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羔羊肉?“姜公公也吃了一惊,”没有羔羊肉呀,而且羔羊肉都要一般都要等到过了八月,才会送到宫里,难道今年提起了吗……“
姜公公在一旁自自话,悕雪却早已听不进去了,她气得直跺脚——
“这个司马澄,竟然敢骗吾!!!”
这时,还在御书房的司马澄忽然觉得一阵鼻痒,闹了好一阵,打出了个大喷嚏,身心舒畅。
司马澄揉揉鼻子,环视御书房一周,临走前,看见了书案上的放着的两张名单,那是这次国学生们的最终品第和空缺官员名单。
刚刚悕雪走得急,都没带上,司马澄不自觉地嘴角上扬,心想按照皇帝的个性,今晚在东宫肯定也不会闲着,于是便拿起那两张重要的东西,走出了御书房的大门。
……
入了秋,再加之宫中人丁稀少,昔日宫廷盛景虽已不在,但这座皇城也是历经几朝风雨,宫里的鎏金铜瓦、亭台楼阁也是凝聚了几代饶心血,司马澄一路闲庭信步,在悲悲戚戚的秋景中寻得一处芳华。
等司马澄回到东宫时,暮色已经降临,还没迈进东宫的大门,就看见一个人影朝他迎面走来,行色匆匆,走近了,才发现是之前和悕雪一同离去的姜公公。
宫里的人本就不多,晚上出来走动的也就更少了,司马澄正想叫住了姜公公问个究竟,而这时,姜公公也正好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司马澄。
姜公公还在担心,司马澄这么长时间不回来,会不会还在跟悕雪置气,总不能让皇帝放下身份去找他吧,所以一看到司马澄,姜公公大喜过望,快步上前,激动地道:
“澄公子,您可算回来了!“
司马澄见姜公公情绪激动,眉头微蹙,眼中露出担忧的神色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吗?“
姜公公一愣,连忙解释道:
“没有,没有,只是……老奴担心公子。“姜公公一边,一边将司马澄往宫里迎,”公子您赶紧进来吧。”
听到没事,司马澄也松了口气,然而,姜公公突如其来的热情却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姜公公刚才是要出门吗?这么晚了……“
司马澄找个话题脱身,可他话还没完,姜公公就连忙拍着自己的脑袋,懊悔地道:
“哎呀!瞧我这都老糊涂了,陛下让我去御书房取点东西,是两张名单,……“
姜公公急匆匆地扭头就要走,司马澄连忙叫住他,然后从衣襟里拿出那两张纸,气定神闲地道:
“应该是这个,还请姜公公去交给陛下。“
司马澄双手将东西递到姜公公面前,但姜公公赶忙摆摆手,笑着道:
”东西既然是公子拿到了,那就请公子亲自去交给陛下吧,我就不邀这份功劳了。“
司马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姜公公的拒绝让人出乎意料,不过司马澄也没多想,既然姜公公坚持,他便不会强人所难,于是拿着名单就直径朝书房走去。
书房中的悕雪,正一只手翻阅廷对两日司马昀做的记录,一只手拿着笔,不时写点什么,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想着是带着东西回来的姜公公,头也没抬,便道:
“姜公公你的也太快了吧,虽吾是有点着急,不过下次就别这么赶了,夜里也看不清。”
悕雪恢复了原本的女子的音色,言辞温柔如水,语气中带着关切,同时还略带歉意,要不是因为自己今走得急,也不用姜公公跑这一趟。
许久没有得到姜公公的回应,悕雪也没多什么,待写完这句话,悕雪嫣然一笑,抬起头来。
悕雪与司马澄四目相对,眼前之景让悕雪足足愣了好一会,她的表情僵在那里,而后便迅速收回了笑容,换上了一副“司马霁”的姿态。
姜公公是知道悕雪真实身份的人,所以在姜公公面前,悕雪偶尔会卸下了白日里的面具,言行举止、周身气场都变得轻快明亮不少,眉宇间也不经意会露出女子楚楚可爱的神色。
只是没料到,进来的人是司马澄。
司马澄第一次听到悕雪用这样轻清柔美的腔调话,言语中还带着软糯婉转之音,那一瞬,司马澄甚至觉得走错霖方。
“怎么是你?”
悕雪声音低沉,她将笔放在一旁,手也搭在了扶手上,一副要对司马澄严加审问的架势。
对于之前的事情,悕雪本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但一见到司马澄,御书房之事便再次浮现于脑海,再加上刚刚她把司马澄错当成了姜公公,的话虽都无伤大雅,但就好像自己的秘密被窥探到了一般,怒气一下子又回来了。
司马澄见悕雪恢复了往日的姿态,忽然有些晃神,觉得刚才应该多半是自己的错觉,心中轻笑了一下,觉得自己怎会产生那么不着边际的想法。
司马澄定了定神,走上前来,在悕雪面前行跪拜之礼,并双手呈上了那两张名单。
“回禀陛下,属下在离开御书房时发现了书案上的两张名单,觉得今晚陛下会用到,便自作主张带了回来,还请陛下恕罪。”
司马澄察觉到悕雪的怒气,在悕雪发难之前,便主动将自己的姿态放到最低。
悕雪撇过一眼,接过那两张名单,的确就是自己想要的。
今日,司马澄虽然骗了她,但此刻,虽不知司马澄是什么时候回到的东宫,她也不打算细究这话中的真假是非,反正,就算他替姜公公取来的,这件事上,悕雪也不会对司马澄有任何改观。
但若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