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媚娘无意提到了司马澄的痛处,在这间事情之上,若是硬要追究,司马澄的确有失职之处:其一、他现在负责皇子的一切事物,而皇子的吃食是什么他确不知;其二、身为皇子,一种吃食再喜欢也不能多食,易成为逆贼下毒的对象。
“不知。”司马澄淡淡的回了句。、
对于那东西,司马澄他自己说不上讨厌或者喜欢,不过他也心存疑惑,那些东西总归不是毒药,还对身体有益,雪反应那么大,也着实有些少见。
杨媚娘听闻,一下子就泄了气,偷偷转头看了雪一眼,雪虽然脸朝着别处,但眼神不时却地往两人这边瞟,不巧这一下,杨媚娘和雪四目相对,雪一脸尴尬,杨媚娘却乐不可支,不顾司马澄,连忙转身,再次上前,雪见她突然又朝自己走来,连忙摆出一副防备的姿态,杨媚娘见状,赶紧停下来,对雪说道:
“小公子您放心,我不是什么牛鬼蛇神,我不过来,您也别这么防备我嘛~”轻轻上扬的尾音带着女子独有的娇媚。
雪听了,身子松懈了下来,但面上依旧没什么好脸色。
杨媚娘见雪有所退让,喜出望外地说道:
“刚刚见小公子您不愿理我,我才如您所言,向澄公子请教,这一问,他果然不知,所以小女才不得不再问公子,还望公子解答媚娘心中疑惑。”
杨媚娘此言说得十分得体,就连雪刚刚搪塞给她的理由也轻易化解了,她一下子也找不出第二个拒绝的理由,而且雪的确也是好奇,她刚刚跟司马澄说了什么。
杨媚娘见雪没有反对便问了句:
“昨日之事,媚娘没有主动跟二位公子说清楚是媚娘的不是,不过那些东西真的都是上等的进补之物,而且整个洛京,估计再也找不出对这类食材如此熟悉的厨子,小公子昨日也觉得好吃不是……”
杨媚娘一句话让雪面露难色,的确,昨日雪也只觉得那金钱肉是就是普通的卤肉,比起普通的卤肉更有嚼劲,而且十分入味,很和她的心意。
但是,若是知道那是什么,打死雪她也不会碰的。
“而且,那东西对男子特别的好,媚娘就有些不明白了,为什么小公子对牛鞭视如敝屣呢?”
杨媚娘话音刚落,雪就陷入窘境,她尽力藏住心中的慌乱,不想被人察觉。
听到这个消息时,雪是又委屈又害怕,毕竟她是女子,对那些东西自然不敢苟同,她一是觉得恶心,二是因为她知道那东西对男子大有裨益,但不禁担心那些东西会不会对女子产生什么坏处,但又不知道可以问谁。
而见到杨媚娘之后,她想起昨晚杨媚娘曾向她推荐过金钱肉一是,所以才气火攻心,一时失态,慌了手脚,也忘了自己的身份,将怒气撒在了她身上。
而此刻,雪也终于冷静了下来,而再被杨媚娘这样一问,她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回答,屋内陷入了沉浸。
杨媚娘见雪不言,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也不避讳什么,朝雪行了个礼,接着说道:
“媚娘我是一介草民,有些话就直说了,希望小公子不要见怪。嗯……一般,对于这种‘助阳之物’特别避讳的男人只有两种,一是阳事不举者,杯弓蛇影;二是不屑助阳之物者,不喜试探。”杨媚娘说完,便转头看着雪“但是……小女子拙见……觉得小公子好像两者皆不符合,所以才斗胆向小公子请教,也想以此长长见识。”
杨媚娘言闭,在场的两位“男子”脸色都异常难看,雪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司马澄直接怒气腾腾地盯着杨媚娘的后背,好似恨不得一把火将她烧尽。
皇族之事,岂容她一介女流在此说三道四。
杨媚娘也隐隐约约感觉到了背后司马澄犀利的目光,但她现在已经顾不了难么多,她只是一心好奇这个答案,于是眼巴巴地看着雪。
而雪此刻才真是慌了手脚,这可要她如何是好?
她现在的身份是司马霁,自然要处处维护自己的弟弟,总不能承认她弟弟“不举”吧,而且岂能让司马澄再旁边看笑话,但她到底应该说什么才能骗过见多识广的杨媚娘呢?
……
“我……我还是个孩子……对……这种事情自然……不甚了解……”
过了好一会,雪才勉勉强强憋出这番话。
杨媚娘听了,感到有些意外,司马澄也抬起眸子,看着雪。
而雪,话已经说出了口,怎么还可能收得回去,她平复了心情,干脆转过身站了起来,朝杨媚娘走近,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而且……本公子第一次听闻这些助阳之物,难免慌乱,况且那些东西让我身子不爽,我当然视如草芥。”
雪煞有介事,字字句句干净利落,杨媚娘见雪郑重其事的样子,一下了也愣住了,旁边的司马澄也微怔了一下,而后立刻恢复原本平静如水的样子。
突然,杨媚娘“噗嗤”一声笑了,之后一直俯身笑不可仰,雪心中不安,难道是这个理由太荒唐,一下子就被她看穿了?
杨媚娘好不容易直起了身子,眼角还挂着点点泪花,而后俯首朝雪行了个礼,说道:
“原来如此,是媚娘大意了,还请小公子原谅。”
雪听闻,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接着杨媚娘抬起头,上下大量了雪一番,雪刚松了口气,接着发现又在她正盯着看自己看,她不禁捂住自己的领口,脸上溢出慌张的神情。
杨媚娘笑盈盈地对雪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