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国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我看你在看信,没好意思打扰你。呵……呵呵呵……”
局面陷入了大概二十秒的尴尬的安静。
“呵呵……那个……信能给我看看吗?”
赵建国不好意思地说着。
我爽快地把信给了他。
他看了又看,然后不禁皱起了眉头,突然说道:“哎呦我突然肚子有点疼,我先去个厕所。”
“根活在厕所里面蹲着呢,要不您等会再去?”
“噢,这样啊,那我就在前面的小树林儿解决一下就行。”
还不等我答话,就一溜烟儿的跑进了小树林。
不对啊,这货带着我爹的信跑了。
居然还这么着急……肯定有蹊跷!
我怀着反常必有妖的心态,像个痴汉一样尾随了过去。
结果正好看到赵建国脱了裤子蹲在地上。
我去,他玩儿真的……别说,还真白……
咳咳,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一点大便也没有结,反而是在……用打火机烤信纸!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生怕自己笑出声,心里不禁念叨:“我勒个去,这货是傻x吧。”
转念一想,不对,这岂不是连我自己也骂了。
我又等了一会,看到赵建国那悻悻然的表情,就知道果然这信纸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也算心满意足了,快步返回了我家的破房子。
边走着,想着赵建国又白又圆……嗯不对,是自作聪明的样子,我就不自觉的笑了出来。一进院门正好碰见张根活从厕所出来,一步一顿地往前蹭着,一看就是蹲麻了。
“哥,咋地了?偷看人洗澡了还是吃蜜蜂屎了?咋笑的这么开心?”
唉!像往常一样,张根活就是个“好心情终结者”。我的大好心情又被他给搅和没了。
气得我一脚踢在了他的小腿上,他这会腿正麻着,被我这么一踢,疼的嗷嗷叫,真的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滚犊子,你小子要不会说话,我下次把你嘴给你踢掉了!”
就在我骂着张根活的时候,赵建国也进了院子。他走过来把信递给我,说道:“刚才肚子疼的急,没来得及急给你,不好意思,你给家人念念吧。”
我饶有兴致地说道:“噢,好说好说,赵叔叔您刚才结大便是不是忘了拿纸了?”
赵建国的脸噌的一下就红了,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我不打算再拆他的台……其实最主要的是我要憋不住笑了。
我转身把我妈叫出来,把信的内容念了一遍。
我妈听完,乐呵呵的进屋了,她只要知道我爹过的好就行。
而张根活呢,他似乎只听子、炸糕,这三个词,还蹦着高的嚷嚷现在就去津城,要跟着我爹吃香的喝辣的。
唉,我不禁又叹了口气,这小子,简直就是没个正经样子……
吃过了午饭,躺在炕上,我又想起了我爹的信。
这次的信好像真的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很多词语也中规中矩。
难道之前的事情都是我的臆想而已?
没有“他们”,没有胁迫,没有勾心斗角和秘密暗语……
我可能有“阴谋妄想症”吧……我也不知道世界上存不存在这种病,但是现在我觉得我应该是患上这种病了。
越想越尴尬,我现在觉得自己就和赵建国一样,就一傻x。
不过,这封信抬头的称谓“亲人们”,上一封信的抬头是“根生”。
这是不是说,这封信是写给大家看的,这次寄来一封极其正常的信,我爹在故布疑云!
还有赵建国那在意的样子,他居然还用火烤……
一想到赵建国……我就想到了傻x……一想到傻x……
我在炕上打了个滚,拍着自己的脑袋说道:“看呐看呐,傻x又在胡思乱想了……做他大爷的侦探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