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你是夏雨荷,我也不能认。
曹修无奈叹了口气,指着一旁的牛二,将案情快速说了一遍。
“怎,怎么可能……”
夏小荷看了看光头牛二,又看了看曹修,一时接受不了所谓的事实,一下子便晕了过去,幸好被正进门的庄稼汉与农妇扶住。
刚才的话,庄稼汉他们已然听到,仍旧有些不敢相信,再问道:“你真不是修小子?”
曹修道:“千真万确。”
“等等,老伯你可有办法判断他是不是曹修?”
一旁看戏的方讼师不想放过这次机会,他看向庄稼汉,指了指曹修。
庄稼汉仔细瞅了瞅,接着摇头说:“不,他不是……”
方讼师不愿放弃,“怎么会?”
庄稼汉道指着曹修那带着灵气的双眼,解释道:“眼睛不对,我们家修小子不是这样的……”
话没说完,便转头去看晕倒了少女了。
方讼师拿他没办法,这可是他找来的人啊,怎么这么不配合。
曹修心底大乐,看向龙书案前的刘里道:“刘知县,这里有位姑娘晕倒了,不知你……”
刘里也没料到情况会变成这样,如果不是小姑娘突然晕倒,他们还能走几个回合,这时,只好道:“来人,把夏家三口先带到后堂休息,待这位姑娘醒来再问话吧。”
“大人,最好给她请个大夫……”
曹修不忘提醒,刘里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
知道了就好,曹修再三谢过,回头又向夏家三口走去。
可那庄稼汉似乎很嫌弃曹修,待他走近,还喷了一口水过去,冷冷的看着他:“别过来,不然休怪老汉不客气……”
口水没有喷到身上,可曹修却觉得庄稼汉已经认出了他。
那他们为什么不指认呢?
就算眼睛不对,可身上一定有特别的地方,但庄稼汉没说。
曹修不明白。
方讼师等更不明白了,不过,万幸的是他们还有下一招。
就在这时,前去搜查曹修三人客房的衙役回来了。
“大人,小的幸不辱命……”
衙役手里拿着一个包袱,包袱里有一件破旧青衫,青衫上放着一根玉簪。
“很好,你做的很好。”
明镜高悬下的刘里喜出望外。
还在郁闷中的方讼师更是把包袱上的那根玉簪拿了过来,放在手上,拉住要去后堂的庄稼汉,问他:“老伯,你可认得这个?”
庄稼汉看了看那根簪子,脱口而出道:“这是修小子的,怎么在你这?”
说完,自知语失,可要捂嘴已经来不及了。
方讼师哈哈一笑:“是他的就好,哈哈哈,是他的就好……”
转头,他看向曹修,一脸兴奋地道:“曹知县,这可是从你房中搜出来的,还请你给我们解释解释……”
曹修默默不语。
公堂上,一堆人的眼睛都投向了他。
刘里松了口起,拍起他的惊堂木,说道:“是啊,曹知县,你跟我们解释解释,曹修的玉簪怎么会在你房里,还有那件衣服也是他的吧?”
忍不住激动的方讼师转头跟牛二说:“牛二哥,劳烦你把包袱里的衣服给我们的曹知县穿上,看合不合身啊?”
牛二也跟着兴奋。
“好,好,好……”
他连续说了三个好字,将衙役手中的包袱夺过,准备把那件青衫拿出来。
可有一只手突然过来,按住了包袱,牛二转头一看,正是曹修。
他笑道:“怎么,你想阻止我?”
堂上的刘里催促道:“曹知县,麻烦你把手放开,让大家看一下真相。”
方讼师在旁附和道:“是啊,曹知县你是不是在怕什么,我们只是看一下衣服罢了。”
曹修松开了手,一句话也没说。
可这样子,反而暴露出他的慌张。
牛二见此,底气十足,整个人也有点飘忽了,刚才他差点被曹修用板砖拍死,而今反将一军,所以,心底别提多痛快了。
牛二爽朗大笑,恶狠狠地盯着曹修的眼睛,说道:“曹修,你这回死定了,告诉你……”他指着包袱里的青衫,“这衣服就是曹修的,化成灰老子也认得,你想否认也没用,哈哈哈……”
曹修淡淡道:“本县没有任何意思,只是觉得这衣服有古怪罢了。”
方讼师冷冷一笑道:“有什么古怪,我看你曹知县才有古怪。”
曹修看了看他们,“你们不信那就算了!”
曹修袖子一甩,不屑于跟他们交流。
而牛二、方讼师他们却觉得曹修是在故作镇定。
刘里拍着惊堂木,催促道:“牛二你还不快快把这衣服拿出来,本县等不及了。”
“好,草民这就打开……”
牛二兴奋地打开包袱,一下子就把衣服拿出来了。
公堂之上,无数的目光都朝那青衫而去。
可当牛二展开青衫时,所有人都愣住了,特别是那牛二,他的眼睛瞪得老直,眼球都快飞出来了……
“卧他令堂的,这……这怎么是件女装?”
眼前出现在众人视线里的青衫,竟不是男子穿的那种长衫,你看那领口处还绣着别样好看的小红花呢,这分明是女子特有的长衫。
刘里的眼睛跟着直了。
方讼师的表情也渐渐凝固。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公堂内,落针可闻,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曹修正在看戏,他把眼睛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