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甩甩头,带着朱大勇,迈步进入跨院,清甜的桂花香味,一进来就闻得到。
薛老大抱着一个硕大的盆,从小厨房走出来,里面装了满满的糯米藕,见周恒进来朝周恒露出一个憨憨的笑容,擦了手跟着周恒去了厢房。
“你诊治完了,朱长利让人给你准备了洗澡水,你沐浴后用餐吧,我去整理工具,明日一早就带着东西出城!”
看着薛老大如此突然热情的样子,周恒抖抖身子,不免的朝厢房退了一步。
“这样多的东西,叫人过来卖就行了,卖了之后按照日销量,再决定每日做多少,逐步递增,做多了也浪费,那糯米和蜂蜜贵着呢!”
薛老大不断点头,“这个你放心,村中的胡老三在城西有个马行,族长已经交代,明日辰时排几个伶俐的人,在胡老三的马行等着消息,再者给我送一些藕,我到时候就让他们先卖着试试,然后回村去教婶子们制作方法。”
周恒一听,自己完全瞎操心了,这货真的是一张憨厚本分的脸,肚子一下子花花肠子。
“多少根,计数,我们做的蜜汁能做多少也要按照量来,不可浪费更不能欠缺,那样口感就有差别,至于价格,就按照五文钱一串,十二文钱一根就行。”
薛老大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嘴巴不断嘟囔着。
“给朱公子留下十根,盆里装了二百二十根糯米藕,单单是按照十二文一根算,这些就能卖上二千六百四十文钱,一千文是一两银子......”
薛老大越算越是心惊,赶紧看向房门,见门关得严实,这才走到周恒近前,压低了声音。
“能卖这么多钱?”
周恒白他一眼,“做出来是一步,关键是卖出去,你想好如何卖了?”
薛老大心虚地摇摇头,“不知道!”
“试吃!”
薛老大见周恒说了这两个字就不说了,眨么眨么眼睛,稍一思索似乎明白了周恒的用意。
“你是说,就像在小厨房似得,将藕切成小块,给人尝,只要吃过就会主动买?”
周恒点点头,“不要太小气,切成小块吃了就白得了,一次你给人家尝半片或者一大片,吃了好吃他还好意思不买或者少买?”
薛老大双眼放光地盯着周恒,这理论新奇,不过如若是自己尝过如此好吃,也会掏钱买的。
况且价格还这么低廉,一根糯米藕十二文钱,真的不贵,上次钱,关键还没这糯米藕好吃。
周恒接着说道:“明日,不论你是否能卖得光,未时末所有售卖的人就全部撤出去,第二日亦是如此,让人觉得这东西不买就没了。再者每个人发了多少,卖了多少钱,要统计下来,之后的工钱就按照销量分配,卖得多赚得多,免得有滥竽充数之人,可记下了?”
薛老大点点头,微微蹙眉看向周恒,一脸的苦瓜相。
“要不,你帮我写下来?”
......
翌日清晨,集市上渐渐人来人往。
西街的马市一处院落聚集了很多人,站在当中的薛老大,举着一个盘子上面托着荷叶,几根糯米藕已经被切成数片,上面拎着亮晶晶的桂花蜜,瞬间香气四溢。
“都别嚷嚷,听我说,刚才我说的可都记下了,你们一共六人,每个人可以分三十四根,这个是正常售卖的,另外多领两根,这是用来试吃的。你全卖了,自然比卖不出去的人赚得多,如若有一根都卖不出去的,明日咱就换人,行了废话不多说,你们用竹签插着,自己尝尝!”
薛老大的嗓门大,如此一喊所有人都竖起耳朵仔细听着,见还有品尝的量,都盯着薛老大手中的盘子,他一手托着胖子一边说道。
“都瞧仔细了,这糯米藕非常软糯,不要想着用一根竹签去插它,那样没等咬就掉了,掉在地上还好,这糯米藕里面有药材如若落到锦缎的衣物上那是洗不掉的,别吃食没卖成反倒赔了钱财。瞧见没有两根签子斜着一戳,来二狗子,这个给你!”
被叫做二狗子的小子,伸手在自己腰间的衣襟上蹭了蹭,这才接过薛老大递过来的糯米藕,张开口咬了一小口。
那味道瞬间在嘴巴里面炸了一样,二狗子瞪大了眼睛看着薛老大。
“薛大哥,这是你做的,这也太好吃了!”
剩下的五个人都分到了一份,见二狗子吃的香甜,一个个都仔细品尝起来,果然这味道不是吹的,不断竖起拇指。
一个年长些的男子一脸的感慨,叹息一声说道:
“没想到,咱灵山村竟然靠着周老伯家的傻孙子帮衬,这莲藕祖祖辈辈就长在湖水中,我们谁还去摸过,一抓满手黑泥巴,谁敢吃啊,可做成糯米藕竟然这样美味,这是老天开眼啊,这把火烧的好,烧的好啊!”
二狗子也咧着嘴笑了,“那叫啥火烧旺运!”
薛老大脸一黑,朝二人屁股上就是两脚。
“少在这里说风凉话,我们家的谷仓和厢房还没盖修好,还火烧旺运,你们抓紧卖,切记未时末回马行算钱,然后分配明日的制作数量还有人手。”
六人分别领了自己的份额,头上戴着荷叶当帽子,背上背着一把一把的荷叶,纷纷推着小车或者挎着篮子走了。
薛老大没耽搁,驾着驴车快速出了城,回到灵山村将清平县发生的事儿都跟薛家族长说了。
公堂上的对峙也没有忽略,薛家族长对周恒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至于卖糯米藕的收益分成,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