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都不能给出满意的爷爷暗示的我下一步的行动大框,每一次的思索那些线索依据,都觉得它们越来越站不住脚。况且这些线索复杂程度都到了思考需要花半个小时理顺思路的地步。
我的怨恨心里涌上了心头,怨恨自己曾经没有好好学习,在社会上多多磨炼,所以我没能继承爷爷的意愿。怨恨肖成仁不把所有的事情告诉我。
我清楚,比起将来要进行的生死攸关的冒险,误解爷爷的真实意图更加叫人害怕。
“杜老弟,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毕老板说。这是第二个晚上,他们找到我来吃饭。
我并没有把在浸到棺液里看到的、听到的事情告诉他们,而是跟他们说我看了爷爷已经死了。不是因为别的,只是我觉得不应该告诉他们这些。
王子月没有说话,我也没有出声。这个时候我并不想看到他们,我想静静。于是我用一张不知哪年的旧报纸挡住脸,假装在看上面的内容。
另外几个人也没有出声,我怀疑他俩是在用眼神无声的交流。我突然放下手里的报纸,发现两人的目光慌忙移开。
我轻咳一声说:“那我们去吃饭吧。”
王子月和毕老板点点头,跟着我下了瞭望台,进了小屋。
“嗯?”我尝了一口鱼汤,发现不对,和我之前吃了好几天的无味鲜汤不同,这次的竟然有咸味,而且很辣。
“运输船来了。”毕老板说,“杜老弟我们要不要……”
“不。”我说。之前我决定了,不管这条路对不对,我都要一条路走到黑。
在那一瞬间,我的眼睛突然瞟到了报纸上极不寻常的一张照片,因为我在上面看到了我爷爷!而在他们的后面背景正是瞭望塔所在的那个贝壳海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