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可是真的?此人医术当真这般厉害,可以治愈我的馨儿?”梁氏一听说可以治好安奕馨,激动的不得了。
“能不能治好我不知道,可毕竟也是个办法,说不定真能救治好三表姐。”荀萱道。
梁氏激动之余,却又心有余悸,怀疑地望着荀萱:“你不会是故意诓我的吧?”
荀萱笑了笑:“此人是济仁堂的程大夫,姨娘若是不信我,大可去问问二舅舅,阿芷总不可能连同二舅舅一并诓了你?”
梁姨娘将信将疑地瞪着荀萱:“无缘无故这么好心?荀芷,若是让我发现你暗中给我家馨儿使绊子,我定饶不了你。”
荀萱无辜地蹙了蹙眉,开口道:“梁姨娘实在是错怪了阿芷了,我本无恶意,若是姨娘你实在不信我,那今日便权当我未曾来过,也未曾与你说过这些话便是了。”
那梁姨娘心中有事,自然没有闲情逸致与她斗嘴,荀萱前脚刚离了院门,梁氏后脚便领了丫鬟朝着安盛书房的方向去了。
眼看着梁姨娘一拨人走远,荀萱这才悄然从一旁幽静小路内走了出来。
“这梁氏嘴上说着不信你,到底还是去了二老爷那儿核实去了。”磬音低声道。
荀萱勾唇冷笑了一声:“鱼儿上钩了,接下来就交给程寻了。”
说完,主仆两人转身沿着小径悠然离去。
……
次日一早,安奕馨戴着帷帽跟在柳氏身后从侧门外出了。
“姨娘,你确定这大夫靠谱?”安奕馨隐约觉得不安。
梁氏拍着女儿的手心,少有的温柔:“放心,娘都为你打听清楚了,这个大夫可是近些日子京师盛传的名医圣手,一定能够治好你的病!”
安奕馨轻吐了口气,只无力地沉吟道:“但愿如此吧!”
马车很快在济仁堂门前停了下来,安奕馨将脸捂得严严实实,在梁氏的庇护下进了济仁堂。
“程大夫可在?”梁氏进门问了一句。
医馆下人闻声连忙恭敬道:“二位请稍候,程大夫正忙,请容小的进里屋通报。”
下人进去不多久便又出来了:“程大夫让二位里面请,两位随我来。”
里屋,门打开,安奕馨左右张望了一番,谨慎小心如她,自然不会允许自己就医的事情为外人所知晓。
“姨娘,不若你在门外帮我看着,小心有人偷听!”安奕馨回头对梁氏说道。
这母女俩出门小心翼翼的,唯恐被人发现安奕馨这治不好的病症,若这病症传到太师府的耳朵里,太师府是断断不可能能娶她进门做大房。
“哎……我帮你守着,你且进去看诊!”梁氏连忙应声道。
程寻起身恭敬地将安奕馨请到座旁:“小姐请坐,小姐是哪里不舒服?”
安奕馨轻叹了口气,将手腕搁到了软垫上:“近来头晕的狠,身子也是使不上力。这咳疾也始终不见好。”
程寻点了点头,随意把了个脉,便将事先准备好的腹稿说了出来:“小姐这是邪气入心肺,忧虑过度了,这身子虚的狠,将来只怕连子嗣也难有啊。”
安奕馨本想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前来问诊,却没成想这大夫所说与宫中御医并无差别,心中焦急的同时又燃起了一丝希望:“想问问大夫,我这病症可有法子根治?”
程寻收回了把脉的手,面不改色地望向安奕馨:“有,却也没有。”
安奕馨一惊,听闻程寻这般说,顿时激动起来:“先生这话是何意?”
程寻轻吐了口气,平静道:“意思就是,你这病若要根治,需得以命换命。”
“以命换命?”安奕馨面色一紧,手指些微颤抖了两分,又道,“还请先生明示。”
程寻抿了抿唇,沉默了片刻,方才鼓起勇气道:“便是需得由你至亲的心头血为药引,再配上我给你的药方,你这病便能根治。”
“至亲?”安奕馨倒吸了口凉气,“世间竟有这般阴邪的医术?”
程寻轻笑了一声,淡然道:“这并非医术,而是蛊术。”
“先生懂蛊术?”安奕馨惊讶道。
程寻:“何必管医术还是蛊术?只要能够治病救人,便是好的。”
安奕馨欣慰地笑了笑:“先生说的不错,只要能够救人便是好的。若是……我能取来药引,是否先生便能为我治病?”
程寻颔首,肯定道:“这是自然。”
“好,今日之事,我希望先生能够为我保密。”安奕馨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同时口中提醒道。
“小姐放心,济仁堂有济仁堂的规矩,我也有我的规矩。我这儿……只管治病救人,其他事一概不问。”程寻气定神闲道。
瞧着安奕馨和梁氏的马车离开,程寻方才转身回了里屋,屏风后,荀萱寂静无声地走了出来,面上带着冷漠的笑容。
“如你所愿,你放心了?”程寻看向一旁的秀丽少女,眼中满是无奈。
荀萱面不改色地走到程寻身旁,静立了半晌,只淡淡道了一句:“多谢!”
“我瞧着安奕馨的神色,想必不多久便会出手夺取心头血。”程寻提醒道。
“我知道!”荀萱淡淡道,这个局就是为安奕馨而设,她知道以安奕馨的性格,一定会出手。
程寻轻吐了口气:“安府表面平静,实则暗藏凶险,你多加小心。”
“嗯!”荀萱淡淡应了一声,却未再多言,抬步径直走出了房间。
……
果然,安静了没两日,磬音便得了消息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