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爷这几天眼皮子猛跳,就知道事情不好了。
他竟然惹到了当今天子的亲外甥沐恩侯宋瑾瑜,他就说,究竟是什么人凭着自己一己之力居然将他手里最能打的几个武林人士打的死的死,伤的伤。那个打人的年轻人居然是广陵将军慕容金。
慕容侯府的威名全大齐无人不知。慕容金的事迹也是颂扬的到处都是,大齐上下,只要有点见识的,都不可能没听说过慕容金的大名。
原本以为慕容金是个五大三粗的女人,却没想到是这个一个俊朗如男人的家伙。
他这几天已经是想着要连夜逃亡出抚远城了,无奈马成竟然派人将他的府宅给围住了,马成的理由竟是他们军营里在这附近走丢了几个小兵,所以这附近的人都要严格盘查。
说什么走丢了小兵,明明就是要将林三的府宅给拘禁起来。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平日里与马成接触很少,马成是守军,不参与地方政事,自是不会与他有什么交集,现在便是想临时抱佛脚,人家也都不肯给他抱了。
所以当抚远城太守一招供,慕容金就马上带着人闯入了林三的府宅。
林三做着最后的反抗,意图突围而出,他想的太天真了,慕容金和她手下的十二铁卫完全不是等闲之辈。他手里最厉害的人已经被慕容金给诛灭在客栈了,剩下来的人数众多,但是却半点便宜都占不到。因为马成的兵马就在外面,一声令下,兵马杀入,他林三再有更多的人也抵不过朝廷兵马数量。
等他被五花大绑的推到慕容金的面前的时候,慕容金就笑了,“我当是多能耐的人,也不过如此,你不是想逃吗?倒是逃啊!”
林三……
“你这女娃娃,口气太大了点!”林三哼声骂道,“你爷爷我……”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慕容金当胸踹了一大脚,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后面的话自然是说不出来了。
“林三拘捕。”慕容金对其他人说道,“我是出于无奈将他踹伤,你们都看到了!”
“是是是。”马成笑着抱拳说道。
慕容金扫了一脸痛苦的说不出半句话的林三,“这一脚是替我夫君踹的。你下辈子要是投胎记得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什么人是你能碰的,什么人不是。”
林三爷还能说什么,他已经痛的连哼都哼不出来。
“带走吧。”慕容金对手下说道。
有人架起了林三,他的肋骨被慕容金踹断了,这一挪动,顿时将他给疼晕了过去。
他在晕过去之前,听到马成说了一句,“你惹谁不好?却是要去招惹他们。就连羌人在他们那边都讨不到便宜,你以为你能蛮横过羌人?”
抚远城的林三爷被抓的消息不胫而走,林三爷才被押入大牢就有人敲响了鸣冤鼓,前来状告林三爷。
翌日,前来告状的人竟是连府衙门前的路都给堵上了。
宋瑾瑜一连忙了四天才将所有前来告状的人的状纸看完,林林总总,都是控诉林三欺行霸市,抢占人田,还有欺男霸女的,最最叫宋瑾瑜气恼的是他居然敢从死牢之中将已经判了死罪的江湖败类给替换出来收为己用,那几个前来劫杀他的人大概便有这几个江湖败类。
他将这些罪证找人总结了一下,随后用八百里加急送回京城。
又等了三天,宋瑾瑜和慕容金将陛下的圣旨等了过来,陛下派了监察御史过来接手此案的调查,还将林三的家给抄了。这一抄,便是连见惯了富贵荣华的宋瑾瑜都吓了一跳。那一密室的古玩字画,简直都不能用金钱可以衡量的了。
圆满的完成了抚远城的事情,宋瑾瑜将所有的卷宗和新来的监察御史交接好之后便和慕容金再度上路。
只是来的时候,他们悄无声息,这次走的时候,一出城门,便是连慕容金都吓了一跳。
在西去的大路两侧,即便是在下雪也自发的汇集了一众百姓前来相送。
为首的是一名老者,他被人搀扶着颤颤巍巍的走到了宋瑾瑜的马车即将前往的大路中央跪了下来。
不得已,慕容金下令马车停下。
宋瑾瑜下了马车,慕容金亦是下了马,与宋瑾瑜一起走到了老者的面前。
那老者老泪纵横的看着宋瑾瑜和慕容金,深深的叩首,宋瑾瑜赶紧伸手相搀,“老人家,这是何意啊?”
“侯爷和将军的拿住了林三爷和曹正新,便是我们整个抚远城的大恩人。”老者说道,“侯爷和将军有所不知,之前我们备受欺压,不敢言语。如今正是侯爷和将军为民除害。我们这些抚远城的百姓也没什么可感谢侯爷和将军的。此番前来,便是给侯爷和将军送行,惟愿侯爷和将军未来之路一帆风顺。我们抚远城的百姓亦会在家中设立而为的长生牌位,来感念二位的功绩。”
宋瑾瑜听的热血沸腾。
他真想到自己不过就是举手之劳,顺带着解决的事情,却惹来这么多百姓的赞誉。
接下来抚远城百姓送来的东西更是让他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自豪和骄傲。
百姓是十分质朴的,谁对他们好,他们自是了然于胸。
家中没什么贵重的东西可送,便是送上一篮子的鸡蛋,也是他们的心意。
这些东西宋瑾瑜自是不肯收的,好说歹说,只说自己领了心意了,让大家带回去,百姓们见宋瑾瑜真的不肯收,这才一路相送,护送着马车一直走出了十里地,这才各自散去。
等百姓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