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问问时泽南关于方南的事情,苏予晴觉得,或许可以先找到方南,问问当初是不是又和毕东有过那段对话。谁想,方南竟然死了。
线索又断掉了。
时泽南喂喂了两声,把苏予晴拉回到了现实中来。
“怎么了?今天你怎么怪怪的。还问方南,方南怎么了?和你也没关系啊。都是好久之前的人了。”
时泽南也觉出苏予晴有些不对劲。
苏予晴说:“没事。我……我晚上再和你说吧。”
“有什么事情吗?”
“也没什么事情,晚上说吧。过会儿,我还要去驾校。”
苏予晴找个理由搪塞了一下。
“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也有事情,过一会儿要见一个重要的人谈事情。”
“好,我就不问你是谁了。就算是范冰冰那样的大明星,我也是相信你的。”
苏予晴打趣了一句。
时泽南哈哈笑着:“还范冰冰啊。是男的。你就放心吧。你老公我是个三观正,有担当,拒诱惑,永不沾的那种男人。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苏予晴撇撇嘴,调侃了一句:“你啊,我看是诱惑没来,你才敢这么说吧。”
“也是,或许,下次来个大一点的诱惑,我就没办法了。不过,谁知道什么时候来呢。哈哈。好了,不开玩笑了。我挂电话了。”
时泽南总是说到做到,说挂电话,就挂电话,苏予晴还想和她说两句,特别的温存地告别一声,结果那边就非常没情趣地挂了电话。
她只能耸耸肩,埋怨了一句:“真是直男。”
苏予晴看着手机,又想起了那段录音。说来说去,这段录音也证明不了什么,没头没尾,最多只能证明方南和毕东有过这么一段对话。可是,他们口中都那个老板到底指的是谁呢?时正辉的可能性很大,不过,不是他的可能性也是一样大的。
苏予晴想,或许晚上我应该和泽南谈谈,把这些事情告诉他。或许,他可以给出出主意,而且,时泽南做事向来公正,即便是他的爸爸,也不会偏袒的。
想到这,苏予晴做了决定,晚上就把这些事情告诉时泽南。
而此时此刻的时泽南,并不在公司,而是在一个茶楼的雅间里。
这里的一切陈设都是那么的古色古香,到处散发着高雅的气息。时泽南面前是一套红木茶具,茶海上有着一个茶壶和四个杯子。茶叶被冲了一遍之后,茶水被倒入茶海,这一遍叫做洗茶,第二遍冲泡出来的茶水才可以喝。
时泽南嗅了嗅茶水的味道,一阵扑鼻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
他感叹一句:“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喝茶啊。”
正在这里自言自语,忽然门就被人推开了。一个高高大大,又不失文雅的男人走了进来。
时泽南看到他进来,立刻站起来:“张副院长,你好。”
眼前的人正是医院的张副院长,同时,也是时妈妈的主治大夫。过去的许多事情都和他有关系。包括时泽南拿出来的那份假的亲子鉴定书。也都是经过了张副院长的手才开出来的。
张副院长看到时泽南也很高兴,他走过来,坐在了时泽南的对面,端起一杯茶,慢慢地品着。
“味道不错,看不出啊,时总对茶道还是有所涉猎啊。”
时泽南淡然笑着:“也没什么,有的时候累了,就喜欢过来喝杯茶。不过,不是经常来,偶尔而已。既然来了,自然要听听这里的人讲解茶道,久而久之,也就学会了一些。皮毛而已,不要见怪。”
张副院长立刻说:“哪里那里,那里敢见怪啊。哈哈……”
两边都客气了一番,寒暄了两句,终于进入了正题。
时泽南说:“张副院长,我就是想知道一句准确的回答。我妈妈的病,我是说神经方面的,到底还有没有治愈的可能。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
张副院长的眉头紧紧皱起来,变成了一个大疙瘩。
“时总,你对我不薄。我呢,自然也要竭尽全力的回报。可是,你也知道。这个精神方面的问题……这个问题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都是世界性难题。很难解决的。”
时泽南点点头,他也知道事情难办。
“你是说,我妈妈的病情没办法好转了。”
时泽南的手轻轻地拍了下茶海,他真的很不甘心。
张副院长叹口气:“我想,可能就是这样吧。只能慢慢的疗养,有人陪在她的身边,慢慢地开解,慢慢的,或许就好了。”
张副院长这么一说,更是令时泽南头疼。
“问题是,我妈妈现在谁也不认,谁想陪她都会被打。连我和我爸爸都是这样。除了赵梦臾,只有赵梦臾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才能安静下来。真的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吃了那么多药,结果就是一点都不见效吗?”
张副院长说:“这种病吃药不见效是再正常不过了。时总,你要了解这点,这世界上不是所有的病都是有药救的。”
听了这话,时泽南一个劲地摇头叹气。
“是啊,不是所有的病都是有药救的。”
说到这,时泽南忽然觉得胸口一阵发堵,他拍了拍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
“时总,你怎么了?听声音,你的身体也不是太好了。”
张副院长毕竟是医生,医生总是有一点职业习惯的。
时泽南摆摆手:“没事。每年这个时候,都得病几天,我的身体从小就是这样。算不上健康,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