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川!”
接过从傅松年手中扔过的东西时,郝川整个人懵了“咋咋啦。”
“怎么了?我让你把尸检报告拿来,你看看,你自己看!”指着他手中的那堆资料。
郝川顿觉不妙,他打开那堆资料。
原本一份份分开的资料,竟然全都散乱开,上面还泼满了墨水。郝川整个人都慌了,他从黎辉手中接过时,他亲眼看着黎辉一份份将资料整理好的。
“我…我…”
郝川慌乱的翻着手中的资料,果然,没有一张完整的。
这些资料是黎辉整理了好久的,现在毁坏了,黎辉绝对会杀了他的“怎么办,怎么办!”求救的看着傅松年。
“他绝对会杀了你的,以我对他的了解。”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傅松年悠悠的说着。
黎辉那个工作狂,对待工作比什么都认真,要是让他知道将这些他辛苦收集整理的资料弄没了,他真的无法想象。
“自己想办法,我先出去一转。”看着外面那熟悉的人。
“傅哥,于队长叫你过去一趟。”过来传话的同事声音微颤,似为自己壮胆般提高了音量。
“下去。”傅松年皱眉,语气不耐。
“可是……”那人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在触及傅松年晦涩且暗含警告的眸子后,选择了沉默离开。
“既然醒了就不要装了。”傅松年犹豫了一下,放下了一直摩挲着那人脊背的手。
“你还是一如继往的冷淡啊。”女人挑眉,薄唇微抿,形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只那双眸子,含着清洌的情薄。傅松年知道,此时的这人已经回归了原本的杀伐果决,而他们的关系亦变回了互相利用。
至于刚刚的一切,就当作两只受伤的小兽再一起互相舔舐伤口罢,一切都很正常,不是吗?
“于曼曼叫我,我们有空再聊吧。”沉默良久,傅松年率先出声,打破了莫名诡异的气氛。
女人微微耸肩,不置可否,“傅松年,那我改曰再来。”
傅松年睨他一眼,“可别把我这当宾馆了,下次可是要收费的。”女人笑笑,眉目舒展,精致如画。
她的小年啊,还是没变呢。
女人走后,傅松年缓缓起身,唇角含笑,令人莫明心凉。
“傅松年,你要考虑清楚,你要干的事情太过危险,过于激进,为了那个女人,不值得。”
与别家的盗窃集团不同,那人暗中的事业涉及极广,以贬毒为主业。
但那人向来多疑,所以为自家研制新型号毒品的人虽多,但活下来的却极少——她家会在毒品研制成功后,留下成品作为样版,由自家专门的专业人员进行正式配制。
至于研制出样版的人,表面上对外界宣称对方带着巨大的财富出国定居,而事实上,那些人都没能活下来。
而这次被警方严密看管的便是那人家族未来得及复致的样版,鉴于其利润巨大,她家决定挺而走险,与傅家合作偷回样版,而代价便是样版上市后傅家将得到总利润的三成。
这是极令人心动的,而那人的方法便是——潜入警局,与暗棋里应外合。
“傅松年,你真不再考虑一下?”于曼曼苦口婆心地劝导。
“于曼曼,我不会暴露的。”傅松年淡淡答复。
“可是......”于曼曼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蓦地顿住。
傅松年微微逆着阳光,灿烂温暖的笑颜,澄澈干净的眸子,像极了阳光下最美好的存在。于曼曼想到她于傅松年的第一次相遇。
“于曼曼,我不会被发现的……”
于曼曼沉默了一会后,点了点头。
“如果你执意如此,我也没办法,只是……”
傅松年无奈地笑笑“于曼曼,我会小心她的。”
于曼曼摇了摇头,神情小心忌惮的厉害。
“除了她,还有一个人,你务必小心。”
傅松年挑眉,“哦?什么时候多了个可以媲美她的人了?”
于曼曼也不答话,只是将办公桌上的电脑转了过来,屏幕上赫然是一张照片。
那是个穿着白色的工字背心,黑色的皮夹克,黑色的皮裤下是一双黑皮鞋的青年,目测年龄不比傅松年大多少,唇边是喜怒莫辨的笑,极具爆发力的身材。
“我要求厉哲跟我一起。”
“可以。”
傅松年,你还真是去哪里都要带上厉哲,享福也好,送死也好,还真是……
“你俩运气真好,第一天就能遇上这位。”年轻男子压低了声音,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傅松年不答话,看着女人微微有些出神,那人生得极好,尤即是那双眸子,冷冽干净。微微沉眸,傅松年的心微微有些发烫——终于见到你了,张雪莹。
“喂,你,我说你,就算张警官好看,你也不用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着吧。”
耳边不着调的声音,除了那姓赵的胖子还能有谁。
“胖子,我叫傅松年不叫喂,更不姓你。”傅松年皱眉,他不喜欢那个称谓,但他也不示弱,示弱只会是弱者。
“年轻人,别那么大火气啊。”年轻男子拍了拍傅松年的肩,笑得慈爱。
本欲接着辩解,但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与男人吵架没把握好声音,气氛竟沉默得厉害。所有人都用一副同惰怜悯的目光看着他们。
“赵市闲,还有新来的那个,大庭广众,你们过家家呢!张警官,让您见笑了。”明显因愤怒而绷紧的声音,却在面对张倩怡时明显放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