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幽自豪的扬了扬首:“磬音你这话可就问错了,咱们小姐才艺双绝,莫说是六科,便是十二科也照样能碾压那群闺秀小姐们!”
瞧着曲幽那副骄傲嘚瑟的模样,磬音忍不住掩嘴轻笑了起来:“那如此说来,是我说错了?小姐当真打算十二科全选?”
荀萱此刻正执着画笔悠闲地勾勒着一朵菊花,瞧着你一言我一语的两个丫鬟,无奈地摇了摇头:“别听曲幽胡言,所谓枪打出头鸟,若是光芒太盛,而又没有与之匹配的权力,便终究是黄粱梦一场。”
凤鸣书院和重阳诗会不同,那是官家的书院,权势富贵女子齐聚,她不希望因为太过夺目而被所有女子视为眼中钉,树敌太多,那是自找麻烦的愚蠢做法。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在她还没彻底站稳脚跟之前,并不打算出手暴露了自己的实力,所谓蓄势待发,待到敌人自己露出了马脚,她再将其一网打尽,这样岂不美哉?
荀萱冷笑了一声,瞧着手中的画笔,淡淡道:“那就选画吧。”
“难怪近来小姐练画这样勤快,原来是心中早有了主意了。”磬音为自家小姐的未雨绸缪而感到欣慰,小姐既有才又懂得自保,自己有个这样聪慧的主子,实在难得,邢老夫人也终于不必再为荀芷小姐安危而担忧。
“对了,近来三小姐和四小姐那儿,可有什么动静?”荀萱忽然想起这茬,这两个院子近来似乎十分安静,安静到她都快忘记了还有这么两个人的存在。
“这四小姐肚子被捅了那样大个窟窿,不死也是半残,能好到哪儿去?”曲幽吐了口气,转念一想,却又好奇道,“但是三小姐自从上次元宵灯会上晕倒,回来之后至今都未曾出过扶柳居,就连邢老夫人那儿也是一步未踏。”
磬音拧了拧眉,顿时也觉得蹊跷:“这倒是个怪事儿,三小姐平日里最是巴结老夫人,何时一连数日不去拜见老夫人的?”
“的确蹊跷!”荀萱动作一顿,将手中画笔搁下,对磬音吩咐道,“去查查,看看究竟怎么了?”
磬音领了命令便也不多耽搁,悄声出门去办了。
磬音原是邢老夫人房里的人,在丫鬟中地位也算是高的,想要打听些事情自然也不难,这才出去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便赶了回来。
“查到了小姐!”磬音吐了口气,身上的凉气稍稍减了几分,只听她道,“说是这三小姐邪气郁结于心,再加上这么些年来病的反反复复,那日夜元宵灯会又受了刺激,这病来如山倒,大夫说……这身体太弱了,日后别说生小孩,便是夫妻同房……也是不能的。”
荀萱拧了拧眉,不解:“这么重要的事儿,外祖母和二舅舅怎么也不知?”
“说是三小姐不让说,除了扶柳居,便只有梁姨娘知晓了,那扶柳居被三小姐管的死死的,下人们都不敢提这事儿,我这还是从梁氏屋里的人那儿打听来的。”磬音道。
“也就是说,三小姐日后也不能生子?”荀萱沉声问道。
磬音点点头:“这梁氏一心指望着这一双女儿能出头,没成想最后竟是这结果。”
“是她们自己作孽,怪得了谁?”荀萱眸子沉了沉,语气带着无比的冷漠,如今想要让安盛和太师府彻底决裂,还差最后一步。
安奕馨、安灵清,你们也别怪我心狠,要怪只能怪你们自己不满足,还有你们那狼心狗肺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