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现在男人和女人不能真正相互喜欢呢?”在一天唐河来到惠州时,黄思瑶问唐河,他多少算是她的引路人。
“他们真正喜欢的!我看自人类被创造出来之后,还没有一个时期的男女能像今天这样互相喜欢。真正的爱!拿我自己来说,比起男人,我真的更喜欢女人。她们更勇敢,和她们在一起我们可以更坦然。”
黄思瑶沉思了。
“呵呵,是的,但是你和女人从来就没有过什么关系啊!”黄思瑶说。
“我没有?那我这会儿在做什么,不正是和一位女人诚恳地进行闲聊吗?”
“嗯,闲聊。”黄思瑶若有所思。
“如果你是一个男人,除了和你完全诚恳地谈话以外,我还能做什么?”唐河反问。
“也许不能怎样。但是一个女人……”
“女人需要理解,需要人跟她沟通。同时,又需要人宠她,爱他,让着她。在我看来,这两件事是相互排斥的。”唐河说。
“不一定哦,它们不应该是相互排斥的!”
黄思瑶想了想,说:“男人可以爱女人,并且和她们心灵沟通。我弄不明白男人怎么能够不跟她们谈话、友好、亲密,就爱她们。他们怎么能够这样呢?”
“那,”唐河说,“我不知道。我是一个特殊例子,我只知道我自己的情况。我喜欢女人,但我不想和她们深入发展,在我看来那是一种yù_wàng,应该被控制的yù_wàng,这种yù_wàng使沟通和交流变得很不单纯。我喜欢和她们谈话和沟通。谈话尽管使我在一个方向上有亲密关系,但是在亲吻的事情上,绝对使我同她们,相隔十万八千里。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不过别拿我当普遍的例子,或许我只是个特殊情况。我属于那种喜欢女人,但不会追求她们的男人,那是一种yù_wàng。如果她们迫使我装模作样地恋爱,或者装出如胶似漆的样子,我会憎恨她们的。”
“但那不会使你觉得悲哀吗?”
“为什么要悲哀?我一点也不悲哀!我看着梅李光以及到处宣泄荷尔蒙的男人。我一点也不羡慕他们!如果命运给我一个我需要的女人,那么好极了。但是我从来就不知道哪个是我想要的女人,也没有见到过这样一个。唉,我想我太冷淡;但我确实很喜欢女人。”
“那你喜欢我吗?”
“很喜欢!你看,在我们之间就不存在接吻的问题,不是吗?”
“确实不存在,”黄思瑶说,“但是不应该存在吗?”
“我喜欢张海飞,但是如果我过去吻他,你要作何感想?”
“但是,这是有本质区别的。”
“就我们看来,没有区别。我们都是有理智和判断力的人,暂且不管是男是女,这个暂且不论。我只是不想让我们的谈话变了味。我也可以让它变味,但是,那不是你和我要的。”
“我会讨厌那种做法的。”
“那么,告诉你吧,如果我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男子汉,我是无法碰上这类女子的。但我不会因为没有她而感到寂寞,我只是喜欢女人而已。谁会强迫我爱或假装爱她们,做起男女游戏来呢?”
“不,我是不会这样的。不过,这是不是有点问题?”
“你也许会有这样的感觉,但我却不觉得。”
“是的,我是感觉男女之间有些不对劲。女人不再对男人产生魅力了。”唐河说道。
“那男人对女人有没有呢?”她想了想。
“也没有多少。”她诚实地说。
“那我们还是别管这些了吧,我们只要像人们一样彼此体面地简单相处就够了。那些做作的原始冲动,去他的,我讨厌这些东西!”
黄思瑶知道他确实是对的。然而他的这些话,使她觉得如此无望,无望而又迷茫。她觉得自己就像凄凉的池塘里的一根小稻草,她的意义在哪里?任何事物的意义在哪里?
是她的青春在反叛。这些男人们又老又冷酷。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显得那么老,那么冷酷。杜万成又是这样让人失望,他没什么用。这些男人不想要女人。哼,他们只是不真正想要一个女人,连杜万成也不想要。
而那些假装想要女人的男人,那些下半身思考的家伙,他们坏透了。
真是可悲,而你还得应付。这是真的,男人对于女人已经没有什么真正的魅力了。要是你能蒙蔽自己,认为他们还有魅力,就像黄思瑶蒙蔽自己而对杜万成存有幻想一样,那已经是尽你最大的能耐了。
然而同时,你只是活着,生活一无所有。她现在完全明白了人们为什么要举行鸡尾酒会、跳舞,直到他们精疲力竭。因为你得通过这样那样的方式让青春得到发泄。否则它就要把你吞噬。
这青春是多么可怕啊!你觉得自己古老,而这青春却躁动着,使你不得安宁。多么残酷的生活!没有前途!她几乎希望真的跟上杜万成出走,这样,她的生活就可以成为一个不散的鸡尾酒会,成为爵士乐的夜晚。无论如何这都比虚度时日,等着走向坟墓要强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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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心情糟糕的日子里,她独自到树林里去散步,费力地走着,什么也不去留意,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此时不远处的一声枪响惊醒了她,同时激起了她的无名之火。
然后,在她向前走的时候,她听见了说话的声音,就往后退去。有人?她可不想遇见什么人。但她灵敏的耳朵又捕捉到了另一个声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