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昨天的记忆,防护网上很定会有被撞过的痕迹,地上也应该有散落的玻璃渣和塑料碎屑才对。就算是这里已经被环卫清扫过了,那两边的开挖野地里没有必要也打扫的干干净净吧?
没有痕迹,仿佛昨天晚上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
会不会是我考虑错了呢?我现在手上唯一的证据,就只有那一个白色的烟头而已。用一个推测出来的真相,来断定所有的推测都是真相,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我觉得我的思绪又开始变得有些混乱了。
我返回了车子旁边,正准备开车离去,却发现路边的野地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走过去查看了一番。发现在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中,躺着一块手表。
我弯下腰把它捡了起来仔细打量:这是一个老式的黑色电子表,材质似乎是某种橡胶,有点像是那种在我小时候很流行的电子手表。大大的液晶屏上显示着24:00,中间的冒号还在每秒钟闪烁一次。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现在的时间,十一点十五。嗯,那这样看起来,这应该已经坏掉了吧。
我心里这样想着,顺手就把它戴在了手上,想着找个时间调一调,没准儿能用,反正造型还挺好看的。
等我开车来到公司楼下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我把车停好,眼瞅着有两个同事从大楼正门里走了出来,我快走几步走上前去打招呼,“斌哥儿!庆子!”
斌哥儿全名叫张斌,庆子叫刘孚庆,这俩人都是我在培训班的同学兼舍友,平时跟我关系不错,因为我比他们大几岁,平时都是把我当大哥看待。毕业了以后,我先找的工作,这两个人也跟着我投了这家公司的简历,没想到也都被录用了。
俩人一看是我,都赶紧跑了过来,拉着我就往旁边的一家面馆钻了进去。
我看着他们两个鬼鬼祟祟的模样,不禁有些疑惑,“怎么了你俩,做贼呐?”
我们三个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庆子扶了扶他的金丝眼镜,小声跟我说,“我跟你说吴哥儿,这个事儿吧,可能有点严重。”
我一听不禁也来了兴致,赶紧把凳子往前挪了挪,“怎么了?公司出什么事儿了?”
一旁的斌哥儿拿起桌上的菜单看了几眼,放下来对我说道,“不是公司出什么事儿了,是你要出事儿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庆子又推了我一下道,“你今天上午是不是呛老赵来着?”
“是啊,怎么啦?”我眼睛一转,不禁怒道,“他还敢告我黑状不成?”
两人赶紧朝我比了一个小点声的手势,庆子道,“不是告你黑状。”
“你们俩人墨迹死我了,有什么事能不能直接说清楚!”
斌哥儿一看我有点急了,赶紧安抚我道,“行行行,是这么个事儿”
原来今天上午十点多的时候,老板突然通知大家要开一个集体会议。等所有人都到齐了,大家发现我没有来,这时候老板就问,谁有吴争电话,给他打的电话问问怎么回事。
结果老赵就自告奋勇地要给我打,还特意点开了免提,估计是想让大家看看,我是怎么低三下四地求他放自己一马的。万万没想到,我就那么毫不在意地呛了他一句,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这可是当着整个公司的面啊!老赵这回丢人可丢到姥姥家了。
“我跟你说,你是没看见啊,当时除了老赵,所有人都憋着笑,有好几个都憋得‘噗噗’的哈哈哈哈。。。”庆子笑的有些喘不过气来,斌哥儿又接着说道,“连老板都乐了,哎你是没看见老赵当时那个表情啊!怎么跟你形容呢?”
“被狗、屁、呲了?”我笑着接了一句。
斌哥儿和庆子同时一拍桌子,“哎对对对!”
“我琢磨一上午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要不怎么说咱吴哥儿是念过书的人呢!”
我照着庆子胳膊上就是一下,笑骂道:“知道个狗、屁就是念过书的人?看看你那个没文化的样子!”
三个人又笑了一阵,这才叫服务员过来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