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虎尾山寨建在一处悬崖绝壁之上。一条石阶小路蜿蜒而上,直达虎尾寨的寨门。寨门两侧全是用山石垒就的石墙。石墙的顶端是凹凸相间的女儿墙。整个山寨被紧紧地包在这石墙之内。
寨门之上是一座木制的凉亭。要在平时,这高大的石墙之上总有重兵把守。由于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经二寨主魏书彦准许,石墙之上负责守卫的卫兵,除留下两名看门的小喽啰外,其他人都去山寨大堂喝喜酒去了。
“亭里的弟兄听着,我们是独龙峰寨主黄龙的朋友,想借道出山,麻烦你们给当家的通禀一下!”休能站在寨门前,抬头高声喊道。
这虎尾山寨左侧下方,是一条峡谷,这条峡谷是附近人们出山的唯一出路。不知从何时开始,崔彪命人在这峡谷入口处修建了一道石门,并且用一把大锁将石门锁住。这样,凡是由此出山的人,都要经得虎尾山寨的允许,方能出山。
“可有什么信物?”两位小喽啰正在凉亭上尽情享受二寨主派人送来的美酒佳肴,听到喊声,其中一人有些不情愿地站起身来,向下观望。见寨门前站着四五十人的队伍,他不敢怠慢,尖声问道。
“我们有黄龙寨主的腰牌。”休能喊道。
“扔上来看看!”另一名小喽啰操着一副公鸭嗓子喊道。
休能赶紧从腰间取出腰牌,用力向上扔去。
“好,等着吧。我去禀报寨主。”小喽啰接住腰牌,看了一眼,低头对下面的休能喊道。
山寨大堂内,吵吵嚷嚷、东倒西歪,好不热闹。
“启禀寨主,寨外来了一群僧人模样的人,他们自称是独龙山黄寨主的朋友,要借道出山。现有黄寨主的腰牌为证。”负责看门的一位小喽啰跑进大堂,向崔彪禀报。
“拿上来。”崔彪已经喝得有些醉意,他接过腰牌细看。果然是自己的好友黄龙的腰牌。
“既然是黄寨主的朋友,那也是我崔某人的朋友,今天是我山寨大喜的日子,快请门外的诸位朋友进来一块喝一杯。”
“遵命!”报信的小喽啰不敢怠慢,转身向寨门跑去。
“门外的朋友,今天是我家寨主夫人的生日,我家寨主说了,既然大家都是朋友,想请诸位进寨喝一杯。”前去报信的小喽啰回到凉亭上,尖声对下面的人喊道。
休能小声和骆石印商量一下,然后高声说道:“好吧,烦请打开寨门!”
随着一阵“咯吱咯吱”的声响,寨门被打开。
“请!”两名守门的小喽啰示意大家进门。
大家鱼贯而入。在一名小喽啰的引领下,来到山寨大堂。
“报告寨主,他们来了。”小喽啰领着大家走进大堂,高声向崔彪禀报。
“好,你先退下吧。”
小喽啰转身退出大厅。
崔彪从座位上站起,走到休能等人面前,“哎呀,诸位是黄龙兄弟的朋友,有失远迎,还望恕罪。今天是我夫人的生日,诸位既然来到敝寨,不妨坐下来一块喝一杯,乐呵乐呵!”
“寨主客气了,我等实在不知今日是您妇人的生日,你看也没带什么礼物,真是不好意思!”见崔彪如此盛情相邀,休能一时拿不定主意是否要坐下来。
“哎,我和黄寨主那是过命的朋友,他的朋友就是我崔某人的朋友。赶快给诸位添椅倒酒!”崔彪大声命令手下。
“这……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打扰了,崔寨主。”休能一看盛情难却,只得答应。
休能准备邀请骆石印和其他小分队员入座,就在这时,从大堂门外,跌跌撞撞地跑进来那名尖嗓的守门小喽啰,只见他左臂受伤,鲜血直流。
“报告……寨主,不好了,安平寨的人杀进来了!”小喽啰无力地抱住大厅门后的石柱,禀报道。
坐在酒桌旁的二寨主魏书彦闻听此言,脸上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
刚才,这名尖嗓音的守门小喽啰送完休能等人后,赶回寨门。当他走到离寨门不远的地方时,眼前的一幕把他惊得差点尿裤子。
只见从山寨的围墙上面,迅速滑下几名腰插武士刀、身穿紧身服的黑衣人,他们滑到地面,快速打开城门。一彪人马高声呼叫着冲进山门。为首一人手持一柄狼牙棒,脸上有一道非常明显的疤痕。
“胡疤瘌,安平寨的人!”尖嗓小喽啰立刻认出是安平寨的人攻进山寨,他转身就跑。
一名黑衣人挥手抛出手中的武士刀,正中尖嗓小喽啰的左臂,他疼得大叫一声,奋力拔出刺入骨肉的武士刀,扔到地上,撒腿跑向大堂报信。
“弟兄们,抄家伙!”听到小喽啰的禀报,崔彪大吼一声,拎起放在墙边的朴刀,率领手下弟兄来到院子里。
骆石印、休能等人不敢怠慢,跟着一块来到院中。
“崔彪,没想到吧,我胡某人会如此轻松地打进你这素有天险之称的虎尾寨。”手持狼牙棒站在安平寨队伍前面的胡疤瘌望着仓促应战的崔彪,洋洋自得。
“疤瘌脸,我夫人的杀父之仇还没找你报,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还不快快过来受死!”崔彪立定身子,挥刀呵道。
“哎,崔寨主,别这么心急嘛。难道你不想知道我是如何轻易攻进这虎尾寨的?”胡疤瘌故意卖个关子。
“少废话,有屁就放!”崔彪听了胡疤瘌的话,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是中了胡疤瘌的什么奸计。
“那就告诉你吧,省得你等会被我杀了,死不瞑目。崔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