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打!你这个贱婢,平时做事就不好好做,一心想着攀龙附凤,谨文那是人中英才,你这贱婢就算是给他做通房都没资格!”柳氏一边怒骂,一边指使紫烟鞭打另外一个丫鬟云相。
“我没有!云相对公子没有非分之想,夫人让云相做什么都行,还请夫人放过云相!”丫鬟云相哭着求饶。
柳氏脸上没有丝毫怜悯,反倒欺压的更厉害:“既是如此,那我便将你许配给许管家,给他做个续弦,倒也是不错的,你可愿意?”
“奴婢只想一心一意伺候夫人,不想嫁人!”云相凄惨地求饶,李管家是个四五十岁的老头,平日里就喜欢调戏府上小丫鬟,喝了酒就更是不是人,传闻他上一任妻子便是被他喝酒之后活活打死的。
柳氏将云相许配给李管家,就是将她往火坑里推。
“贱婢!你还说你对二公子没坏心思?你若当真没有肖想,为何不肯答应嫁给李管家?”柳氏近来与安盛关系闹得僵,李管家又是安盛的身边人,且对云相有点那种意思,她便一心想着将云相送给李管家。
如此也方便她知晓安盛最近的情况。
可云相却是个死脑筋,怎么说都不肯听。
柳氏怒极,又想起安谨文前些日子来她院中和这丫鬟多说了两句话,便觉得这丫鬟不踏实,区区贱命也想着玷污她儿子的美名。
想都别想!
“我可告诉你,我已经跟李管家说好了,你就是不嫁也得嫁,你要是敢跟我整出什么幺蛾子,小心我要了你的命!”柳氏威胁道。
“夫人,你就饶了云相吧,李管家嫁不得啊!”云相绝望地喊着。
可任凭她如何哭喊,在柳氏眼中她的命都抵不过一条关于安盛的小道消息重要。
“给我打!打到她愿意为止!”柳氏对紫烟吩咐了一句,便兀自回屋。
紫烟应了一声,继续挥动鞭子狠狠打在云相的身上。
荀萱在旁静静看完这一幕,便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回到寒云居之后,荀萱便唤来曲幽:“去查查青丹阁的云相。”
“云相?那不是柳氏身边的人吗?小姐好端端的怎么问起她了?”曲幽不解道。
荀萱笑了笑,淡淡道:“兴许此人能为我所用。”
她最近一直在头疼,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安盛下药,如今总算让她想到法子了。
曲幽事儿办的很快,当天下午便来回禀了荀萱:“小姐,这个云相以前是在安二公子身边伺候的人,后来柳氏觉得她对二公子心存不轨,便将人要到了她的青丹阁,云相家里有个重病的老母亲,每个月光是药费便花去不少,云相大部分的工钱都花在了她母亲身上。”
磬音听闻,不由叹息:“这个云相真是命苦,母亲重病,自己在安府还被柳氏这般苛待。”
荀萱拿了热水壶,顺手泡了壶热茶,淡淡道:“磬音,你去将云相请来,小心些别被人发现。”
“是。”
不多时,磬音便将满身是伤的云相带了回来,只是云相除了身上有伤,还全身湿透,整个人意识昏迷。
“这是怎么回事?”荀萱拧了拧眉,问道。
磬音摇了摇头,叹息:“准备投井自尽,幸亏我去的及时,不然她这会儿已经……”
荀萱轻吐了口气,有些无奈,开口吩咐了一句:“先将人带下去清洗一番,顺便将伤口处理一下。”
“是。”磬音和曲幽应下后,便带着云相下去。
又隔了一个时辰,云相终于醒了过来,磬音便来禀报荀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