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僵持着,门外,悠悠地响起一阵敲门声。
“有人在家吗?良老爹在家吗?”
“谁啊!”连忙仓皇地逃离庭院,良老爹去到门口迎人,“是贝少爷啊!今天赶这么早?”
“良老爹,天赐托我给你带点东西。”
从怀中掏出信纸和小包银两,贝有金双双交付到良老爹的手上。
摸着钱袋,又攥着信纸,不识字的良老爹急得两眼发红,四十年过去了,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更甭提通篇的离别之意。
“老爹,天有点晒,太阳底下您大概是看不清,我眼力好,还是由我来念一遍给您听吧。”
贝有金主动要求着,接过信纸,朗朗开腔。
“吾父亲启,今闻前程有光,子不得不量身而动。
子虽年幼,但亦知农耕之要在于辛勤操劳,不可荒废度日。恰逢金秋谷收,乃农忙之要时,故不能以远忧而忘近虑。
望父莫予忧心。
天赐虽不才,但亦灵活巧变,此去寻隐,短短百十里路,想来不消三五光景,便能窥见成败,若成,当以快马疾箭,不成,则返之。
综上,盼父当以农耕为要,稍作耐心,待儿消息归来,再做情绪。
此处,先三拜,拜父安心,又三拜,拜母安心,再三拜,拜不别之羞。良天赐亲笔!”
“这…这是小混蛋写的?怎么写得那么叫人听不懂呢?”良老爹难以置信,接着又喜笑颜开,“我家小混蛋,都学会写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