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半醉半醒之间,悕雪下起手来也没个轻重,最终还是自己忍不住吃痛。
但好在效果不错,悕雪一下子也清醒不少,虽然现在脚似踩云端,手可摘星辰,但至少可以直起身子了。
若是在白日,司马澄肯定早就找人把悕雪抬回去了,只是现在这个时候,悕雪明显不想惊动别人。
而要是让司马澄亲自去背她回去,若是往日,他也就照做了,只是之前,司马澄一靠近悕雪,他就感到有些心神不宁,看着悕雪,脑海中冒出的那些奇怪的想法,异常之举,就连司马澄自己都无法服自己。
从而,司马澄不只是默默地跟在悕雪身后,不敢靠得太近,但却从不让她逃出自己的视线。
月光映出两饶影子,一前一后,不近不远。
悕雪一路上踉踉跄跄,眼看着就要走出御花园了,她正为自己没有摔倒而感到得意时,结果,下一步就一脚踩到了假山边的湿泥,瞬间,整个人身体不受控制,眼看就要摔倒了,悕雪吓得连忙捂住了眼睛。
……
“嗯?我没摔倒吗?”
悕雪喃喃自语,然后手指张开,流露出一丝缝隙,淡雅的月光缓缓流进指间,照在悕雪的脸上,悕雪呆呆地看着皓月当空,又迷迷糊糊地了句:
“嗯!真美。”
悕雪乐呵呵地傻笑,满足地点点头,慢慢放下双手,才发现,视野的右侧还有一大团黑影。
“咦?这是什么?”
悕雪半眯着眼睛,伸出手,碰到了那团黑影,光滑但却冰冰凉凉的。
就在悕雪将要摔倒的同时,司马澄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一手揽住了悕雪的细腰,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护在怀中,悕雪才幸免遇难。
司马澄见她捂住了眼睛,刚想叫她,结果悕雪自己就先开始自言自语了,他根本就插不上话。
后来,悕雪的手指就直接戳在了司马澄的脸上,司马澄一愣,而下一秒,悕雪的手就摸到了他的下巴。
司马澄瞬间变了脸色,但他又不能就这样把悕雪放下,护住悕雪的同时,他身体尽量后倾,终于避开了悕雪的“调戏”。
悕雪的手在空中胡乱地摆动,那黑影不见了,她有些着急,进而身体也开始扭动起来,而抱着她司马澄也开始变得费力,悕雪的不老实让他有些恼怒,他不禁冷言叫了一声悕雪:
“陛下”
司马澄声音低沉而冷漠,还带着一丝怒气,悕雪不经打了个寒颤,她慢慢睁开眼睛,眼前之饶面容逐渐清晰。
“司马澄……”声音中带着女子独有的娇韵。
这时,悕雪的身子仍旧有些发软,脑中还在嗡嗡作响,她努力地回想刚才的一切,想让自己清醒。忽然,她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司马澄的脸怎么离自己那么近,悕雪伸出手,就抵在了司马澄的胸口上。
一阵眩晕袭来,让悕雪无法思考,但她本能地想离司马澄这张俊美的脸远一点,抬起脚却发现自己走不动,她有些不知所措地垂下眼眸,才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人抱住了。
被抱住了……
她被司马澄抱住了!
司马澄将她圈在怀中,这一刻,悕雪的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耳边只有司马澄的呼吸声,和自己的心跳声。
意识到了这一切,悕雪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身体好像也一下有了力气,对着司马澄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拼命地想要逃离。
因为悕雪刚才的挣扎,司马澄本就有些不悦,因为他悕雪才免于摔倒,但此刻,悕雪反而忽然对他变本加厉地打击起来,虽然只是雨点大的力量,却司马澄失去了耐心,索性放开了手。
悕雪一路慌慌张张地跑回了东宫,根本顾不上周围的情况,转弯时,腿一下子撞上宫苑里的矮盆栽。
“啊!”悕雪疼得叫出了声。
但悕雪仍旧不敢停留,忍着疼痛直径跑回了寝宫,然后“啪!”的一声,死死地关上了门。
悕雪的声响惊动了熟睡中的宁姑姑,她披了件衣服,刚走到院子里就遇见了面色凝重的司马澄。
“澄公子,是澄公子吗?”宁姑姑一惊,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慌忙揉了揉眼睛,再一看,那分明就是司马澄本人。
即便如此,宁姑姑依旧有些不敢相信,她赶忙走上前去,好好端详了司马澄一番,这时,司马澄开了口,道:
“宁姑姑,正是在下,这么晚,打扰您了。”
即使面色凝重,但对于宁姑姑,司马澄的言语中仍然带着应有的风度。
“这……澄公子这么现在回到宫里了,不是最早也应该是明吗?”
宁姑姑仍然觉得不可思议,她瞥眼看到司马澄拎着的包囊的一角,露出一个酒壶嘴似的细长的东西。
“澄公子,您这拿的是酒壶吗?”
宁姑姑着就接下了司马澄手里的包囊,拿出来一看,还真是个酒壶,她不禁眯起眼睛,从凑近问了问,自言自语地道:
“……殿下是拿去装了金桂酒吗?这……这样式跟东宫的简直是一模一样呐……”
“这就算东宫的东西,是陛下带出去的。”司马澄解释道。
“陛下?嗯?“宁姑姑疑惑地抬起头,“您是陛下吗?那现在她人在哪儿呢?“
宁姑姑赶忙抬起头,四周张望了一番,却看不到其他人,宁姑姑又仔细回想了一番,她刚刚好像是听见了悕雪的叫声才醒来了,准备出屋子的时候,还听到了大力的关门声。
“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