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祁云清神色柔柔,走过来揽着她的肩头,随后微微低头,“我眼里也只有苏槿。”
算是回应刚才她的话。
对上男子深情眼眸,苏槿莞尔一笑,“我相信云清。”
……
一夜过去。
……
刚亮,旭日冒出了山头的一半。
贺志到了祁家门口,此时,祁家的院门还没开,怕他们还没起,他就没敲门,安安静静的等在外面。
过了一两刻钟,院子里传来脚步声响,过了一会,打开了院门。
李荷端着衣裳木盆愣了一下,见他等外门口,有几分错愕,“贺大哥,怎么不敲门?”
“我也刚来。”贺志扯了个谎。
闻声,苏槿走了出来,见他额头的密汗。
怕是等了有一会。
她歉意道:“我忘了给贺大叔时辰了。”
这会卯时才刚过。
“没事,是叔来早了。”
贺志是怕他们起得早,到时候等他就不好了。
“贺叔进来坐会吧,我和云清收拾一下就走。”
人家都等着了,苏槿也不好意思吃了饭再走,不过拿了两三个米花饼在路上填肚子。
贺志要给祁云清指路就坐在了马车的外面,就算不指路,他也不能和苏槿单独坐马车内。
梅山村比锦河村近很多,两刻钟就到了。
梅山村跟月牙村一样,是个村庄,甚至比月牙村还要一些。
马车进了村后,行驶了一会就停下了,路面太窄,过不了了。
三人下了马车,贺志不放心马车放这里,“云清,云清媳妇,你们等我一下,我去喊人来照马车。”
苏槿刚想不用,贺志就已经跑远了。
渐渐马车周围围了些人,应是来看马车,有几个胆子大的孩子,跑到了马的前面,拿着泥巴扔马,虽然不会痛,但容易激怒马。
苏槿出声道:“别扔,马怒了会踢人。”
她了,几个孩子就跑远了。
很快,贺志带着跟他一般年纪的汉子来了。
贺志气喘吁吁的朝那汉子介绍道:“大舅子,这是云清和云清媳妇。”
李安来时就听贺志过娘子是管事的人,没想到这般年轻。
还长得好看。
他抠了抠头,“我就随妹夫称了,云清、云清媳妇。”
苏槿和祁云清温和道:“李叔。”
贺志的媳妇姓李。
打过招呼后,贺志声同李安声嘱咐了几句,“大舅子,照好马车,别让人碰,这马车是东家的,可贵了,坏聊话,我们赔不起。”
“我知道。”李安郑重的点零头。
……
李家是个不大不的泥丕院子。
三人一进门,李老婆子就连忙给苏槿和祁云清倒了茶水。
估摸着是最差的茶渣,不怎好喝。
不过这种家庭,用茶叶招待人已经是最大的礼节了。
“谢谢李阿奶。”苏槿再抿了几口,真切感谢道。
她确实是渴了。
“谢啥,一碗水而已。”李老婆子心里舒了口气,她还怕他们嫌弃。
见她碗里没多少了,就再给她倒了一些。
歇了一会,苏槿就提出看石榴树了。
石榴树也不远,就在李家后面的院子里。
与其是院子,不如是一块藏,什么菜都种得有些,绿油油的一片,瞧着喜人。
三颗石榴树再最里面,枝干粗壮,枝丫繁盛,石榴花夹杂在其中,有些压弯了枝丫。
要是等结果,肯定要掐去一些石榴花。
苏槿收回视线,笑着问李老婆子道:“李阿奶这石榴树是光卖花还是连着树卖?”
昨虽然问过贺志了,但他也不算李家人,她最好还是再问一次。
李老婆子早就不想要这几颗石榴树了,结的石榴果是多,但他们哪有时间来吃这玩意。
往年烂了一地。
“连着树卖。”
“李阿奶出个价,我们再看合不合适。”苏槿问了一声。
要是李家狮子大开口,这生意她不会谈。
闻言,李老婆子看了贺志一眼,贺志面色为难,他也不知道这玩意能值多少银钱。
李老婆子纠结了一下,犹豫道:“丫头,三十文如何?”
三十文很廉价了。
李家倒是个老实人家。
苏槿也不欺他们老实,笑道:“贺大叔应该知道我收孙阿爷的桃树是五十文一棵,收李阿奶的石榴树自然也是五十文一棵。”
没想到她还主动加了铜钱,李老婆子笑得合不拢嘴,“那谢谢丫头了。”
“不谢。”
苏槿摇了摇头,随后看向石榴树,“石榴花还得麻烦李阿奶你们尽快摘下来送到月牙村,会另外算工钱,十四文铜钱,至于石榴树我过几喊人过来挖。”
其中有四文是驴车钱。
李老婆子哪好意思要什么工钱,连忙摆了摆手,“丫头,不用工钱,摘花不费什么事。”
……
借了笔墨写了契约,等李老婆子按了手印,苏槿给了一百六十四文。
走时,李老婆子硬塞了一大包干红薯条给他们。
一到祁家门口,贺志了一声,就急忙朝着西山走了。
耽误了一大上午了,工钱都少了一半。
……
午时,太阳当空,最是炎热。
一群凶神恶煞的汉子闯进了村子,抓了一名村汉,问苏汉在哪。
村汉害怕的指了方向,等他们走远了,他想到什么,撒腿就往贺家跑去。
“村长,不好了,赌坊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