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字九七三惨叫,单手抱住被岩浆鳄鱼咬掉的臂膀,单膝跪在树根上,面目被痛的曲折,那只吃掉他半截手臂的岩浆鳄鱼显然还不满足,又一次从岩浆中冒出,向着他的头颅咬去。
慌忙赶来的刘翠起身一跃,扑倒还未察觉的男人,抱着男人赤裸的上身,慌乱地说道:
“怎么了,你给我看看!”
痛苦中的男人不喜刘翠的接近,将她一把推开,忍着剧痛,从腰间抽出一瓶止血的药散在伤口上,又重新拿起掉在地上的剑,对着刘翠吼道:
“不要管我,现在这该死的鳄鱼还活着,你的那只也没死掉先杀了,先杀了这些杂种!”
刘翠毕竟是一个女人,在心理方面远远没有男人强大,看见男人惨状,眼眶中几欲泪流,听见男人的声音,决定先对付现状。那只被她刺的差
不多的岩浆鳄鱼也慢慢游荡过来,仿佛袭击这些路过的人是它们不可违背的使命一般。
不是人死。便是他们死!
身边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李轩也有点习惯了,与鳄鱼争斗的狭缝中回顾四周,蓦然发现存留在树根上的活人仅剩下三个。
这算是一个好消息?
李轩苦笑着摇摇头,身上多处重伤,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抢夺的实力,那一男一女明显是一起的,李轩可不会蠢到盼望他们发生内斗,自己好坐收渔翁之利。
又是一个侧身躲过,李轩在岩浆鳄鱼的身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滚烫的岩浆从鳄鱼的伤口处如洪水般喷洒而出,溅到李轩脚下的树根上。
“这还算生物吗?”
李轩是一个没有经历过修行者世界的普通人,从他踏入这片地界的那一刻起,所遇到的所有事物都充满了奇幻,存在于茂密森林中的沙漠、视炎热为无物的仲裁者、直耸入天的朱果树,从云端掉落的朱果,还有这生长于岩浆之中的鳄鱼。
一切的一切都不停刷新着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原来他一直以来都在山的那一边,攀登后瞥见的一眼便完全的刺骨的颠覆。
终于一刀把那个让他伤痕累累的岩浆鳄鱼砍死,见到岩浆中再无波澜,李轩松了一口气,兀自看向几百米开外的熠熠生辉的朱果又开始了憧憬,此时朱果与他之间再无阻拦,最多不过三具看不清面目的尸体残骸,存活的岩浆鳄鱼将他们要对付的试练者杀死之后没有在对存活的李轩几人动手。
“着难道是有人安排?”
李轩惊异,岩浆鳄鱼怎么刚好与他们的人数一一对应又互不干扰。
李轩看见身后两人也处理完了他们的岩浆鳄鱼,虽然那男人断臂,但那女人基本上没有怎么受伤,到时身上的衣物……。
李轩看见男女两人都没有了足够的衣物用于遮掩与包扎,踱步过去。刘翠与黄字九七三看见走来的李轩顾不上检查伤口,皆拿起武器对准了他们最后的敌人。
“不要紧张,我们先休战如何。”
李轩急忙停下脚步,在离两人不到十米的地方,脱下自己还算完整的上衣对着两人扔去。
“不要嫌弃,在下看见两位狼狈之处,自愿帮助。无关其他”
听见李轩的话,刘翠与黄字九七三松了一口气,他们也怕李轩就此趁人之危。毕竟能活到现在的没有几个好手。
刘翠见到李轩扔来的衣物有些掩饰不住的喜悦,黄字九七三现在便急切需要这些东西,抱着胸捡起李轩的衣物。
“多谢小哥帮助。”
“无事。”
李轩笑着回答,突然想到这好像是他这一个月来第一次笑。想到此处不禁莞尔,直接坐在有些烫的树根上,盘起双腿,检查其早已血肉模糊的右脚。
待到刘翠帮黄字九七三包扎好伤口,黄字九七三看到不远处的李轩,思量几分。将别于腰间的药瓶向李轩扔过去。
“兄弟接住!”
李轩接住黄字九七三扔过来的药瓶,细细观察药瓶上的花纹,掀开瓶塞细嗅。眯眼品味道:
“兄台这药瓶中的药物颇为奇特,在下也只识得区区两三味。”
“不知兄弟贵姓,竟对医药也有所研究,如若兄弟不放心不用也可。”
黄字九七三对李轩有些兴趣,在他们最后的生死相争前,他决定先认识这位最后的对手。
“在下姓李,对医药也只是粗浅了解。只是兄台这药物其组成部位复杂至极,李某从未见过,不过李某还是可以闻出其中些许奥妙。”
说罢,李轩倒出一些药粉涂抹在自己周身受伤部位。
见李轩如此,黄字九七三有些畅快之感,与李轩相识而坐。一旁刘翠也很乖巧的坐在男人身后。
李轩见此情景也乐得轻松,不再关注身后朱果,从包袱里取出一只酒囊大饮一口,向黄字九七三与刘翠抛去。
“兄台莫要嫌弃,不如与我小酌几杯,这酒囊还是我前几天拼命夺得的,也算是来之不易。还不知兄台贵姓?”
“黄!”
黄字九七三欣然接过,在刘翠充满阻拦的目光中大饮一口,放声大笑道:
“多谢李兄赠酒,好酒,好酒。在这独特场景下与未来的敌人一起饮酒别有一番风味。”
说着又将手中酒囊向李轩抛去,李轩接酒又饮一口,感受到身体破烂处已经结疤,惊喜道:
“黄兄这药不一般啊!”
“那是当然,此药物不属于我等凡人,乃我组织长老赠予。在我命危之时多次救我性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