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五日时间,十份苦元汤就被孔捕消耗殆尽。
这里面还是他后来发现自己使用的太快了,有意放慢速度,才支撑了五天。
否则,两三天就用完了。
“这身体真是可怕!”
孔捕活动着身体,脸上带着无奈的笑。
本来一日消耗一份苦元汤便是极快,可是后来身体中仿佛住了一头怪物,变得越发不满足。
以往打锻体十二式四五遍才能吸收的苦元汤,忽然变成了只要打一遍锻体十二式既能吸收。
十份苦元汤,若是放在常人身上,起码要五个月,而他只用了五天。
不过虽然如此,他身体的力量增长的速度已经降下来了。
五天时间,十份苦元汤用完,他的力量虽然暴增,估摸着却也只增加了四五百斤的样子。
拍拍自己的脑袋,把自己那颗不满足的心摁下去。
这样的增长速度已经极为可怕,居然还不满足?
果然是人呢!
…
此时正是傍晚时分,不再苦苦习练锻体十二式的孔捕静极思动,准备出门去转转。
在梁城数日,孔父孔母在大舅王化金的帮助下买下了一个店铺,改造成酒肆,重操旧业。
酒肆还叫五香酒肆,前日开店时孔捕还去看了。
大约五十多平方的店铺,好在是临街,门外还能摆下不少桌椅。
这两日来,孔父孔母一直忙活到很晚才回来。
孔捕准备出门,一边想仔细感受一下梁城的繁华,一边去五香酒肆看看孔父孔母的生意。
正是好季节,虽是夕阳渐下,光线也很充足。
街道上的人流甚至比亮堂堂的白日时还多上几分。
“冰糖葫芦!”
“煎白肠!”
“肉包子!”
“皂儿糕!”
...
虽然耳朵很吵,孔捕还是乐呵呵的,一路走一路朝外边掏银子,拿上各种香气诱人的小吃。
他也不着急,就这样慢悠悠的走着,一边走一边吃。
一直走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孔捕的鼻孔中忽然窜进了熟悉的香味,抬头一看,果然看到了自家的招牌——五香酒肆。
隔着几十米,他隐隐也能看到酒肆内忙碌的景象。
生意似乎格外的好。
孔捕不由笑了笑,走了过去。
然后他就被抓了壮丁,留在酒肆内帮忙,给客人们上酒上菜。
忙忙碌碌了一个多时辰,才送走了酒肆中最后一个客人。
接着又清理卫生、整理桌椅,时间大约是十点钟左右,孔捕才和孔父孔母锁上门,准备回去。
此时天空挂着弯月,街道上的行人已经很稀少了,且大多是脚步匆匆。
走过两条街道,孔父孔母说着生意怎样怎样。
而孔捕却皱着眉头,他隐隐察觉到有人在窥视他们。
不过他仔细的观察周围,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发现。
“是错觉吗?”
行走间,孔捕又注意到,在这两条街道上竟各有一队五人的捕快,一脸警惕的举着火把巡逻。
这些个捕快个个脚步稳健,精神饱满,显然都是习武之人。
“粱城竟有这样的治安,日夜都有人巡逻!”
孔捕不由心中感慨。
不过孔捕初来粱城所以并不清楚,若不是发生了大事,一般在夜间是没有捕快巡逻的。
走到一条幽深的小巷中,一股刺鼻的酒气窜入鼻孔。
一个白脸汉子醉醺醺的横躺在小巷中间,满脸愁苦的样子,穿着青色长衫,却被酒水打湿了许多。
对于这样的酒鬼没有人会喜欢。
三人跨过白脸汉子的身体,径直向前走去。
大约四五十米的距离,孔捕走到小巷尽头拐到另外一条小巷之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惨叫。
那惨叫声很短很低,就是他也只是隐隐听到。
后退了两步,孔捕扭头望去,却不由自主的瞳孔扩张了几分。
他看到了一道黑影,那黑影很瘦小,仿佛是一名女子,正趴伏在白脸汉子身上,口中有咀嚼的声音传出,好像是在进食。
黑影似乎察觉到了孔捕的目光,抬起头满嘴鲜血的对着孔捕咧嘴一笑,接着就翻身而起,动作比猴子还要灵活,转眼间就翻到了墙壁上,然后跳了两下就消失不见了。
孔捕倒吸一口凉气,纵使他努力的用耳朵去追踪黑影离去的位置和方向,却得不到丝毫有用的信息。
“轻功?好可怕的轻功!”
“难道刚刚并不是错觉?刚刚就是他/她在窥视?”
孔捕心中寒意直冒,这是治安良好的粱城?
“怎么了小捕?”孔大芳看孔捕愣在那里,不由拉了他一下。
“爹娘你们在这里等我…算了,还是一起过来吧。”
孔捕有心过去看看,却也担心那黑影还在附近,不放心孔父孔母的安全。
他朝着那巷子中的白脸汉子走过去,孔父孔母眼露疑惑,心想一个酒鬼有什么看的?不过却也跟在孔捕身后走了过来。
孔捕看清楚那白脸汉子此时的模样,顿时又是倒吸一口凉气。
白脸汉子已经是一具尸体,眼睛圆睁,脸孔扭曲着,双手呈爪状,胸口是一个血洞,其中是一颗干枯萎缩的心脏。
孔父孔母跟在身后也看清楚了,急忙扭过了头,差点叫出声来。
孔捕俯下身从白脸汉子的怀中抽出一张白纸,上面花着一个小姑娘。
是一张寻人启事。
“唉~”
叹息一声,孔捕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