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还笑嘻嘻的,说什么好酒好菜招待,下一秒就抬脚踹人。
何通这脸变得太快了,快到杨晓希和杨晓龙都没反应过来。
晓龙!
片刻的怔神之后,杨晓希当即起身跑了过去,又焦急又担忧。
晓龙,你怎么样?
咳咳。
杨晓龙重重咳了两声,这才顺过气来。腹部还感觉有些疼痛。
他拨开杨晓希的手,自己爬了起来,摇头道:姐,我没事。
何通。你太过分了。杨晓希怒视何通,直呼其名。
过分吗?我怎么不觉得?何通不在意道。
那你到底什么意思?说动手就动手?是,您是长辈,我弟是晚辈。他是不该冲撞你,但你对他下这么重的手,还有点长辈的样子吗?杨晓希一脸气愤,据理力争。
还不懂我什么意思?非要我把话挑开?
何通扫了眼面前这俩姐弟,随后摸出一根香烟,放进嘴里,点燃,吸了一口,惬意地吐出大口烟雾,这才轻蔑一笑,说道:别一口一个长辈晚辈的,谁特么跟你们是亲戚呢?你们姓杨,我姓何,我们有半毛钱关系?
何通原本就是混迹在社会底层的一个安保人员,擅长旁门左道,却始终不能如愿。
后来抱上何敏达的大腿,这才一步登天。
典型的小人得志。
真好,就不怕两位老人家撬棺材板上来找你?杨晓希冷笑。
如果不是看在老一辈人的交情的份上,我特么还给你们准备好酒好菜?
人啊,要有自知之明,差不多就得了,否则
何通指了指杨晓龙,笑道:否则就是这样,我特么就是打断你们的腿,你们也没勇气报警,是不是这样?
我操你妈!
听到这话,杨晓龙勃然大怒。
欺人太甚!
发出吼声的同时,杨晓龙猛然冲了上去。一拳砸在了何通的脸上。
接着两人就扭打在一起。
但杨晓龙就是个败家子,也奉行败家子原则,从小就没经过什么锻炼,就连上体育课就要翘课出去嗨皮。
他那身子骨,哪里是何通的对手?
要知道,何通早年可是当了十几年的辅警啊,本身就是混迹在灰色地带的烂人。
很快杨晓龙就败下阵来,被何通按在一顿乱捶。
别打了别打了。杨晓希快急哭了。
但何通已经打红了眼,哪里管她急不急?
她想上去拉架,却被何通伸手攮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操你妈,敢跟老子动手,小比崽子翅膀硬了是吧?何通骂骂咧咧的。边骂边打。
他就骑在杨晓龙身上,双拳乱他妈的往杨晓龙身上招呼。
见杨晓龙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甚至已经逐渐有放弃抵抗的态势,杨晓希更是心急如焚,她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思考对策。
报警肯定是行不通的,因为很可能直接把杨晓龙给送进去,而何通却没事。
再者事情真闹大了。他们家就完蛋了。
杨晓希心思电转,忽然想起什么,从地上爬起来跑了出去。
你们进来帮我弟弟,要多少钱?杨晓希看着杨瑞,立即出声问道。
她的想法是这样的,既然何通以大欺小,而且这里又是何通的地盘,那么她孤立无援之下,花钱请两个人解围也没什么。
回头再让家里的长辈出面和何敏达交涉,眼下最重要的是保住弟弟杨晓龙别再挨打。
再这样被打下去,非得被打废了不可。
杨瑞没有立即回话,而是朝包厢里边看了一眼,杨晓龙赫然已经在开始翻白眼了。
这败家子也太怂了吧。
二十多岁年轻力壮的大伙子,居然打不过一个天天纸醉金迷的四十多岁的中年老狗?
怎么帮?杨瑞说道。
把人拉开就行,一会他肯定会叫保安,如果保安过来,你们只需要护住我弟弟,让我们安全离开这里,记住不要打人,多少钱你说。杨晓希语气飞快说道。
在她看来,杨瑞就是那种有闯劲的年轻人,身上有一股子狠劲,天不怕地不怕。
所谓的初生牛犊不怕虎,说的就是杨瑞这种人。
我们的价钱可是很高的。杨瑞的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
别废话了,多少钱我都付得起,快办事吧,一会你们直接开价,我当场转账。
听到杨瑞说他们价钱高,杨晓希还眼睛微微一辆,价钱越高,说明能耐越大。
去吧。杨瑞朝身后的那青年人看了一眼,淡声说道。
就见他话音才落,那青年人就已经冲了出去,速度快得根本看不清他的具体动作,杨晓希甚至能感觉到有一阵风往自己身边吹过。
当然,速度再快也还是人,只是杨晓希没经历过特殊训练,杨瑞和温哲还是能勉强捕捉到青年人的动作的。
砰!
下一秒,骑在杨晓龙身上打红了眼的何通直接侧飞了出去。
一米八的大个子,两三百斤的体重。就这么飞了出去。
双脚离地十几公分,直接就撞翻了旁边的茶几,轰隆一声乱七八糟的巨响,茶几烂了。茶杯也摔烂了。
当然,何通感觉自己也快烂了,他捂着肋部痛苦的哼唧出声,其实他很想用大叫来发泄肋部袭来的剧痛。但他真的发不出太大的声音。
实在是太痛了,他感觉自己的肋骨肯定是断了好几根。
你到底是什么人?何通表情扭曲,嘶声说道。
由不得他不震惊,要知道,他这常年摸爬滚打的身板,普通人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