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叶晟灭国以后,这位大晋的战神就再也没有办法离开京城半步了,在那之后,叶家陷入了青黄不接的尴尬境地,后来是这位叶家的大公子挺身而出,让叶家重新在军方站稳位置。
当年他是三十多岁的壮年出京,如今已经是年过天命的老人家了。
父子两个人再见面,彼此都是唏嘘不已。
叶晟拉着大儿子坐了下来,叹了口气:“这些年,难为你了。”
短短几个字,叶大将军两眼发红,低头道:“相比父亲,儿子做的很少。”
李信见状,很懂事的退了出去,让这两父子说话。
刚到院子门口,李信就看到小公爷叶茂正在院子门口候着。
李信面露微笑:“小公爷快进去,老爷子喊你呢。”
叶茂连忙低头应了一声。
“诶,我这就进去。”
李信双手拢在袖子里,在院门口等了一会儿,没过多久,小公爷就灰溜溜的跑出来了,屁股上还有一个清晰的脚印。
然后他抬头,幽怨的看了李信一眼。
“师叔,不带你这样的……”
李信笑呵呵的拉着这位小公爷的袖子,在陈国公府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然后开口道:“小公爷,可懂得兵书战阵?”
“这个是家学,我自然懂得。”
李信点了点头:“那就好。”
叶茂挠了挠头:“师叔说话怎么藏头露尾的……”
李信瞥了他一眼,露出了一个有些怪异的笑容。
“小公爷,你以后可能会被很多人骂。”
“为什么?”
叶茂有些不懂。
李信神秘一笑:“你以后就知道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不久的将来,李信这句话一语成谶,小公爷叶茂成为叶家历史上名声最差的一代陈国公,被仕林谩骂了整整一百多年。
……
小半个时辰之后,大将军叶鸣打开院门,见到李信和叶茂还等在院子门口,他呵呵一笑:“我与父亲许久没见了,让师弟久等了,快进来,一起吃个饭。”
表面上来看,李信是叶家的徒弟,勉强算是叶家的一份子,但是实际上李信和叶家跟盟友合作关系,所以叶少保对李信很是客气。
叶茂支支吾吾的问道:“父亲,我呢?”
叶大将军看了自己儿子一眼,挥手道:“你去催一下菜,等会过来倒酒。”
小公爷再次低下头,心里满是怨念。
难道我叶茂,就不配有姓名吗?
事实上还真不配。
院子里的三个人,叶老头叶晟自然不用多说,大将军叶鸣本来是二品的大将军,受封少保之后就是从一品,李信现在也是二品的禁军将军,这个不起眼小院子里的三个人,是大晋军方最顶端的十个人之三,叶茂自然是没有资格与会的。
小院子里,三个人分主次落座。
因为跟叶鸣不是特别熟,李信收敛了一些,规规矩矩的持弟子礼,给叶老头和叶鸣倒酒。
叶大将军站了起来,作势接过李信手里的酒壶,笑呵呵的说道:“这里是叶家,师弟跟客人,哪有客人给主人倒酒的,我来我来。”
“师兄这话不对。”
李信一边倒酒一边说道:“叶师是我恩师,我也是半个叶家人,说句不客气的话,这一年多小弟进出叶家的次数,跟回自己家的次数都差不多了,哪里还有什么主客之分?”
叶鸣无可奈何的坐了下来。
“刚才听老父说了,师弟口才无双,的确厉害。”
李信倒完了酒,坐了下来。
“占着理呢,说话声音自然就大。”
叶晟不像这两个人这么虚伪,老头子直接仰头喝了一杯,骂骂咧咧的说道:“这小子,平时在老子这里没大没小的,这会儿你回来了,他才变规矩了。”
李信面带尴尬:“叶师胡说什么,平日里弟子不是也十分尊敬您老人家么?”
叶鸣哈哈大笑。
总的来说,这一顿饭,三个人之间的气氛还算不错。
从酒这个东西诞生以来,诸夏子孙就诞生了一个历史悠久的传统,那就是在酒桌上谈事情。
三个人轮流喝了几次之后,李信敬了叶鸣一杯,笑着问道:“师兄进宫面圣,陛下与师兄说了什么?”
叶鸣略作犹豫,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
叶晟自己喝了一杯。
“有什么就说什么,长安是自己人。
叶老头放下酒杯,缓缓的说道。
“若不是长安,老四他出不了京城,你也回不来京城,再过几年老子死了,你再退下来,叶家就算是败了。”
叶老头很是光棍的说道:“你就把他当成叶家的老五看。”
李信深呼吸了一口气,语气也郑重起来。
“叶师严重了,不是叶家,弟子也没有如今这身富贵。”
有了叶老头这句话之后,叶鸣看向李信的目光就大不一样了。
他对基因低声道:“陛下说,先让我在家里休息一段时间,看一看情况,如果南疆生变,那我就要做这个征南的主帅。”
李信点头道:“与我跟叶师之前预测的大差不差。”
叶鸣皱眉道:“我至今没有想明白的是,平南侯府这一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李慎那个性子,怎么突然会把自己逼到这个境地?”
刚才父子两个人谈话,只来得及说了去年兵变的具体情况,还没有来得及说平南侯府。
叶老头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呵呵一笑:“从李知节割地自治开始,矛盾就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