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奕衡一把掀开锦被,这才发觉这锦被里头的玄机。
只见穆明舒一袭黑色纱衣纱裙,若隐若现,又神秘又撩人,她身上的肚兜也褪了去,纱衣上头绣的点点红梅,将将裹住那两只兔子。下头的裙子有好几层,将她的身段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却又能透过层层纱裙看到里头一双细长的腿,细细密密的红梅从腰身那儿往下延伸,一直到裙摆,越往下头那梅花儿便越稀。
赵奕衡喉头紧了紧,眉眼一弯,就俯下身去:“感动,感动得不得了,娘子如此体贴为夫,为夫大为感动。”眼珠儿一转又笑得别有深意:“为夫自然不会叫娘子失望的。”
说着手一伸就覆上那兔子上头的红梅,捏起一朵梅花,轻轻咬一口:“这花儿倒是甚为精致,娘子一定花了许多心思吧。”
穆明舒叫他逗得身子一颤,只管搂着他的头咯咯笑,眼里却莫名的带了几丝雾气:“夫君可喜欢?”
“喜欢,自是喜欢的。”赵奕衡说着便伸出爪子从下头的裙子往里头探,心里却是一喜,看着穆明舒的眉眼越发温柔:“这一去不知何时在归,为夫可得交足口粮才行。”
裙子一掀,他便将头探进去……
第二日大军要出发,赵奕衡寅时初便起了身,穆明舒揉着眼儿坐起身来:“已经寅时了吗?”
赵奕衡侧眸瞧她将醒未醒的模样,心里头又是一痒,弯腰扣住她的脑袋,将舌头探入她口中,搅得她只觉舌头发麻才作罢。
“天儿还早着呢,你多睡会。”
昨儿他本就回得晚,又闹了她半宿,将将才搂着打了个瞌睡便要起身了,她自打生了赵子悦便不如以往好,他自是舍不得穆明舒劳累的。
穆明舒也的确是累坏了,但是想起过得今日一别就是许久,她还是撑着起了身,亲自伺候赵奕衡穿衣洗漱。
一边替他穿上厚重的甲胄一边道:“这甲子里头我特意叫人做了面护心镜放上去,虽然重了些许,可到底叫我安心着。”又道:“这里衣上头有我亲自去弘法寺求的平安符,虽然信奉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无甚用处,可……”
她一双葱白似的玉手叫赵奕衡抓住,亲亲在上头印下一吻:“娘子且放心,为夫便是不为了自个,也会为了你们母子俩好好保护自己的。”
穆明舒的眼泪再是忍不住,一把扑进他怀里:“赵奕衡,你要敢有甚个事,我便另嫁他人,给子悦重新找个爹……”
“你敢……”
睿王府的马车一直随着大军到了城外十里亭才停下。
穆明舒端坐在马车上,怀里抱着有些奄奄的赵子悦。
赵奕衡跳下马钻进马车里头,还未开口呢,就瞧见原本奄奄的赵子悦伸了胖嘟嘟的小手要他抱,叫赵奕衡一颗心都化了,一把接过赵子悦拿着下巴蹭在他细白的小脸上,逗得小人儿咯咯笑。
穆明舒也跟着笑,伸手替赵奕衡拂去他肩头并不存在的尘土:“万事小心。”
赵奕衡心里头也不舒服,他同穆明舒朝夕相伴那许多日子,早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如今突然别离叫他心头也无端生出几丝愁绪来。
他伸手将穆明舒搂进怀里:“我此去不知何时归,你在京都万事都要小心谨慎。”又道:“此番我将把墨石留给你,他比墨竹沉稳,便是有甚个事体你不方便的都叫他去。”
穆明舒窝在他怀里乖巧的点点头,此时此刻她却是一点眼泪都没有,整个人显得十分平静。
赵奕衡在她额间印上一吻:“等我回来,这样的日子不会再有下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