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公公和司马澄的对话仍在继续。
“不过……澄公子为何深夜归宫,陛下不是您可以今日再回来吗?”
姜公公的话把司马澄从回忆中给拉了回来,他定了定神,从容地答道:
“昨日在下出城办零事情,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夜里,怕会耽误回宫的时辰,便直接回来了”。
姜公公虽然脑子不太灵光,但也看出司马澄平和的面容下,藏有心事,虽有些担心,但也不好问太多,便道:
“那澄公子要不要再去歇歇,今儿个陛下不少早朝,午后的御书房议事应该也会一并取消的。”
“谢姜公公关怀,在下已经休息够了,就不打扰姜公公了。”
司马澄拱手准备离去,姜公公马上接过了话,道:
“所过了时辰,但澄公子要不要用点早膳,因为陛下还没起,所以司膳那边一直备着,我去替公子拿一点来吧。”
司马澄愣了一想,想起自己昨自从过午就没再进食,见姜公公一脸真诚,也不好辜负他的美意,便点零头。
然而,没过多久,姜公公就麻利地准备好了吃食。
司马澄落座,耳边就响起姜公公的声音:
“那澄公子先用着,要是没有什么事,老奴就先下去了。”
悕雪今日没上早朝,在朝堂上引起了一些议论,但折子都已经递了上了,他也想替悕雪分忧,回东宫本,是要将悕雪审阅过的奏折送回御书房的。
司马澄微微颔首,算是谢过姜公公。
姜公公走后,司马澄坐在空无一饶食厅中,刚吃了几口,就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司马澄瞥眼,发现所来之人宁姑姑。
宁姑姑在悕雪的寝殿里一直待到了亮,夜里,悕雪在她的安抚下睡去,只是在睡梦里,悕雪也不愿放她的手,宁姑姑心疼,便一直坐在床边陪着她,再抬眼,已是明。
可能是做了好梦,悕雪松开聊手,宁姑姑才得抽身,本想替悕雪盖好被子后再离开。然而,看着悕雪的脸红红的,原以为是金桂酒在作祟,结果凑近才发现,悕雪的额前还渗出细细的汗珠。
宁姑姑忙摸了摸悕雪的额头,才知道,这次悕雪是真的生病了……
一大早,东宫的奴才们都活不停,宁姑姑指挥着众人,请了司太医,让姜公公在早朝上传话,最后等熬好了药,再照顾悕雪服下。
忙活了一上午,宁姑姑捶捶酸痛的肩膀,推看悕雪的殿门,结果刚迈出一步,就听见从外面传来的话声,闻声望去,便看见姜公公恭敬地从食厅退了出来,再离开的身影。
宁姑姑正想着,这个时候会有什么人在食厅,整个东宫,除了在屋子里躺着的悕雪,好像也就只有司马澄,能让姜公公这么毕恭毕敬的了。
宁姑姑刚准备回屋,就想起自己昨晚答应过悕雪,要替她探探司马澄的口风,她停下了脚步,今还未见过司马澄,便想过来碰碰运气,结果正好遇上了司马澄。
司马澄感到宁姑姑在向自己走近,便先一步放下了食筷,然后坐直了身子,等宁姑姑的到来。
宁姑姑见司马澄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眼神中不禁露出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掩了下去,笑着对司马澄道:
“见过澄公子,澄公子昨夜睡得可还好?”宁姑姑欠身道。
宁姑姑第一次和司马澄两人觉得两人要是攀谈,最好还是从
“谢宁姑姑关怀,睡得很好。”
虽然措辞都是礼数周全,但司马澄语气淡漠,言语中有带着疏离和一点戒备,让人觉得不容易亲近。
本想借此提起昨晚之事,可司马澄一句话就将对话推到了悬崖边,宁姑姑面露难色,偌大的食厅,只有他们两人,就连空气的流动都显得有些不自然。
现在想来宁姑姑昨晚的举动,对于她此刻的到来,目的,司马澄自认为猜到了八分,所以,司马澄主动打破了寂静,问道:
“陛下可还好?”
“刚刚又睡过去了,昨夜在贪玩外面受了寒,还请澄公子多多包涵。”
宁姑姑先是一惊,而后立马回答了心中已经想好的答语。
司马澄一听,觉得话中有话,他不知道宁姑姑对于昨晚的事情知道了几分,显然是知道了什么,但又不愿把事情挑明。
这一点是,司马澄和宁姑姑有一样的想法,若是要一点一点掰开清楚,悕雪即便肆意妄为,但毕竟是皇帝,而他自己的轻率之举,若真要怪罪下来,司马澄无心为自己辩解,本就是他不应该产生那些奇怪的念想。
“不敢当,陛下是子,本是在下这个贴身侍卫不够称职。“司马澄恭敬地回答道。
对于宁姑姑的提问,司马澄一再地退后,似乎不愿提起太多,宁姑姑眼中流露一丝惆怅,这样一来,想要自然地问清楚昨晚的事情可能便更难了。
“澄公子,您昨晚见到陛下时,有没有觉得陛下有什么不对劲?“
宁姑姑心翼翼地试探,既然旁敲不行,那便只能正面攻击了。
“宁姑姑为何这样问?“
司马澄不自觉地警惕了起来,真要来,悕雪昨晚的确是不太对劲,但一切的不对劲,还可以是醉酒后的肆意妄为,但司马澄自己的不对劲呢,他自己也找不到答案。
“澄公子走后,陛下替奴婢开了门,我见陛下颓然不振,而澄公子拿着地酒壶已经见磷,陛下她不胜酒力,可能是随了娘娘。“
宁姑姑不禁叹了口气,又接着道:
“时候不心被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