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翼明等人继续前行,他们来到了山道狭窄的陡坡处,两边都是荆棘,人很难前行,中间有宽不过一辆马车距离的路,而且很是不平,坑坑洼洼的,就在旁边,还立着一块应山寨的石碑。
“这里应该离应山寨不远了!”秦翼明看着石碑,判断道。
“当年,秦老千户也来过这里,可是二麻子的人就站在上面射箭,我们的人还没有上去,就折损大半,最后秦老爷带着我们撤退了。”杨百户看着石碑,想起了当年的事情。
秦翼明看着周围的环境,这里确实是最好的防御点,山势陡峭,可行的道路极为狭窄,兵力无法展开,易守难攻,如果是他,守住这种咽喉地带,他只需要二十人即可。
就在秦翼明他们出现在石碑处的时候,山上头那边就出现了很多山匪,越来越多,他们正在石碑处等待着,手里拿着刀枪,一个个严正以待。
“秦少爷,看着架势,他们视乎很畏惧我们!”杨百户突然说道。
“怎么说??”秦翼明倒是没有看出来。
杨百户指了指山上,说道:“少爷你看,来了这么多人,这起码也有五百了吧,比我预想的要多很多啊,我估计他们连山上的伙夫都派出来了,你看,还有老头小孩!”
秦翼明再看了看,果然是如此,队伍中间有上来年纪的老汉,还有十来岁的小朋友,这么小就出来混,这个社会真的很恐怖。
“他们居然没有放箭,这么好的地理优势,居高临下,弓箭的效果会很大!”孙世瑞发言说道,跟秦翼明混久了,他也被培养出来了。
“他们是见识到我盾牌营的厉害了,所以才放弃了使用弓箭,哈哈哈!”秦翼明得意道。
“大牛,还是有你带队,盾牌营,给我攻上去,投降的不杀,不投降的立刻处死,山上的首领一律格杀勿论!”秦翼明吩咐道。
“是,秦大人!盾牌营,跟我来!”大牛粗着嗓音吼道。
山上的二麻子看到卫所兵动了,开始往山上攻打,于是吼道:“兄弟们都给我听着,杀光他们,晚上回山寨我们好酒好肉,还有几个黄花闺女呢,今天谁杀了那狗官,就奖励一个黄花闺女,都给我杀啊!”
“杀啊!”这些悍匪要说酒肉吃多了,可是一说到女人,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的来劲儿,不要命得往大牛的盾牌营冲了过去。山上的人本来就处于较高的位置,加上他们奔跑的速度,快接近的时候,他们都疯似的一个跳跃的动作,这个动作很帅气,仿佛猛虎扑猎物,狼入羊群一般,正常来说这样可以跳入敌阵,然后一阵砍杀,很快官军的阵型就会大乱,官军阵型一乱,就成了羔羊。
可是他们这些人没有想到的是,高高跳起的他们,等待他们的却是那冰冷而且锋利的长枪,大牛都没使出力气,只是让自己手中的长枪更加突出一点而已,就有贼人如鲤鱼跳龙门,然后自己撞到长枪上,带着惊恐死去。
“顶!”大牛吼道,左脚膝盖顶住盾牌,身体半蹲,弓步侧身,左肩膀死死地顶着盾牌,贼人越来越多,而且他们高高在上,对盾牌营的人压力很大,一旦他们顶不住,就会如洪水破堤,后果可想而知。
后面的盾牌兵直接用盾牌顶在前面士兵的后背上,这样可以传递一部分力量给前面的人,就这样双方都挤压在了一起,山上的贼人拼命地想用手中的刀剑砍杀,可是他们砍不动,一个是因为人太多,太拥挤了,刀剑根本施展不开,另外那些卫所兵身体都藏在盾牌里,唯一露出来的头颅,也被铁帽子包裹的严严实实,他们只能奋力的将卫所兵往山下推,而山下的卫所兵就拼命地往山上顶。
大牛用头上的铁盔猛地往一个悍匪头上磕去,撞得那人晕头转向,火冒金星,两眼直打转,头上鲜血直流,大牛继续大吼。
“侧身拔剑!”
盾牌兵的武器不仅仅有长枪,其实还有盾牌,贴头盔,而且每人腰间还配了一把锋利的短刃,短刃专门用于近身战的。前排的盾牌兵都掏出了腰中的短刃,在盾牌与盾牌的缝隙间刺出,刺地那些土匪惨叫连连,可是他们又无法躲避逃跑,因为后面还有很多人挤压着他们。
“一,二,三,退半步!”大牛吼道。
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弓步,任然有半步的距离,可是他们突然这么以退,山上那些悍匪失去重心,都直接的撞上锋利的剑刃,死透。
前面的人死了,后面的人又撞上来,还是拥挤在一起。
“掀盾!”大牛吼道。铁盾猛的一掀,有的盾牌砸的悍匪鲜血直流,半昏半死!有的盾牌将那些弱小的贼匪直接掀飞了起来,抛向了空中。这些盾牌营都是力大无穷的壮汉,对于那些发育不良的贼匪,确实在臂力上会有很大的优势。
就这样时进时退,时掀时撞,一百多的悍匪已经躺在了路边的山坡上,而盾牌兵责是慢慢地往山上前行着,反观应山寨的贼人,则是在节节败退。
“他奶奶的,这是哪里冒出来的这么奇怪的兵,这简直是流氓无赖,这怎么打啊!”二麻子看着自己节节败退的队伍,气得破口大骂,可是又没有办法,本来这种地形最好的就是用弓箭,可是他早就见识过弓箭对于这些大盾牌还带着铁帽子的士兵,伤害几乎为零,所以他让说有会下命令,让射箭的人都拿着刀枪上,毕竟双全难敌四手,你盾牌再厉害,总有露出来的肉吧,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