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们这些蝼蚁一点也不害怕的雄黄,怎么反倒将你这个高高在上的家伙吓成了这副惨样?”郝大故作惊讶,话中带刺地挑衅着麦草畏道。
“嘶~”愤怒使得麦草畏失去了理智,张开血盆大口,“我要咬烂了你这张臭嘴!”说罢脖子微微后翘,随即猛地将头弹出,离弦之箭般向郝大。
前一秒钟还盛气bi)人的郝大,转眼间便原形毕露,什么风度,什么气势,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手忙脚乱地在上一通乱掏,终于在那两颗大獠牙将将插入自己脖子之时洒出一把雄黄。
黄烟弥漫,蛇头急速撤回,可麦草畏的攻击又岂会是如此简单,早在中间蛇头出击的同时,背上又新钻出两条巨蛇,左右夹击直取郝大腰间。
眼见郝大小命就要不保,郝二踩着“风火轮”及时出现,扯着郝大逃离了蛇口。
“你们这些混帐,是准备一直这么看戏看下去吗?”麦草畏暴跳如雷,指着新从白草枯那边过来,躲得远远观战的几个佣兵大声喝道,“还不给我拍死这两只跳蚤!”
对于自己突然从蝼蚁降格为跳蚤,郝家兄弟是完全无暇申辩,因为那几个被点了名的佣兵们已经纷纷出手,从各个方向围堵着自己。
“嗖”地一声,一柄长剑迎面削来,疾行中的郝二顿时魂飞魄散,赶忙一个低头,只觉头皮一凉,眼前发丝飞舞,就此变为一个地中海。
“臭蛇!现在投降还来得及吗?”郝二扯着嗓子朝麦草畏道。
而此刻麦草畏上的三条巨蛇正分别死追着一人猛拍,环境嘈杂地就像施工现场,哪还听得清郝二在瞎嚷嚷些什么,就算听清了,也不会在意这只跳蚤的诉求。
“求人不如求己!”一旁的郝大也顾不得什么“对症下药”,抓起一把雄黄便朝那为郝二设计了新发型的剑士丢了出去。
异物袭来,剑士本能地将其劈为两半,然后,便在一片烟雾中被呛得咳出了肺。
“快溜!”郝大一把拉起郝二,双脚轮流一瞪,瞬间便将那剑士抛到了脑后。
然而他们虽然暂时摆脱了那剑士,却并没有逃离危险,刚滑行了没几米,忽然两人眼前一黑,一个嘴巴凸出像个喇叭插在脸上的佣兵腮帮子一鼓,喷出一团黑色液体,不偏不倚了二人一脸。
“不好!我看不见了!”郝大惊呼。
“我也是!”郝二立马便尖叫回应。
兄弟二人两眼一抹黑,顷刻之间便翻了车,抱在一起在地上骨碌碌地滚了老远,直至撞到几只大脚才停了下来。
“哈哈!这次看你们两个还往哪里逃!”上方传来一个佣兵得意的笑声,兄弟两个也顾不上什么路线,胡乱地挣扎着就要继续逃亡。
但这终究只是
白费力气罢了,刚一站起便被那佣兵一股踹翻,如此数次之后,两兄弟也丧失了斗志,暗道一声完了,自己那短暂而又精彩的一生怕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就让我亲手结束了你们那卑j)而又无趣的一生吧!”与佣兵的最后宣判一同响起的,还有一道异常沉重的武器破空之声。
声音好沉闷,这家伙用的究竟是什么兵器?斧头?铜锤?不会是狼牙棒吧?哦不!想想都痛啊!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两兄弟的脑海中全是对夺走自己命的兵器的猜测。
可就在连郝家兄弟自己都已经认命的当口,幸运之神却依然没有放弃他们,先是砰砰两下清脆的声响,紧接着便是那佣兵“哎呦”一声惨叫,最后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趁着这个机会,郝家兄弟终于有空清理掉眼中的墨汁,光线重新回到眼中。虽然“失明”的时间不长,可两兄弟却像是经历了数个世纪的黑暗一般,对这突然而至的光亮竟有些不习惯,眯着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看清周围的景象。
只见一个佣兵抱着一把镔铁大刀,口吐白沫地倒在路边,脸上挂着几条鲜红的印记,不用说就是那个要置自己二人于死地的人了。
而在他的跟前,则是站着两个手持鱼叉的男子。郝家兄弟一时想不起他们的名字,有些发愣地看着他们。
“阿大、阿二,你们没事吧?”其中一人扭头回望两兄弟。
“巴淡沐!”他一说话郝大终于想起来,那僵尸入侵,他们还曾一起并肩作战过,“你们怎么来了?”。
那两人正是巴淡沐与他的弟弟巴浇,正要回答郝大的问话,却被后一人抢了个先:“不止他们,打铁关所有能战斗的男子全来了,总不能自家的事,全指着客人们代劳吧!”
说话的是酒吧老板夏黑,挽着袖子双手抓着一把大铁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下乡劳动的知青呢。而随着他的出现,一个个或粗犷或文弱的生产系从业者们也陆续地从街道的拐角处现出了形。
“区区生产系,竟敢对我们风佣兵团刀兵相向,我看你们是嫌命太长了!”那佣兵擦了擦嘴巴,摇摇晃晃地起,将一把大刀舞得似工作中的螺旋桨一般,“看我一刀劈你们十个!”
可是天不遂人愿,他准备动作还未完成,巴浇便颤抖着双手一鱼叉戳在他大腿之上。
“哎呦妈呀!”佣兵痛得一蹦三尺高,镔铁大刀提前斩出,白光一闪,鱼叉断为两截。
巴浇惊得一股坐倒在地,哆哆嗦嗦地伸手在脸上小心确认着有没有被伤到。
“王八蛋!敢叉你余爷!”佣兵全上下散发着杀气,双目像是能出嗜血的红光,直视着巴浇那小麦色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