备正在骚扰袁术后方,丞相可静待时日,若是刘备大胜,则袁术必定回撤。”
“若是刘备不得胜,丞相近年来实施屯田之策,论粮草袁术岂能与丞相相比,袁术久不得志,各地援兵赶到之时必定军心涣散,不堪一击!”
“万万不可!”杨彪与其余一众汉室老臣恭敬的向着孙坚行礼说道:“丞相以守待攻如何使得?!如今袁术此等逆贼称帝,天下人看的就是形势,若是不能速破,岂不是向天下人说,我们不如袁术吗?到了那时汉庭圣威何在啊!臣等请丞相号召天下兵马勤王,立刻诛杀袁术此贼枭!”
袁术称帝,触怒了老臣们心中最不容碰触的底线,对于这种忤逆之徒半分都容不下,他们不会考虑打仗需要消耗的财力,人力,只考虑袁术必须死,而且必须要死的快!
蒯良和蒯越等人沉吟不语,司马防和其余汉臣则是议论纷纷,这些老臣投靠孙坚之时并未见过江问,也不曾听说过名声,对于江问的话,自然不会放在心上,更不明白为何孙坚要过问眼前这个年轻人。
而孙坚也并不将这些老臣的话放在心上,看着下方其他的谋士,见他们不出一言,也知道江问所说应该也是他们的心思。
孙坚点点头向着杨彪说道:“我乃天子亲封丞相,为汉室,为天子也必定肝脑涂地,万死不辞,诸位大臣莫急,袁术我必定击败他!”
“祭酒接着说。”
江问说道:“至于韩玄等人,江陵虽然仅有三万兵马,但臣以为不足为虑。”
孙坚眼睛微眯着说道:“何出此言?”
江问面对孙坚与众臣说道:“韩玄等人自洞庭湖而上,其路途遥远,必定是人马困乏,八万兵马乃是昔日刘表招揽的山贼军,与丞相的精兵强将而言不过散兵游勇之徒。且这八万兵马也非一人统帅,而是四人,大军便不可能一心。”
“吕布此次仅出两万兵马,但也不容小觑,应当谨慎对敌!”
孙坚站起身,看着下方的诸将,严肃的说道:“祭酒以为我该派遣谁去对敌。”
江问看着周瑜与程普,想了想便说道:“袁术可派遣程普老将军对敌,老将军往来沙场征战,有勇有谋,此次定然不会输于袁术。”
“而韩玄等逆贼,臣举荐军师将军周瑜,周瑜通晓水战,心中韬略与学识要臣相比,臣自问,周瑜甚要高上一筹!”
“而吕布,臣请骠骑将军,骠骑将军骁勇善战,比之吕布也不落下风,且吕布不过两万兵马,若骠骑将军前往必能取胜!”
江问向着孙坚行礼,之后站在一旁便闭口不言。
“你等愿意领命?”
“臣等愿领!”
江问等人离开了丞相府,分为三列人走开。
汉臣一列,孙权与老将军,孙策和自己属臣。
孙策看着江问说道:“父亲用人之事皆要过问你,为何不让公瑾去与袁术对敌?若是长苏你力荐的话,父亲定会听从。”
周瑜整理了自己的衣带,笑着说道:“伯符也别责怪长苏兄,此事也怪我,如今丞相手中虎将众多,谋士如云尽是可用之人。”
“军中威望与老将军相比根本微不足道,此次征讨袁术若用我作主将,而不用老将军们,势必惹得军中不满,更是从老将军乃至丞相手中抢夺兵权,说出此话而不得丞相怪罪已是大幸。”
孙策向着江问行礼,“我只是对这些老将军气极,也不懂为何父亲这些日子对我忽远忽近。”
江问还礼说道:“老将军虽然因屯田之事与你有过节,但于国事面前,伯符应该沉得住气,此次征讨袁术不是小事,十万兵马也不是猪狗,何况就是猪狗那也得杀个十天半个月,伯符还是应该注意下才是。”
“至于丞相之事,乃丞相如今已是位高权重,更为一方豪雄,这样的基业是需要有人继承的,丞相想必已是在伯符与二公子之间考虑谁为世子。”
众人来到孙策府中,吕蒙拿过水杯大饮一口,顿时舒服了许多,“不日便又要出征,真是没有一天安生日子。”
“子明不是早就应该习惯,莫非是舍不得温柔乡?”江问取笑着说道。
吕蒙眨巴嘴说道:“我哪能和长苏比啊,难得归府,待不到半日又被叫出来,这几日又一直住在校事府,你这是准备让人守活寡了?”
江问看着自己的案台说道:“这些日子里我必须严密监视百官,若是有人外通敌寇,对于我军将会是一个重要危害,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
孙策自然不会在意他们的闲谈,跪坐于席沉默不语,说不想当世子那是自欺欺人。
周瑜沉思了一会说道:“我听闻仲谋这几日常去拜访一位名为张昭的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