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丙甘尸体发呆的丁勾,沉浸在失去挚友的悲痛之中无法自拔,就连身周聚集了一圈围观的杂役仍兀自不觉。
“你……你是治安总长丁勾?”近距离观摩了许久之后终于有人将他认出。
围观的人群瞬间散开,倒退了十至二十米不等,改近看为远观,仍是交头接耳着对他指指点点。
“没错,就是我。”丁勾环视了一遍围观党,表情是波澜不惊。
人群又是一阵骚动,看向丁勾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恐惧,不自觉地微微倒退。
“你们干什么呢?”丁勾的语气还是那么的无精打采,可因着他身份的特殊性,还是立马震慑住了准备开溜的一干人等。
杂役的头目双腿打着颤,鼓足勇气答话:“丁……丁勾,你这个妄图发动政变的罪犯,现在已经不是我们天灵八部的治安总长了,我……我们当然是要去皇宫上报你还没死的消息了!”对于头上这颗芝麻绿豆般大小的官职,他是彻底地厌倦了,拿着一个人的薪酬,操着十个人的心,最要命的是在这种人人退缩的关键时刻,他还得硬着头皮出来死顶。
“罪犯……”丁勾苦笑,“去吧!去告诉他们我还活着,然后将我击杀,与这些同伴们葬在一起。不过不管外界怎么说,地上躺着的这些都是我们天灵八部的勇士,希望你们能怀着严肃的心情将他们埋葬!”
“那……那你会杀了我们吗?”杂役头目倒是实诚,关心什么问什么。
丁勾轻轻放下丙甘尸身,找了块空地慢悠悠地坐下,以实际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见他这副心如死灰的状态,杂役头目终于放心,随便指派了一个手下去皇宫报信后便继续带队埋头苦干起来。
那个肩负着重要使命的杂役接到命令之后一阵风般往院门飞奔而去,叛乱的首恶丁勾居然没死,这绝对是今天天灵八部境内最重要的消息,得赶快告诉国王才行。
心中思量之际,脚下也不由地提了一档速度,大门已在眼前,以一个冲刺飞跃而出,保证效率的同时又不失观赏性。
然而世事的无常总是那么的出人意料,就像此刻的这个杂役,怎么也不会想到,如此使足全力一跃的结果,竟会是被人以原速弹回。
“看路啊兄弟!”杂役刚发完牢骚便觉不对劲,对面几人像几面盾牌般立在门口,没有半点让路的意思,更令人犯怵的是他们的表情,一个个怒目圆睁地看着自己,就像面对着杀父仇人一样。
在那些人火一般的目光之下,杂役根本不敢抬头正视他们,只是用余光瞄上那么一两眼便又快速地躲开。
可就算是那么一两眼,他还是瞧出了端倪,对面站着的是三个陌生人类与一个灵族女孩,人类在天灵八部绝对是稀缺物种,难道他们就是与丁勾勾结的地面同党?
杂役看看坐在地上平静地像一潭死水的丁勾,又看看门口凶恶地像是立马便会原地爆炸的郑定四人,这是什么情况?恶徒们的大聚会吗?杂役终于承受不住那强大的心理压力,吧嗒一声,瘫坐在地。
“喂!地上这些人是你们杀的么?郑定已经撸起了袖子,一边甩着胳膊,一边朝那杂役吼道。
杂役胆战心惊,抖似筛糠,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们只是一些扫地的,跟这事没关系,放他走吧!”倒是丁勾过来替他解了围。
杂役已经无暇争辩“扫地的”这个称谓究竟合不合适,如获大赦般跌跌撞撞地起身,侧着身子一步一步地试图挪到郑定等人的身后。
“慢着!谁允许你走的?”郑定这一嗓子下去,杂役差点便哭了出来。而在这要命的时刻,他的同伴们却是一个个都低着头假装认真干活,刻意回避与这边几人有任何的眼神接触,就连那个头目,此刻也是铁了心不掺和了。
丁勾叹了口气,苦笑着拉着郑定劝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那丁总长是什么意思,就这么等着被抓?”郑定反问。
丁勾沉默了许久:“国王已经被他们控制住,我们败了……”
“我们都还活着,败什么败?”郑定立马追了一问。
丁勾闻言又是一阵沉默,嘴唇蠕动欲言又止。
“丁总长,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先告诉你。”雷娜娜轻轻扯了扯丁勾,将他拉至一个远离旁人的角落。
“以后别这么叫我了,我已经不是了……”丁勾依旧是垂头耷脑,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是吗?在你们天灵八部,谁有权解除你的职务啊?是国王吗?”雷娜娜明知故问。
“小姑娘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道理我都懂,国王现在被明徘他们控制着,发出的所有命令可能都不是出自他的本心,可是,可是我就是……”丁勾的语气中充满了纠结。
“控制?”雷娜娜冷笑,“谁说他被控制了,他才是坏蛋们的头头,一个能改变形象的异化人,将你们国家搞得一塌糊涂的罪魁祸首,才不是你们的什么国王呢!”
“什么?”丁勾大惊,眼中重新燃起了火焰,“这群王八蛋!究竟要把天灵八部玩弄成什么样子才满意!”
雷娜娜等的就是他的这个反应:“丁总长既然不再颓废,那就听听我们的计划吧!”
……
皇宫中,王炸化身成辛马太的样子,坐在真皮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吸着葡萄汁,左手食指使劲地在鼻孔里捣鼓着。
卫队长之一的庚年七垂手站在对面,没能完成王炸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