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面前站着的这个人就是高子休。
对于苏予晴来说,高子休就好像是她的哥哥。当然,苏予晴也知道,这是她单方面的理解,而对于高子休来说,苏予晴意味的更多。
况且,在高子休的眼里,从来就没有苏予晴,他眼里只有和他相守十年的陆婉清。
“清清。”他依然叫着这个名字,即便他知道,面前的这个女人真名叫苏予晴。他依旧不会改了这个称呼。
苏予晴把头低了下来。总觉得有些对不起这个男人。
其实,倒也不欠他什么。只是单纯地感觉抱歉。至少是骗了他。
高子休更进一步,到了桌旁,看了看桌上放的两份套餐。他的眼神立马就变了,变得更加凌厉,像一只饥饿的鹰,猛然间看到了猎物。
苏予晴已经忘了上一次看到他这样的眼神是什么时候,她忽然觉得害怕。
“子休,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陆婉清,我叫你陆婉清可以吗?还是应该像时泽南一样,叫你苏予晴。”
“可以啊,大家都这么叫。除了时泽南之外……”
苏予晴又赶忙停住,她又一次感觉自己说错话了。
除了时泽南,在时泽南的眼里只有苏予晴,没有陆婉清。而在高子休的眼里正相反。
时泽南的苏予晴,高子休的陆婉清。
同是一个人,却被分裂成了两半。
高子休不说话,苏予晴却不能不说。气氛太尴尬。
“子休,我……”
“你应该在美国。”
“是啊,我应该在美国,只是中途出事了。”
“别告诉我是飞机没油了,你飞不了。然后又回来了。”
高子休又靠近了一点,坐在了苏予晴的对面。也就是原来时泽南的位置。
苏予晴也只好坐下。
“当然不是这种无厘头的理由,是因为我的老板,也就是倪心老师病了,但是,他们之前和时光集团签了协议。所以,必须履行。时泽南就点名要我代替她来做造型总监。”
高子休的脸色没有变化。
“是这样,看起来顺理成章啊。”
这话字面上没问题,听起来倒是讥讽意味十足。
“子休,你相信我,我不是和他藕断丝连,我根本就和他没关系了。”
苏予晴极力说明着。
高子休抬起手,手指向下,指了指面前的工作餐。
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你们刚才还在这里吃饭,现在就说没关系,谁信啊。
苏予晴真是有些生气,又有些好笑。
“子休,刚才我是在和他说话,我们在说宫雨馨的事情……”
“宫雨馨?”高子休眼神一凛,“你是说,那个传说被时泽南包养了的女人。听说又年轻又漂亮,身材还好。”
“你知道的倒是很清楚。”
“男人嘛,见到漂亮女孩当然要好好看看。外面不就有一幅她的广告吗?一抬头就看到了。”
高子休的手指了指外面,苏予晴顺着手指方向看过去,还真是有。真是苏予晴丛这里经过好多次了,就是没有抬起头看,所以没看到。
苏予晴把身子向前倾斜了下,压低声音:“你知道吗?子休,刚才我想问问宫雨馨的身世。我觉得她像是某个人。结果这么一问,把我气坏了。她竟然17岁……不,估计只有16岁的时候就跟了时泽南。就在我离开不久。时泽南怎么可以变成这样。这、这简直是犯罪。怪不得宫雨馨这么没教养,专横跋扈,目中无人,都是被他惯的!”
高子休不说话,而是对着不远处的服务员招招手,要了一杯咖啡。他把被子放在唇边,吹了口气,把杯口的拉花吹开。
“子休,你说话啊。”
“说什么?说时泽南,我可不想提他。”
“我没提他,我说的是宫雨馨。这个女孩——”
不等苏予晴把话题转到宫雨馨身上,高子休就打断她。
“宫雨馨怎么样和我无关。16岁怎么了,15岁,14岁又怎么了?那和我有关系吗?就算是不满14岁,那有公安局管。给他三年起步,最高死刑。那是他罪有应得。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管他干什么。”
一句话就把苏予晴的话给挡回去。
苏予晴低声说:“子休,你生气了?”
“我生气了?你看我生气了吗?我生气了吗?我没生气,我不但没生气,我还很高兴。哈哈。”
这样子怎么可能是真没生气呢。
苏予晴歉意地抿了抿嘴,没说话,低着头,喝咖啡。
她不说话,高子休去开口了。
“你不说话啦,那好,陆婉清,我告诉你我这几天干什么去了,你听好了。那天你把我拒绝了,还说你这就要走。我很伤心,又怕见到和你分开的场景会控制不住自己。于是,我就一个人先出国了。先是去了普吉岛,又去了澳门,在那里输了不少。转了一圈,到夏威夷转了转,每天喝的酩酊大醉。等我回来才知道。你没走。不但没走,还又和时泽南混在一起了。哈哈。”
最后那一声笑充满了嘲讽。
苏予晴正想解释。
高子休又说:“我知道,你要说这是不得已了。你刚才已经把原因解释过了。我明白了。明白。都明白。”
这有明显是气话。
苏予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嘴唇微微地动了动,却也没有说出话来。
高子休又在那里抱怨。
“清清,你留下来,我其实还是很高兴。至少可以每天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