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回合之后,双方再次默契的分开……
当第七次分开之后,皂袍男子早已没了之前的淡定,取而代之的,埋藏的眼底的恐惧。
他发现,鱼生从始至终吃的都是对方在交换会上拿出的那种丹药,他只知有恢复神识的作用,而且根据他的计算,那种丹药鱼生最多还只有六粒,如今却如磕糖豆一般的吞下了七粒,仍然还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而他的丹药已经不多了……
“且慢!”
皂袍男子见鱼生又掏出一枚丹药,眼皮狂跳一番,奈何鱼生根本不予理会,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吞下最后一粒恢复法力的丹药,且战且退道:“师弟若能放我一马,影某愿意拿出一半的身家送给师弟!”
鱼生面无表情冷哼一声,此人现在跟他套近乎,未免太晚了一些,且不说对方说话是否算数,就算是真的,他也不打算放对方离开,放虎归山这种事情他自然不会去做。
想罢,鱼生抡剑的招式不由又快了几分,招招指向对方要害,大有趁你病要你命的架势。
皂袍男子堪堪避过一击,慌乱间被剑气伤了手臂,气势骤然矮了一截,暗中大骂鱼生歹毒,如此打法,这轮不用百招便可取他性命,更让他惊讶的是,对方似乎已经摸清了自己抵挡的套路,每一招看似一沉不变,实则暗含万千变化,他完全是凭借手中法宝才苟全性命。
“这小子看样子人畜无害,争斗经验却如此丰富,而且完全不留情面……此子决不能留!”
皂袍男子想着,突然露出一副心痛之色,左手架住鱼生一剑,却力道不足,被鱼生一剑砍飞出去,又毫无意外的被鱼生木剑吸引了回来,一口殷红的鲜血如下雨般的抛洒而出。
鱼生心中一喜,正要乘机结果了对方,却见那人右手猛拍胸口,整个人显得痛不欲生,目眦欲裂,竟是从裂开的眼角中飞出两根针来,如此突如其来的一幕,饶是鱼生优势在先,也不免乱了方寸,慌忙举剑格挡。
两根银针仿佛长了眼睛一般绕过木剑,指着鱼生咽喉要害,鱼生甚至能够清楚的看到银针上绿油油的光芒,顿时心中大骇:“有毒!”
“引!!”
鱼生哪管得了那么多,慌乱间脱口而出,他根本就没有反应,而是本能的说了出来,原本避无可避的银针竟然稍微改变了方向,顺着鱼生的脖颈两侧绕了过去,眨眼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鱼生惊出一身冷汗,心有余悸的看着前方,发现皂袍男子已经化作一个黑点,脱离鱼生之后,他竟然想也没想的逃跑。
皂袍男子回头看了一眼,刚好见银针绕开鱼生那一幕,顿时吓得七窍生烟,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出后,速度陡然提升一半。
他是真得被鱼生给打怕了,就连刚刚那必中的一击打出后,他想也没想的便向后逃跑,本想逃的远远的再观察鱼生状况,事实证明此举有多么的明智。
鱼生没时间去回味刚刚那种玄妙的感觉,对方离开之后,周围才刮起狂风,仿佛宣泄着自身被限制的不满,鱼生脚下清风乍起,瞬间蹿了出去,却见那人越来越远,眼看就要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
“绝不能让他逃了!”
鱼生双目微微发红,芥子草大嘴一吐,一粒圆滚滚的丹药恰巧蹦到鱼生嘴里,鱼生浑身到眼睛变的漆黑无比,飞遁之时身子却一个翻身,先后伸出手掌,喝道:“斥!”
只见空中一道流光划过,像是天边的流行,鱼生像个火球,忍受着刀削般的痛苦,整个人瞬间到达皂袍男子百米之外,那只伸出去的胳膊耷拉在身下,俨然失去了知觉。
皂袍男子本以为甩开了鱼生,忽闻身后空气爆裂之声,见鱼生如个火人般的站在自己面前,顿时面色如死灰,狗急跳墙般的将手上的爪子扔向对方。
“噗嗤~”
空气中传来两次响声,皂袍男子的仍然保持着扔东西的姿势,目光难以置信的看着鱼生想要说些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响声,两根银针若隐若现的出现在其身后。
鱼生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用剩余的手掌招了招,银针立马被其夹在两指之间,于此同时皂袍男子化为一滩绿水,原地留下一身皂袍和一个乾坤袋。
鱼生眼皮跳了跳,他没想到这两根针上之毒如此猛烈,幸亏生死之间有所领悟,否则死的就是他。
说起来刚刚的引斥之势还是受了当日流莺儿的启发,只是耗费神识颇多,却很好用,不像山水等势这般可见之物,这种暗含天地玄妙之势,即便是元种也领悟的不多。
鱼生能够领悟完全是出于侥幸,若是当日没见流莺儿的“地引之术”,生死之间也不会有此领悟。
而在朱家庄之时他亦是领悟一势,名曰:“尘势”,可这次的争斗中完全没有发挥出来,如此细算下来,鱼生领悟的势中已有“山水木火,血风尘引”这八种,每一种都有特别的作用,组合之下更是有多种可能。
鱼生本以为金丹之下,自己都可以轻松应付,但今日一战又使他改变了想法,此人不过旋照三阶修为,他就险些丧命,倒不是因为技不如人,完全是因为对方法宝的原因。
他终于明白法宝的恐怖之处,同阶修士对战,有一件法宝完全可以造成碾压的局面。
鱼生想到此处,目光火热的看向那两只“爪子”,即便主人身死,仍旧灵光闪烁,还有他手里的两根银针,显然也不是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