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进寝室,苏河就被刘松一把揪到面前,后者抬手拍打他的侧脸问约到没,他闷闷不爽地点头。
“好小子,”刘松咧开两排牙齿大笑,一巴掌把苏河拍坐到床上,“今晚,哥弄几个姑娘给你开荤。”说着还从兜里掏出几张崭新的百元人民币甩砸在苏河脸上。
“拿着,给你的小费。”
刘松掏出手机走到阳台打电话,看那贼笑兮兮的表情就知道是在安排晚上的事。
其他几人遂即一窝蜂地冲到苏河面前夺过他手里的东西,象征性地掏钱扔到他脸上说是跑路费。
好像用钱砸脸能让他们爽快,热衷于这种扔钞票甩人脸上的感觉。
苏河捡起散落在床上的人民币,有一千来块钱,赶得上他半个月的兼职工资了。
要让夏云裳知道他拿这点钱就把老婆约出来陪人玩,他在她眼里怕是就成为极品中的战斗机了。
刘松打完电话走回寝室,经过苏河面前又笑呵呵地掏出一沓百元钞票砸在后者床上,“今晚要成了,以后老子罩你,保管吃香喝辣美女成群。”
苏河低着头没接话,手指攥紧床单,牙关咬得咯吱咯吱响,他真想跳起来把钱反砸在刘松脸上,可也只敢想想,没有行动的底气。
只需要刘松一句话,就能让现在的他万劫不复,别说拿不到毕业证,甚至在这座钢筋水泥的城市混不下去。
正烦闷时,兜里的手机嗡嗡振动,第一次没去管,而是往床上一躺,准备闭目养神静等晚会时间到来。
谁知躺下不久,手机的嗡嗡振动就是连续不停,苏河心里低骂了句,翻起身掏出手机一看,是个没名字的陌生号码。
但他看到这串数字的第一眼,瞳孔就是一阵收缩。
苏家,专用特供连续号码。
他们打来电话想干什么?他就是这个家族的弃子、废物、耻辱,肯定不会有好事。
咬了咬牙,他最终还是起身走到阳台把玻璃门关好,又确定了洗手间里没人才接通电话,但他没开口,只是捏着电话的手越来越紧。
“苏河?”对面的人率先开了口,是个中年男人的嗓音,低沉而稳重。
他还是静默着没说话,对这个家族里的人充满了仇视。
“我知道你在听,”中年男人顿了顿,语气有些沉重,“家族需要你,回来吧。这些年放你在外就是为了磨砺,我们一直都在关注你的。现在达到了通过考验的标准,你可以回来继承家族了。”
磨砺和考验?
苏河突然冷冷地笑了,鬼才相信他们的屁话,谁知道这些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他们要玩,那他就跟他们玩玩,现在光脚的还怕这群穿鞋的混蛋?
“知道了。”
冷冷地回答了一句,苏河就要摁断通话,对面的电话似被人抢了过去,一道年轻的声音通过听筒传进耳朵。
“你个小杂碎别给脸不要脸,让你来继承家族是看得起你,如果想知道你爸妈的死因,最好给老子滚回来,否则……”
没等对方威胁的话说完,苏河就抢先压着嗓音低吼。
“先把我爸妈的一百五十亿遗产转过来再说。”
话落,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
对面的人喂喂喂,最后摔碎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