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住的二等舱里有两个上下铺,一共四张床。
就在陆应见顺着楼梯走到头等舱门口的时候,碰见了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他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白天带着他们上船的人。
“你到这里干什么?”老人看见他眼底闪过一丝慌张,手中的东西直接藏到了身后。
陆应见敏锐的发现了老人表情的不自然,装作一副迷了路的样子,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找地方上厕所,我兄弟把厕所占了半天不出来…”
“晚上还是不要随意走动比较好,三等舱有公共厕所,”老人盯着陆应见的眼睛,并没有看出什么,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好,我知道了,谢谢啊,”陆应见一脸憨厚的笑了笑,转身就朝下面的船舱走去。
老人一直看着陆应见消失,在原地又站了几秒钟,确定男人走远了才拿着手上带血的抹布离开了。
“陆哥,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男人看见陆应见慌慌忙忙的走了进来,一脸不解的问道。
“上面绝对是出事了,但是我没有办法上去,”陆应见看见了老人藏在身后的东西,虽然光线非常昏暗,他也能闻出来那是鲜血的味道。
“那冷言他们不是危险了?要不然我们一起上去看看?”江夜营把放在床边的外套拿了起来,做好了立刻出门的打算。
“不行,不能去,”陆应见脸上的表情非常的纠结,但是还是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
“为什么?冷言白天帮了我们,我们知道他出事,没有理由不去帮忙啊?”
张问意的脸色有些苍白,白天在港口的打斗让他受了伤,虽然血已经止住了,但是还是需要好好休息才行。
陆应见眼神灼灼的看着面前的三人,“你们的想法我理解,但是你们想要去帮助别人,那也要看看自己的实力吧?冷言那么厉害的人如果都对付不了,那我们上去不是也是炮灰而已吗?而且我刚才上去的时候遇到了那个领我们上船的老人,是他阻止了我。他的态度就是这艘船背后那个人的意思,你们觉得在这样的末世里,能够拥有这么大的一艘船还能维持船上最基本的秩序,这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吗?”
他们四个人都没有一个曾经听说过解家的名字,毕竟他们所在的地区位置有些偏远,和得到的利益相比前期的投入实在是太大了,所以解家的势力并没有渗透进来。
“好了,赶快睡觉吧,”陆应见脱下外套往凳子上一扔,又躺回了床上。
陆应见的话非常的实在,三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缩了缩脖子,老老实实的躺回了床上。他们早都不是最初那些没头没脑的愣头青,就算冷言帮过他们,但是也不足以让他们以生命作为回报。
“噗呲,”看见女人魂不守舍的离开,坐在角落里一直没有吭声的云梳桐笑出了声。
“笑什么?”冷言看着对面女孩亮晶晶的眼睛,饶有兴趣的问道。
“那个女人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但是没有想到却能被你三言两语的忽悠了,”云梳桐觉得刚才的那个女人魅力十足,只要是个男人说不定就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但是让她开心的是,冷言并没有对她有所退让,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我这下可是把这艘船的主人给得罪了,你还高兴得起来?说不定他就要开始对我们使坏了呢,”冷言穿着衣服在床上躺了下来,看着倒映着波光的天花板语气悠悠的说道。
“哼,只要让姑奶奶活着下了这艘船,我一定要找这艘船的主人算账,”云梳桐哼了一声,握着白嫩的小拳头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定。
“好吧,那我等着那一天,他叫解古歌,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解家的下一任族长…”
“那我也总有一天能超过他!”听见这句话,女孩的底气一下子弱了不少,但是依旧硬着头发说道。
“恩,”冷言回答了这一句就闭上了眼睛。
和现在冷言的悠然自得不同,房间内的解古歌可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连接他和丑门初落房间的那扇墙,一副望眼欲穿的样子。
他在等,等天亮,因为等到那时候,他就可以理直气壮的去敲响隔壁的那扇门了。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隔壁的女人现在并未睡着,丑门初落满脑子都是冷言那副刻薄的嘴脸,越想越生气,直接把被子全都蒙在了自己的头上。
孟林栖也是另一个尚未入睡的人,她听见外面走廊传来的各种声音,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根本睡不着。
对面的小女孩可没有她这么复杂的心思,两条短短的腿正夹着被子,像一个挂在树枝上的树袋熊。流出的口水已经把嘴角的被子给打湿了,但是她浑然未觉,依旧睡得无比的香甜。
对于一个七岁的小女孩来说,她好久已经没有在这么柔软的床铺上躺过了,脑袋一挨着枕头,就睡得昏天暗地,所有声音都被她屏蔽在外。
在末世爆发一个星期之后,因为屋里的食物已经吃完,她的父母不得不带着她一起离开家外出搜寻食物。在外面颠簸了几个地方以后,他们就辗转到了那个让她失去了父亲的游乐场。
在游乐场的日子那简直是无比的悲催,虽然游乐场内有一个食堂,但是因为聚集在那里的人数太多,所以平摊下来每个人一天最多只能吃上两顿饭,而且每顿饭还吃不饱。这还是最初的那段时间,等他们快要离开游乐场的时候,他们每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