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拍卖会的日子便到了。
陶府一家子坐在大厅里刚刚用过早饭。
陶大人喝了杯茶,瞧着陶夫人:“夫人,今日的拍卖会,你可愿去看看?”
陶夫人挑着珠子,瞧了眼陶大人,“今日金陵要来人,你们去吧。”
陶大人可惜的叹了声,“倒是好久没有与夫人出行了,下次休沐的时候,咱们一起去泡温泉吧。听说这南山开了家新浴汤。”
池鱼听着娘亲不去可惜了下,又听见陶大人说到浴汤,自是欢喜。连连点头,“好呀好呀,下次我们一起去。”
以衎也笑着点头,温行倒是站起来,拱手说道:“姨父,姨娘,我再过几日便要出发去边城了,这浴汤之行,怕是不能参与了。”
陶大人摸摸美须,点点头:“男儿当如此!只是子御,这战场无情,可要保护好自己。”
陶夫人倒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瞧着少年,恍惚间瞧见了自家兄长,还有一直伴在他身侧的嫂嫂,温家人,是个荣耀,也是个枷锁。
她瞧着少年,只能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好好照顾自己,也跟兄长说句注意身体。”
池鱼瞪大了眼睛,瞧了眼自家兄长,倒是一如既往、安安稳稳的喝着茶,瞧着是早已知晓的模样。若是这手不抖,到是让人瞧不出异样。
池鱼开口说道:“表哥,你可要注意安全呐,毕竟,你要是受伤了,可有的是人心疼。”
果不其然换来自家兄长的一个威胁的目光,不过,躲在娘亲身后的池鱼可是不怕。
话毕,几人孩子便各自去收拾了。
陶夫人瞧着以衎、温行并排而走,“他们兄弟俩感情倒是深厚。希望日后,一文一武,也能相互扶持。”
陶大人连连点头,“确实,两个都是好孩子。”
陶夫人瞧着自家夫君,难得的感慨了句,“想不到如今也二十多年了,都老了。以衎都该娶媳妇了。”
陶大人一直眼含笑意的瞧着自家娘子,“阿馨还和初识时一样的好看。”
陶夫人倒是没有嫌弃他油嘴滑舌,轻撇了陶大人一眼,上手拔了几根老头的胡子,“倒是你,越来越随意了。”
陶大人捂着自己的下巴,“娘子~”
一屋子的下人早就笑开了,陶大人与陶夫人,对视一眼,也笑了起来。
你瞧,人这一辈子,一眨眼一闭眼就过去了。
人生短暂,怜取眼前人。谁也不知道,你与他初见的这一面,究竟会不会是最后一面。
“阿馨,嫁给我,这辈子,你后悔吗?”
“夫君,我也欢喜,遇见你,嫁给你,守着你。”
两人想着不同的话,倒是愈加的默契。
得妻(夫)如此,夫复何求。
今日只怕是扬州城都听说了这拍卖会的消息,一贯车水马龙的长街,倒是有些冷清。毕竟,凑热闹是人的天性。
行人三三两两,瞧着都是去参加拍卖会的样子。
“诶,你听说了吗?听说这次请了好几个大家呢?”
“不止呢,听说这入场费就是一千两。”
“听说,闻之阁还请了金陵的舞坊…”
……
以衎带着温行、池鱼走在扬州小街上,听着人来人往,交流。
池鱼砸砸嘴:“这林表哥还真有钱!”
以衎听着这称呼倒是有些好奇:“你怎地认识他的?”
池鱼随口答道:“还不是爹爹,带我去的闻之阁。”池鱼转转眼睛,瞧着自家哥哥,“哥,你和这林天翊谁有钱些啊?”
池鱼一直知道自家哥哥手中有着一些产业,就是一直不知到底是多少。
以衎瞧着温行也有些好奇的模样,轻轻拍拍妹妹的额头:“不多,养活你们两个还是够的。”
池鱼翻翻白眼,“又敷衍我。”
温行的眼神自然也是谴责的,以衎无奈,摊摊手,“半斤八两吧,这闻之阁倒是也有我的一份。”
这下子池鱼和温行两个人的眼神都呆了,池鱼瞧着自家哥哥,“咱们家什么时候出了个商业鬼才?”
池鱼摸着下巴,难得得怀疑起来:“哥,你别不是仗势欺人吧!要挟别人给的你分红。”
瞧着温行也在点头,以衎无奈的揉了揉妹子的头,“骗你干嘛~反正你有钱花就行。”
池鱼舔着脸凑到以衎身边,“哥哥,今天我要是看上了什么,你给我买吧~”
以衎瞧着小姑娘,“那可不能白买,也不知妹妹最近忙些什么,哥哥最近是连莲子汤都没了啊。”
池鱼摸了摸自己手上的茧子,都是弹琴弹出来的,忙举着手,发誓道:“我以后天天给你做份汤。哥哥~”
以衎装作无奈的点头,池鱼得到了回应,拉着环儿便往小摊去了。
“你注意点安全。”以衎喊道。
温行走在以衎身侧,一身蓝衣潇洒无比,两人的袖口宽大,遮住了相牵的手。
两人慢腾腾的走着,“子御,若是有一天,你可愿随我隐居山林?就我们两人,建一栋竹屋,屋前种着青菜,屋后有池小水潭,可能还养着一条狗,一只猫,晒着太阳,打着滚。”
温行转过身,瞧着以衎。
以衎说这些话的时候,很温柔,这温柔和他与家人说话时温柔不同H荩这时是向往。
“他定时极喜欢的。”温行想道。
温行紧了紧手中的剑,“就我们两人?”
“就我们两人!”
“好!”
以衎睁开眼,温行一定不知道,此时的他在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