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把我们家的碗给打碎了,必须赔。”
刘招娣强压下了心中莫名其妙的害怕和心虚,强自镇定的往前走了一步,气势汹汹。
“对,没错,必须赔。”夏大金也跟着附和。
“你砸了我们家那么多的东西,这些还不够赔呢。”
“呵......”
夏秋冷笑出声,她把田螺放在了门口,缓步进了门。
“如果不介意,不如我们去找村长评评理?看看该怎么赔?”
她如银铃一般的嗓音很轻,仿若是一阵风吹过,没有恼怒,没有愤慨。
“评什么理?”夏大金突然就大吼道。
“你砸了我家的东西,就要赔。”
那蛮横无理的样子,让夏秋很想笑。
“既然如此,那只能找村长来说理了。”
夏秋依然淡定的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二叔二婶,你们敢去吗?”
夏大金和刘招娣你看看我,大眼瞪小眼,都是莫名其妙的有些心虚。
“有什么不敢的?去就去。”
终究夏大金是拉不下面子,倔强的喊。
夏秋的唇角,勾起了不易察觉的狡黠。于是乎,叔侄三人去往几十米外的村长家。
已然接近中午,村长夫妇都已经从田间干活回来了。村长年过半百,名叫夏世谦,他为人处世都好,在村里威望极高,说话也很有分量,村里人都是格外的尊重他。
若是村子里有什么纠纷,找他来调解,都能调解的让双方都心服口服。
村长的妻子王月华,也是个慈祥的妇人,勤劳肯干。
他们都穿着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裤子,裤脚还撸着,衣服上还有些泥泞。
夏秋看见他村长就在他们家门口,她忙走过去,喊道:“村长爷爷。”夏世谦刚放下了锄头,忽而听见夏秋的声音,闻声望去,看见夏秋和夏大金夫妇二人。
“是秋丫头啊。”他和善的回了一句,目光游转间,扫过还抱着碗的刘招娣和提着水桶的夏大金。
“这是又怎么了?”隐约间,他是猜测到了什么。
“村长爷爷,昨天我和我二叔家发生的事,您也是知道的,今天我二叔二婶趁着我们不在家,要拿走我妈一大早去买回来的新碗,这件事,我还希望村长爷爷您能主持公道。”
夏秋一字一顿,纯澈漆黑的眼眸闪烁着坚定而不服输的光芒。
“村长,夏秋这见丫头,她把我们家的东西都给砸坏了,我就拿走几个碗,已经是很便宜他们家了。”
刘招娣冲了上来,愤愤不平的喊。她说话的时候,还死死的抱着手里的碗,生怕夏秋会抢走一般。
夏大金也跟着走上前,附和着说:“就是,村长,你昨天也看见了,我家都被夏秋给砸的什么都没有了。”
夏秋眼看他们依然蛮横不讲理,只浅浅一笑。夏日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
从田里归来的村民看见了这里的动静,有些爱八卦的村民停下了脚步驻足观看。
“村长,我昨天的确是砸了我二叔家。”
面对着村民,她不卑不亢的承认,眼看夏大金和刘招娣得意的扬了扬下巴,她接着说:“但是,事出有因,正所谓有因必有果,一个人种下了什么因,就会收获什么样的果子。我之所以会砸了他们家,是因为我二叔先砸了我家,我当初提醒过他,他砸了我家一个碗,我也会砸了他们家的,他明知道,还那样做了,怪谁呢?”
夏秋说的头头是道,如花笑始终在脸上。
村长发现夏秋的身上,似乎有一种面对狂风暴雨依然可以镇定自若的泰然,似乎和过去的唯唯诺诺完全不同,不禁的就对她也多了些欣赏。
夏大金心虚,气急败坏下,耍赖道:“我什么时候砸了?你有证据吗?”
夏秋一阵冷笑,“既然二叔要这样,那我也要问问,我什么时候砸了你家?你有什么证据?你好端端来我家偷我家的碗,我家的水桶干什么?难道二叔二婶是小偷?”
“你......你才是小偷,你明明砸了我家。”刘招娣气的发抖,没想到夏秋竟然变得这么的厉害。早知道,他们就不该跟她来找村长,如今是悔的肠子都青了,可后悔根本没用了。
“好了,好了。”村长缓缓开口。
“大金,招娣,你们也老大不小了,就别在这里玩耍赖的把戏了,昨天的事,大家都知道,是你先砸了你大哥家,夏秋和夏雪气不过去砸了你们家。”
他神色很严肃,并没有要偏帮谁的想法。
“这样,你把夏秋家砸了的东西折算成钱,赔给人家。”说完,他转而望向夏秋。
“夏秋,你二叔家被砸坏的东西,你也折算成钱,赔给你二叔,怎么样?”
夏秋想也没有想,点头答应了。
“没问题,只要我二叔肯陪,我们家也不会不认账。”
她的目光落在了夏大金的身上,缓缓说:“二叔,你们家的损失可不比我家的少,赔不赔就看你自己了。”
“我......”夏大金犹豫了!他和刘招娣本都打算,一分钱不赔给夏秋家,却要夏秋赔他们家的所有损失,不赔钱,他们就搬东西的。
之前他们从夏秋家拿走任何东西,他们都一声也不敢吭的,他也早已经习惯了,觉得从夏秋家拿走东西,那都是理所当然的,根本毫无问题。如今......
“我夏秋今天之所以会答应赔,尽管我们家吃亏,可我就是要让大家知道,我们家尽管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