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想不明白,白石桥究竟是怎么把整个文院都给得罪人。
他昨天不就是想去文院找本功法吗?怎么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此时他不免有些惆怅的看了看白石桥,又看了看对峙的文院众人,又眺望的看向文院。
估计要不了一会,文院就会过来更多的人吧!
这还没整个文院全部出动呢,只是出动了高层的翰林学士来了,领头的便是张翰林。
而更多的人正在过来的途中,这还不算完,要知道这些翰林学士都是教书育人的学傅,个个手下的学生没有几百也有几十的。
这么多,互相加起来,肯定是上千了。
虽然有些学生是在外任职,不在神都城内,可光是神都城里的学生就够多的了。
好在尉迟顿没怎么好好上学,不然现在他都不知道站那边。
只是,叫尉迟顿更加疑惑的是,白石桥的表现。
怎么看都一点不惊慌,甚至于还有点小得意。
嗯?
为什么会看出来得意呢?
肯定是幻觉。
不过他现在为什么一副怒气的样子。
正待他不解的时候,白石桥指向张翰林他们怒斥道:“你们怎么有脸面跑来大理寺门口闹事,我要是你们我就羞愧的跪到圣上面前认罪!”
啥?
张翰林他们感觉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少年是不是被吓傻了,怎么说的都是什么胡话。
“白石桥,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不知道认罪不说,居然还在这里胡说八道,父亲,我看就应该直接把他抓起来,严刑拷打!”
张翰林他们被白石桥这一手弄的还没反应过来,这边早就跟着来的张高辛,立即跳出来,直接反驳呵斥了起来。
说着,就想要指挥几个人上前去把白石桥抓了去。
“你们文院什么时候轮得到一个小孩子插嘴了,知识真是越学越回去,严刑拷打也是你们能私用的?!”
张翰林还没等说话,一个凌厉的女声便传了过来,随之出现的便是男装的上官婉儿那飒爽的英姿。
“不敢不敢,是犬子不懂规矩,上官姑娘切勿动怒!”
张翰林转身看向来人,连忙躬身柔和的说道,之前那张紧绷的脸变得可是快。
“哼!不敢最好,这件事情,圣上已经知道了,你这个家伙,刚进大理寺就闹出这么大的事情,还真是一刻都不得消停的!”
上官婉儿虽是在说白石桥的错,可这言辞口吻,怎么都不像是责怪的意味。
这不禁叫文院的众人心里一惊,可不管这白石桥有多被偏袒,他在文院犯下的错就是错,决不能轻易放过。
张翰林在把儿子拉到身后便直起身子,对上官婉儿说道:“上官姑娘,看来圣上和您也都已经知道了文院发生的事情,文院的镇院重宝被这小子偷盗损坏,且他原本就是个贼,好像连圣上的东西都敢偷,这种劣徒,必须严惩!”
其实张翰林想说的是直接杀掉,不过看上官婉儿那态度,估计直接说杀掉太过,怕会触怒对方,毕竟白石桥能进大理寺,也有上官婉儿的原因。
考虑到这一层面,他决定先在言语上忍让一些,后面再一步步追讨回来。
势必要宰了白石桥这个小兔崽子,居然连我儿都敢欺辱,还占了大理寺的位置,真是不知自己多少斤两。
“确实,文院发生这等大事,确实该严查!”
这话怎么到了上官婉儿嘴里就变了味了,张翰林在心底暗骂这女人不是个东西,可面上一副听从安排的的样子,估计就等着白石桥哑口莫辩呢!
毕竟有他儿子做现场的证人,看他怎么逃脱。
哪怕有上官婉儿护着也不行。
“启禀上官大人和大理寺卿,微臣对文院一事,确有责任,但真正该承担责任的不在微臣,而是张翰林,且对此一事,微臣不仅无罪,反而有功!”
白石桥在看到上官婉儿到来表态及大理寺卿也已经出来后,便直接率先躬身开口。
啥?
我有罪?
你不仅无罪,还有功了?
张翰林听到这话,当即气的胡子都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