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永长和朋友一连聚了两天回来后，听到林倩汇报的就是客户选择面的这桩事，他也愣了，站在落地窗前出了半天神。
“小葛提出来的这是个大问题，但我没法用这样的说辞去给董事长做汇报，毕竟集团花钱请我们是为了什么？就是要我们来解决这些问题。”
“可这根本不是员工面可以解决的事情。”
“那又如何？难不成真去海滨城市做个市调，然后交上去申请拾锦园降价？小葛她们不知道，你却是知道的，这个项目已经投了多少钱进来？现在就算是做资产处理，至少也得把成本拿回来才是，不然董事长能扒了咱们的皮。”
贾永长说的很是沉重，他一直以为自己抱了个金鸡蛋，来回想的都是为什么没有孵出小金鸡来？
可葛木子和宋腾来这一趟，却让贾永长正视了这压根不是金蛋，而是个毫无生机的化石蛋。
“这趟好歹算是找了一些根结，回去大家再商量商量，不管多大的问题，总归是要解决的。”贾永长叹了口气说道。
林倩也十分无奈，正如她所言，这绝不是员工层面可以处理的问题，但却又没有别的办法。
一个销售可以左右来项目的客户消费冲动，却绝对左右不了客户的选择，那完全已经脱离的销售的层面。拾锦园的定向客户群体本来少之又少，再加上全国范围的可选择面，七年没有起色简直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回程的时候贾永长特意坐在了宋腾和葛木子身边，他经过整整一夜思考，最终还是决定将这个烫手的山洋芋扔给葛木子。毕竟她能从别的角度看出拾锦园最核心的问题，想必也总是有些不一样的想法。
“小葛，项目你们也已经看过了，提出的问题林倩也和我说了。如果在大前提不变的情况下，你对这个项目销售有几成把握？”
葛木子有些诧异，自己提出那种问题，就是代表着完全没把握的意思，贾永长这是故意的吧？
“说实话我很喜欢这个项目，我要是有钱的话一定会选择在这里购房，只是情怀这个词就足矣令我动容了。但是贾总，前提是我就是本省人，所以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但外省客户呢？且不说我提出的选择面，就这个城市估计也支撑不住这样高端的项目。”
“你是说这个城市的发展？”
“是的，比起一二线城市来，这里不管是医疗条件还是教育都滞后了很多。如果业主是为了养老，医疗则是不可或缺的，如果业主不是为了养老而是长期居住的话，这个层次的客户往往都会涉及到孩子教育问题。”
葛木子说的很是直白，这确实是小城市和大城市最大的区别，而这种区别落差也绝不是某家开发商可以协调得了的。
坦然望向贾永长，葛木子没有半点遮掩。“所以如果我来做这个项目的话，我连一成的把握都没有。”
随即葛木子又扯了扯宋腾的衣袖问道。“你呢？你有几成把握？”
“我也没有，但我可以试试。”
宋腾温文一笑，说出的话却是令葛木子诧异。
“虽然没有把握，但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强。贾总，正如你所言，不管做什么事都是风险与机遇并存，办法也会比困难多很多，如果公司不是硬性要求，而是同意尝试的话，我和葛木子都不会拒绝这次挑战。”
贾永长心里暗自骂了一句宋腾狡猾，脸上笑意有些发僵。
“这件事我回去再和董事长商量一下，公司销售板块立军令状的见多了，但要求免责式接盘的还是第一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