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良刚刚说完,法空僧在旁边低声说:“兄弟,算了。他们要抓我们就抓吧。要是敢对我们不利,我们再反抗也不为迟晚。”
“嗯,好吧。”单玉良算是同意了法空的说法,没有反抗。
这时几个士兵来到跟前,摁住他们,用绳子捆住双手。就见一个官兵对那店小二道:“确定是这两人吗?”
“对,就是他们!您看,一个和尚和一个小白脸子,而且昨晚不知跑那去了,一定是他们!”店小二答道。
玉良法空一听,肯定是这店小二领着官人来抓我们的!单玉良用眼睛瞪着他,气得在肚子里暗自憋气。法空僧也对他怒目而视。
店小二还来劲了,嘴里骂骂咧咧的:“你他娘的瞪我干嘛?老子昨天服侍你,是因为老子那时还是个店小二。我他娘的今天告诉你,老子巴结上了刘统领,如今要当官人了!你小子在我眼里,就是坨狗屎!”
玉良笑了笑:“得势小人,非大丈夫也!”
店小二现在心里就怕别人说他是得势小人,他听玉良这么一说,气急败坏,一巴掌朝着单玉良脸上抽去:“老子他娘的抽死你!”
玉良不慌不忙,他气发丹田会元气,运气于脸上。他的气功虽远比不上法空的《达摩金刚经》,但对付店小二这种普通人也是足矣。
店小二的巴掌还没碰到玉良脸上时,手上就被猛地一震,这元气过经脉,将他震得倒退几步、摔倒在地。这店小二疼得嗷嗷直叫唤,捂着手腕子在地上翻滚着,边滚边用尖锐的嗓子叫道:“啊!疼死我了,疼死我了!什么鬼东西呀!”
那官兵也不理他,吩咐道:“先把这两人压在这,等刘统领过来。”
话音刚落,就听见店房走廊上传来一阵脚步声,刘统领带着几个随从迈步进了房间。
众官兵磕头施礼后,刘统领指着玉良法空问:“就是这两人?”
“对。”
店小二这是又凑了过来,对刘统领谄笑道:“这两小子绝对不是好人。身上带了许多钱财,连问我点事情都要给我个几两银子,一定不是偷来就是抢来的!大人,对于这种人,您一定要严惩才是。”
“哦?”那刘统领突然眼睛一亮,脸上浮现出有些狡黠的笑容:“他给你的银子呢?给我!这可是赃物!”
店小二的脸色顿时就变得难看了,只好勉强挤出一副带着苦涩的笑容,小声道:“额,这银子被我在赌场输光了。”
那刘统领故意做出很生气的样子,怒道:“输光了?你就是砸锅卖铁也得凑给我!要是凑不出来,就把你打进大牢!”
店小二心里委屈极了,感觉鼻子酸酸的,险些流出泪来。他只好忍住泪水说:“那我到我那屋里去拿钱去。”说罢,他低着头,带着一股悲凉的风,出了门。
单玉良看着店小二那副惨样,也觉得他挺可怜的。纵然是罪有应得,但是像店小二这样的人,辛劳一辈子,每天被别人呼来喝去、瞧不起、压榨,一生也就赚个几十两银子,勉强凑合和着过日子。这些做体力的,一辈子赚的钱,也就够那些达官贵族吃上半顿饭罢了。
他虽然对店小二帮着官府来抓自己感到气愤,但从店小二的角度一想,他也是为了能够让官府提拔自己、多赚俩钱,为了生活而已。
这时,刘统领下令,让官兵们带上二人的行李,将他们压进大牢,而刘统领自己却在店房里等着店小二。不一会儿,店小二悻悻地走了回来,小心翼翼地说:“大人,我好不容易凑了几两碎银,还望笑纳。”
刘统领接过银子一看,几块碎银子,约有一二两重,他将银子塞到怀里道:“就这么点啊!今天你非得给我个十两银子不可!快,拿来!”
“我真没有!”
“必须拿来!”
“您就饶了我吧!”
“不行!”
最后,店小二终于被这无情的压榨彼得反抗了,他绝望地喊道:“你个王八乌皮羔子!老子今个和你拼了!”他的眼里似乎闪着火光,疯了似地朝着刘统领扑去,和他扭打在一起。
但是一个普通人终究和武将比不了,没几下,他就被刘统领的双手举过头顶。店小二的手脚在拼命地挣扎,却丝毫没有作用。刘统领凶狠地笑道:“就你这两下子,还想打我,去死吧你!”
他将店小二的脑袋往地上一碰,店小二就这样惨死在店房里。他就是这么的胆大妄为,他杀一个小伙计,谁能把他怎么样呢?
不说他怎样处理尸体,单讲玉良法空,刚被官兵压送到大牢门口,就有传令官来报:“让众官兵立刻火速压着叫时迁和许晴的到公堂上审讯,不得有误!”
官兵们连罪衣罪裙都没给他们二人换上,就又把他们带到知州衙门的公堂上。这时,玉良法空抬头一看,面前的桌椅上端坐着一个文官,旁边站立着十几名捕快,手中拿着各式的武器刑具,公堂外面还站着许多百姓围观。
那时审讯犯人还挺开放,百姓是都可以观看的。
几个官兵摁着玉良法空就想让他们跪下,但是他们再怎么用力,玉良法空就像两座大山一样,怎么弄也弄不动。
这官兵中还有一位用力过猛,脚底下一滑,下巴磕到地上了,两颗带着血的门牙被磕出来了,那位捂着嘴,在地上翻滚着,嘴里大声地发出唔唔的如同杀猪般的叫声。
公堂外的百姓们传来一阵的哄笑声,就连有几个捕快也笑出声来。有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