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剑谁站在原地,摸着下巴,心想刚刚那三流的切割剑劲还是不错的,他要是用短剑施展的话,很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别人以为我的短剑很短,伤不到他,却是没想到,嘿嘿,我一剑挥出,剑气特别大,至少五六米,哈哈哈……’
任剑谁畅想着他的神秘莫测的剑法,旋即抬头看向三流,道:“好了,我要学你的那个切割剑劲,你快教我吧。”
三流闻言,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深吸口气,压下怒气道:“想的美,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让无名先教你,你要想学我的剑劲,就得要再去做后续任务。”
任剑谁哦了一声,道:“真是麻烦啊。”
而后,他又问道:“那等我做完任务,抓回骨狱息,你那三流剑法中的螺旋剑劲和切割剑劲,都会教我吗?”
三流道:“当然。”
任剑谁点了点头,也不再失望,转头看向无名,道:“那我们就开始吧。”
其实吧,他并不是太喜欢无名的暗劲,毕竟无名的一切手段,全是为暗杀而学,而他又不喜欢搞暗杀。
他更喜欢三流的剑劲,虽说三流有点儿走了歪门邪路的感觉,整得花里胡哨的,比一般剑者还要凶残,但也更符合他的胃口。
可是没办法啊,她们虽然都已对他芳心暗许,但还是想吊着他的胃口,变着法的想着折腾人,非要自己为她再跑一趟,好证明她的魅力。
呵,女人……
“那你仔细听好了。”
这个时候,无名也开口,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始教任剑谁自己暗劲的诀窍。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任剑谁回过神来,仔细倾听,听完一遍后,了然的点头,轻笑道:“简单,我会啦。”
三流与无名听得一怔,立马没好气地说道:“怎有可能?你别开玩笑了。”
三流她们可是清楚这种气劲的掌握是有多难。
想当年,无名为了掌握她的那种阴毒暗劲,不知吃了多少苦头,方才勉强掌握,到现在几十年过去,总算才能使得炉火纯青。
而任剑谁却只听她讲了一遍,就说自己会了,她们怎会相信?只当他又是在胡说八道。
任剑谁稍稍有些郁闷,道:“不信?那我使给你们看嘛,真是的。”
无名道:“好,你使来我看。”
“那你们就看好了。”任剑谁说着,从剑架里取出一口造型别致,刃上满是锯齿,透着无尽血腥气的太刀来。
而后,他站在原地,离她们姐妹有三丈距离,就这样轻轻一刀挥出。
三流看着任剑谁装模作样,没挪动步,露在河蟹面具外的眼眸掠过一抹讥笑来。
无名却是眉梢一跳,神觉极为敏锐的她,心头忽地莫名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来,她想都没想,便展开追影步,直往旁边挪去。
一刀挥出,风平浪静,没有刀气,也没有刀芒,仿若无事发生一样。
三流想到无名先前宛如惊弓之鸟般的举动,不由讥笑道:“你闪什么咯,真当他是悟性逆天的天才啊……”
话未讲完,突听“嗤”的一声响。
似是布帛裂开的声音。
三流心一跳,连忙闭目去感受她体内的情况,但发现自己并没有被那暗劲刺伤,缓缓睁开双眼,她蹙眉不解道:“刚刚那是什么声音?”
说完,她发现无名正眼神呆滞地看着她,任剑谁也是瞪大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的脸。
自己的脸……
三流忽然感觉自己脸上冰凉凉的,心头莫名涌起一股不好的感觉,而后,她缓缓伸出手来,摸向自己的脸颊。
触手的感觉,并不是河蟹面具的冰冷僵硬,而是温热又无暇的肌肤。
三流眼神呆滞,霎时惊觉,原来她的河蟹面具,竟在不知不觉间,已碎成无数碎片,散落在地。
想到自己的面具被毁,露出自己的容颜,三流的脸色立马涨得通红,宛如秋日的晚霞,红彤彤的,很是可爱。
“啊!!我跟你拼啦!!”
三流又羞又恼,气得七窍生烟,抄起两口犀刃,便要冲过来同任剑谁拼命!
“不可啊!”
无名听到三流的尖叫,顿时回过神来,连忙上前拦住了三流,免得她自取其辱。
“闪开,你个二五仔,等会再收拾你!”
三流眼眸通红,真个是恨欲发狂,见无名拦在身前,想都未想便径直双剑向她劈去,动作毫不留情。
无名抬起匕首格挡住,耐心劝道:“三流,莫冲动,咱们不是他的对手,你冲上去跟他厮打,又奈何不得他,何必呢?到时候,一个不小心,要是露出脖颈以下的部位,岂不完蛋?”
“与你何干,闪开!”
三流听不住劝,抬腿展杀招,就往无名蹬去!
无名匆匆避开,皱眉道:“不知所谓,如果你非要自寻死路,也别带上我,且慢动手,等我离开这里再……”
任剑谁站在一旁,也回过神来,感觉三流发癫的有些莫名其妙,他不就是看到她的脸蛋吗?
衣服又没坏,至于这样吗?
难道她曾发誓,谁看到她的脸蛋,就非君不嫁吗?
而自己又太过优秀,让得她感觉自惭形秽,恼羞成怒后,便想着,既然得不到自己,那便毁了自己?
“唉,你长得也还行啊,我也没说嫌弃啊。”
任剑谁长叹一声,看着被无名拦下后,妒火中烧、醋海翻腾,宛如受气包的小媳妇模样的三流,他也是颇感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