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声听说营铁树把太子羁押,哈哈大笑。
羊五双手叠放在腹部,恭恭敬敬地站在营声跟前,陪着他笑。
“怪只怪太子不自量力,他哪是您的对手。”羊五恭维。
营声赏羊五一杯功夫茶,冷静地说道:“你别高兴得太早,营铁树这个人历来公事公办,他不敢把太子怎么样,迟早会把太子放了的。所以我们得自己动手,让太子早点认清楚这个天下是谁的。”
营声心里头明白,营铁树这次故意羁押太子,只不过是看不惯太子,不会把太子置之于死地。
营铁树从小由自己一手带大,自己对太子的言论对他影响很大。
想到自己如此巧妙地制造了营铁树与太子之间的矛盾,并且这么快就发挥了效力,营声露出满意的神情。
前来密告盛王爷行踪的小龟站立一旁,以为是营声对自己这次做得很满意,趁机说:“大人,您看什么时候安排我去西厂?”
“急什么!”营声白了小龟一眼,“这次若不是本官帮你忙,没有让太子见到活着的大佬粪,你还能站在这里跟本官说话吗?!每次都要本官来帮你擦屁股的话,你的小命还在不在本官都不知道呢!”
小龟感觉自己有些急于求成,转移话题说道:“小人已经暗查过夏季米行一家,夏蝉的确是冒名顶替的,目前又从她家郊区的别院回到了自己家里,谎称自己是夏老板的侄女。”
“那还不赶紧控制起来,万一让她跑了,宫里的假夏蝉与夏老板一家串通一气,不就能蒙混过关了!”营声立马说道。
“是!是!小人这就去办!”小龟感觉浑身冒虚汗。
这个营声是厉害,脑子反应就是快。
“你呀,西厂的厂公不是那么好当的,先别此山看见彼山高,做好手头该做的事情,专心点,该你的还会是你的!去吧!”营声语重心长地说。
小龟赶紧跪地拜谢大人指点,自己一定加倍努力,然后灰溜溜地走了。
“哎——笨蛋!”营声不开心地放下手里的茶杯,叹口气,看一眼羊五说道,“只有你能真正替本官分忧,三下五除二弄死了大佬粪。”
“谢大总管夸奖!”羊五回谢。
“去吧,本官累了。”他摆摆手。
羊五退出。
他打开榻上小桌的抽屉,取出一枚翡翠,看了一阵子,自言自语道,“没对手,真没劲!”
烦闷的心情让他走出茶室,来到后花园。
繁花盛开的季节,各色月季花肥硕而艳丽。他摘了一些月季,摘最后一朵的时候,手指被刺扎破,一滴血滴入土中。
他用带血的手指摁动某处暗藏的机关。
地面忽然震动了一下,裂开一道闸门,露出长满青苔的石阶。
他沿石阶而下,头顶的闸门又缓缓地关上了,墙壁上的蜡烛自动燃起,烛光把他的身影投在地面,随着他的脚步伸向台阶底下的地牢。
地牢很空旷,冰凉的青石地上盘腿坐着一个满头白发的女人。
她的四肢被四条粗大的铁链锁着,铁链的另一头连在一根石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