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周恒深施一礼。
“公子不要这样说,你是纯真之人,破庙相识,霄伯对周某如此信任,已是让周恒感激,遇到危机怎可旁观,身为医者更是无法置之不理。”
庞霄脸上担忧之色更甚,“周小郎中,这赵炳渊恐怕要修书京城了,如此一来岂不是打断我们的计划?”
“修书是一定的,不过这是好事儿,至少从旁佐证,公子近来嗜睡,那药是正常吃了,京城也只会安抚赵炳渊。”
庞霄一怔,随即点点头。
“周小郎中说得对,如若正常接待反倒不合适了,只是这赵炳渊今后恐怕再也不会来教主子学问了。”
周恒脸颊抖了抖,难道这赵炳渊教了什么嘛,朱筠墨连一封书信都写不好,恐怕满口之乎者也仁义道德。
果然,朱筠墨撇撇嘴,一脸不屑。
“不教倒是好了,他一讲学我就犯困,全是四书五经的内容,我想学马政,这些有何用处?”
周恒老老实实闭嘴,这事儿他不能参与。
朱筠墨装病这事儿,是权宜之计没办法躲开,一个镇守边关的亲王,朝廷会让你的子嗣继续学习马政?
这样功高盖主,养虎为患的事儿,多了去了,皇帝也不是傻子,能任由京城那寡妇胡来,就是希望宁王府不安宁,一个世子之位,就够你们争夺了。
庞霄瞥了一眼周恒,“老奴这就派人打探消息,看看这赵炳渊是否望京城传递消息,从清平县到济南府车程就需要两个时辰,晚些就会传回来消息的。”
朱筠墨点点头,“也好,我就不出去了,传话出去,午膳不吃,睡醒了再说,霄伯给我准备点儿糯米藕,饿了我吃点这个就行。”
周恒躬身施礼,“如若没别的安排,周恒要去回春堂瞧瞧,刘大人妹妹的手术在即,各项准备已经开始,今日是招收杂役制药的日子,我怕出乱子。”
“你快些去吧,有事儿让人回梅园找霄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