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宴会正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宫殿的最上方,决明正倚靠在屋脊上,眯着眼感受着下方那几个蠢蠢欲动的大主教以及个别将领,伸出手朝下压了压,笑着说道:
“马上就要考试了,请不要扰乱考场秩序。”
大殿内,众人气氛正酣,自然是没有人察觉到,有个别的大主教和将领突然停下了说笑,面色各异的偷偷对视了一眼,看出了对方的震惊。
因为他们突然发现,自己平时引以为傲,甚至以之称雄的血脉,此刻竟然如同死水一般的沉寂了下来。
心中的惊骇因为场合不敢表露,但每个人都不由得冒出了些冷汗。
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人在阻止他们的行动?但又有谁能拥有如此诡异的力量,难道……
将领们不敢在继续想下去,而大主教们则开始默默的在心里向风神祈祷了起来。
其中那个黑色祭袍的大主教脸色铁青,手掌不自觉的握紧,心里想着:“是教宗么……为什么要拦我?”
可是没有人回答他,宴会依旧照常进行,等到菜肴被吃的差不多了,一些饮品被替换到了餐桌上,这也意味着,宴会差不多该结束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做在一起的阿莲娜和索菲娅突然眉头一皱,同时向坐在一旁的祭祀提出了要上厕所的要求。
本来宴会快要结束,祭祀是不打算同意的,但眼看着二人的嘴唇都已经开始泛白,只好告罪一声,带着二人出了大殿。
然而等到三人在侍者的带领下拐过一个拐角的时候,阿莲娜和索菲娅突然发现自己的肚子不疼了,只不过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发烫。
而在前面带路的祭祀与侍者也停住了脚步,周围的一切都像是时间静止了一样,阿莲娜二人看着这诡异的情况,哆嗦着掏出了胸口的小信封,是它,是它在发烫。
随后周围的景象一下子变幻了起来,无数的画面出现在二人面前。
有时是热闹的大街上,某个大臣的孩子在纵马狂奔,马后还拖着一个奴隶,因为赶不上马的速度,身后被磨得血肉模糊。
有时是某个颇有威望的大臣家中,密室里豢养了多个奴隶少女,甚至有的就是当街强抢的普通人家。
有时是王宫内,诸多王子甚至国王在纵欲享乐,把自己的享受建立在无辜之人的痛苦之上。
有时……有时……有时……
阿莲娜已经数不清有多少个有时了,但即便是要强的她,眸子中也带着愤怒,流下了两行清泪。
终于,时间过了不知多久,所有的画面归于寂静,天地间陷入黑暗,只有那两个信封还冒着微微的光亮。
二人手捧着信封,感受着上面的温热,对视了一眼,旋即发黄的信封开始片片龟裂,化成了点点光芒,只留下一张纸条躺在手中。
“他们……是人么?”
的确,就连决明也觉得让她们这么小的年纪面对这些,确实有些残酷。
但如果说之前决明还想通过她们得出什么答案,可现在,他觉得这个时间线可以拉长一点点,起码,神术体系要有个好的开始。
也正如阿莲娜所说,特里亚很大,大到光明照不到每个角落,更何况是亚特兰世界呢?
也许决明做为‘神’,本不应该理会这些,有黑就有白,做为东方人的他更是明白这个哲学道理。
但在阿莲娜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决明突然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我承认神术体系就是为了夺取亚特兰世界的权限,我可以不去管以后它是黑是白,甚至也懒得去管,但在开始的时候,我可以用心埋下一颗好的种子。”
“我根本就没在害怕其他东西,我怕的只是……有一天,我真的成了‘神’。”
阿莲娜二人没有说话,只是强忍着泪水,静静的捧着各自的纸条。
然而决明已经知道了这个问题的答案,转而下一个,也是最后一个问题出现在纸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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