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悕雪不禁蹙起了眉头,依礼法,以右为尊,这些国学生们分门别派地坐得这么整齐,看样子,他们之间的隔阂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于是问道:
“昀公子,你在国子学已经一月有余,在你看来,国学生们的关系是不太好吗?”
“嗯……”司马昀用手指点着自己的嘴唇,“也不能不好,就是大家来自不同的地方,生活习惯不一样,有摩擦不也是正常。”
司马昀晃着脑袋,若有所思,接着:
“比如,我和崔霖、金玉泽住在一个屋里,崔霖是崔家的大少爷,不习惯三人挤在一间屋子里,而我是稍有动静就会醒来,金玉泽则是根本睡不惯平地,前几宁愿睡在树上都不会进屋。”
听着司马昀绘声绘色地描绘自己的国子学生活,悕雪既表示同情,又觉得有些羡慕,然后接着问道:
“那在学习的时候呢?”
“嗯……在学堂上,有人学得很认真,也有人比较散漫,有人埋头读书,也有人插科打诨……”
听司马昀这么一,那日在远处看国学生们上课的情形,立马浮现在悕雪的脑海中,她甚至都能猜到司马昀的分别是谁。
“若真要的话,就像今日策宴列坐的位置一样,相同地方出身的人喜欢呆在一起,出身不同的团体之间相互看不起……不过我觉得陛下也不用担心,您只要看着他们斗来斗去就好了,不是。“
司马昀一句玩笑似的话好像一簇微弱的火苗,却一下子照亮了黑暗中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