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御医摸了一把白胡子,沉吟半晌道:“是一种短暂抑制某种剧毒的药。其所用的药材极其罕有,不是至毒便是极其珍贵难得的药材。是何种毒药,目前我还没能研究出来。此种毒药毒性极其恶毒,人一旦服之全身的骨骼都会被破坏殆尽,无药可解。我行医数十年竟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一类的毒,实是不可思议。”
??“剧……剧毒?”夏卿予指着桌上那枚已成了两半的药丸摇头咂舌道,“刘爷爷,你说的是真的?这药丸所解之毒这么厉害?”
刘御医翻了翻白眼道:“都说了那毒无药可解,这枚药丸的功效只是暂时抑制住毒性。话说,这枚药丸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夏卿予伸手抓起桌子上的半枚药丸一面好奇的看起来,一面不甚在意的道:“这药丸啊,是一个小孩子给我的。”
“小孩子?”刘御医一听诧异地挑起了眉毛看着夏卿予狐疑地道。
“是啊,是一个小孩子。”夏卿予闻了闻手中的药丸道。
“一个小孩子哪来这么奇怪珍异的药丸?你在蒙我老头子吧。”刘御医重重地拍了一下夏卿予。
被刘爷爷拍得疼了,夏卿予才放下药丸,一手按着被拍疼了的肩膀皱了皱眉认真的回道:“是那日我和小爱,杨大人去送沈煜带队药丸给我,说是有人让他带给我的,我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就把它拿来给你瞧瞧了。”
闻言,刘御医脸色一白,急忙抓起夏卿予的手腕替她把起脉来。夏卿予被他突然要给她把脉的动作吓得蒙住了,脸色也白了,愣愣地看着刘御医道:“呃,刘爷爷,你……我……我不会……不会就是那个……那个中毒的人吧。”
只见刘御医把了半天脉,什么也没说,只脸色惊异地看着夏卿予。夏卿予扯了扯刘御医的袖子一脸恐慌地道:“刘……刘爷爷,你别吓我啊!我胆儿小,经不起吓。”说着,就摆出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眼巴巴的看着刘御医。
刘御医一把甩开了夏卿予扯着他袖子的手,也放开了她的手腕,极其奇怪的转着眼珠子看夏卿予:“为何你的脉相那么奇怪,我都摸索不到你的脉相跳动的痕迹,就像个活死人一样。我过了这么大岁数了,医治过那么多人,从未见过摸不到脉相的人,夏小子,难不成你是死人来的?”
夏卿予自己抓起自己的手替自己把起脉来,把了半天,抬起头来看着刘爷爷奇怪的道:“还真不跳啊。刘爷爷,我……是不是真的死了啊?”
刘御医摸着他的白胡子,沉吟半晌道:“你可记得你曾服过什么或中过毒吗?你全身会时不时地感到骨头要断或疼得受不了,有这些症状出现吗?”夏卿予摇了摇头道:“没有。没服过什么也没中过毒。我整个人也好端端的。”
刘御医一脸严肃的看着夏卿予道:“你的脉相太奇怪了,我把不出来。不能确定你是否中毒了。改日我去找找我师兄问问他是否见过如此奇异的症状。我师兄阅遍天下医书,医术高绝,即便你真的中毒了,这世上除了他,怕是这毒也无人能解了。只是我师兄这几年来不知为何一点音讯也没有,我得寻个时间亲自跑一趟才行。”
闻言,夏卿予也陷入了沉默里,自己脉相奇特,那颗药丸又是明明白白说是给自己的,心里不由得感到害怕了,倘若当真是中了这种毒,又无药可解,那她不就得死了,越想夏卿予越感到自己真的要死了,脸色就想了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土,阴沉沉的。夏卿予也想到了墨音谷的吴叔和罗大娘,他们一个擅长医术一个擅长使毒,可想到他们,她也记不起来自己有多久没见过他们了,自己似乎已经好久不曾回去过了,无论如何想,她的记忆里似乎总有某些地方是空白的,就像是一直平直的直线不知为什么总是出现了许多断点一般。
夏卿予在京城的时候就给罗大娘和吴叔写过四五封信让送信的鸽子送到墨音谷去,只是每一封信都如泥牛入海一般渺无音讯,她担心他们是否出了什么事。夏卿予想如今沈煜重伤在身,还放不下他,心下决定还是等他伤好了再回一趟墨音谷看看吴叔和罗大娘。
刘御医见夏卿予眉头紧蹙地想着什么,手里还捏着拿那半枚药丸,就将半枚药丸从她手里拿了过来,道:“夏小子先别那么灰心丧气的了,虽然你脉相有异,但并未出现什么中毒的症状,许是你的脉相天生异于常人吧。这药丸我先拿着,过些日子我得拿去给我师兄看看,也让他帮忙参详一下。”
听他如此说,夏卿予心里回墨音谷的决定也下了,便打起精神来笑了笑道:“多谢刘爷爷,我答应你以后绝不偷你的迷香了。呵呵……”刘御医也笑了:“你啊,还敢再偷,就让你把两支迷香全吃进去,也让你好好地睡上四个日夜。”夏卿予做了个鬼脸,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就跑走了。刘御医看着她跑远了,笑了笑就去拨弄摆放在柜子上的药材。
夏卿予跑出了门口,突然想起什么,又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朝着正在捣鼓药材的刘御医大喊一声:“刘爷爷。”,直把刘御医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刘御医双手抓着桌沿怒瞪了她一眼道:“你个死小子,你是要故意想吓死我的吧啊。”夏卿予讪笑道:“刘爷爷,不是的。我不是故意要吓你老人家的。我是要告诉你,我这毒药的事谁也别说哦,尤其是沈煜那呆子,绝对绝对,千万千万不能说。”
刘御医看了看她,没好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