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样看似平淡如水的过去了。正当叶静姝已经对镯子的事情不抱希望时,突然上门的警察打破了平静。
院子里,蒲母正坐着摇椅靠在椅子背儿上让蒲秀儿给扇着凉风;蒲家父子三人在树荫下悠闲地喝着凉茶;五岁的小宝儿也拿着水枪在四处欢快地朝正在为一家人洗衣服的叶静姝喷着水。“
其乐融融”的一家人蓦然看到这么多穿着制服的警察,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
只见那个走在最前面的警察满脸威严语气严肃:“刘翠玉是哪位?我们想请她跟我们走一趟。”
刘翠玉正是蒲母的名字,乍一听警察的话,蒲母一下子懵了:
“警察同志,你们找俺有啥事儿啊?俺保证俺才来这里没多久,绝对没有干过坏事啊!不要抓我啊!”
警长开口说道:
“刘翠玉同志,我们最近抓捕了文物贩子罗某,据他向我们提供的信息,您在两个月以前曾经到罗某的玉器店中和他进行了非法的玉器交易。您现在有倒卖文物的嫌疑,请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说罢,便将蒲家人都控制起来。
听了警察的话,蒲家人脸上表情各异:蒲父和蒲秀一脸迷茫,他们根本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什么玉器,什么文物,蒲母怎么跟犯法扯上关系了?
而蒲家兄弟俩则显得心事重重:蒲大富虽然知道哥哥弄来一个玉镯的事情,可却对母亲将手镯卖掉毫不知情;而蒲大贵的心中却慌乱不堪,此外更多的是愤怒:
他明明跟自己娘说了那么多,一再郑重交代把镯子藏好了不要戴出来更不能卖掉,可事实证明,母亲不但没有听进去,反而贪图钱财,为了区区一点钱直接把镯子卖出去了。
这样一来,自己苦苦想要隐瞒的事情可能也瞒不住了,那自己可能也活不下去了!母亲这卖掉的哪里只是一只镯子?那可是他的命啊!想到这儿,蒲大贵心中火烧一般,双眼赤红地盯着蒲母。
蒲母看到了自己儿子那愤恨的眼光,彻底慌了,她哭道:
“大儿啊!娘错了啊!娘当初不该不听你的劝告,把镯子卖了啊……娘不该……嗝……”
警察们在看到蒲母这一顿哭天抢地的“表演”后,得知蒲母倒卖的玉镯正是由蒲大贵提供的,所以顺带把蒲大贵也带回了警局。
蒲母才知道自己的哭闹不仅没能给自己脱罪,反而愚蠢地把大儿子也拖累了之后,受了刺激晕了过去。
叶静姝直到蒲母被带走,才缓过神来,难怪自己这么长时间都没能找到玉镯的下落,原来镯子竟然被婆婆卖掉了,那么那天下午自己在婆婆屋子里看到的那两百块钱就是卖镯子的钱。
想到这儿,叶静姝不由地感到一阵好笑,一件那么好的物事儿才被她卖了两百块!真是暴殄天物啊,婆婆的眼盲心瞎的程度已经让她无力吐槽了!
不过,既然蒲母被带走了,那么镯子应该也就找回来了,自己有必要到警局确认一下那件玉镯是不是自己妈妈的。于是以自己放心不下婆婆为由,也去了一趟警局,留下了已经乱作一团的蒲家人。
叶静姝出门便坐上了一辆三轮车赶去警察局。
一路上她的心情就如同坐了过山车一般:从怀疑妈妈的死因到着手调查真相而无果,事情过去许久,本已经对此不抱希望了,此刻事情却又峰回路转。叶静姝迫不及待地想要靠近真相,
可是另一方面,有时候人越接近真相越是感到害怕。要是真如自己猜测的那般,自己又该如何自处?叶静姝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
然而,很快车子就到了警察局门口。叶静姝付了钱后进去和警察说明了来意,警察便把镯子拿过来让叶静姝确认。
叶静姝轻轻抚摸着玉镯良久,质地温润,细腻通透,婉约而华贵,这正是妈妈佩戴多年的镯子!
都说佩戴玉石可以为主人消灾解难,带来祥瑞。而自己的妈妈却造此横祸!看到玉镯,叶静姝就想起了妈妈的慈爱,不进掉下泪来。她不舍地将镯子细细抚摸,仿佛上面还残留着妈妈的温度。
良久,叶静姝将自己对妈妈死亡原因的猜测和爸爸已经报警立案的事情告诉了警察,双方一致认为玉石倒卖案叶静姝母亲的死有直接关系。
于是,h地警方迅速和a地警方取得了联系,共同调查这两起案件,而叶父也作为案件的关键人物准备随a市警察一起前往h地。
办好这一切后,叶静姝并没有立即回到蒲家的院子。
此刻,她的心情非常复杂,如今刚醒来的婆婆和大哥都正在局子里被警察仔细询问着相关的事由,而自己心里很清楚的一点是,蒲母倒卖镯子的事情,蒲大贵并不知情,而蒲母本人并不清楚母亲死亡的真相。
所以,事情的关键并不在于蒲母,而是在于蒲大贵。因为当初他们举家搬来h地这件事正是哥哥蒲大贵的提议。当初大哥曾和婆婆说过,镯子是从黑市买来的。
可是如果事情真的仅仅只是这么简单,那为何要大费周章让一家人举家搬迁呢?不,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想明白了这些,叶静姝决定先留在警察局看看警察问话的情况。
可不出意外,蒲母虽然对倒卖镯子的事情供认不讳,可是当警察问到桌子的来历时,蒲大贵却咬死了镯子只是从黑市得来的,其他的自己并不知情。
另外一点,让叶静姝意外的是,在蒲母的供镯子卖了三百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